宋絕修練了一個晚上、一個早晨,,非但絲毫不覺困倦,,反而神采奕奕,這自然是進境帶來的好處,!
洗漱過后,,便去跟宋云一起吃了早餐,。
“二叔,,你讓人擾這些藥給我配回來?!彼谓^把一個藥方遞給宋云,!
“絕兒…你這些藥……”宋云拿著藥方,一臉茫然,。
宋絕疑惑道:“都是些常見的草藥?。 ?p> “這些藥……我從來沒有聽說過……”宋云很虛心的說道:“這些年我久病成醫(yī),,對草藥也知道不少,,但玄冰果,、寒心草、紫衣草,、火靈草,、鳳羽花、冰心蓮,、九仙草,、青焰香……這些,真是難住我了……”
宋絕這才想到浩淼天空的一些草藥的名稱與前世是不同的,,一拍腦門道:“那……我自己去買吧,!”這都一個多月了,還沒出過門呢,!也是該出去走走,,了解了解中州的人情風(fēng)貌。
“公子,,西門慶公子前來拜訪,。”侍衛(wèi)進來稟報,。
這些天,,宋絕也算是發(fā)現(xiàn)了;自己家一個女眷也沒有,,侍女,、婢女、老媽子不見半個,,來來去去都是彪悍的軍中漢子,,普通使用之人都是傷殘在身傷殘軍士。
愛兵如子,!
是宋絕對自己便宜老爸的第一個認知,!
“西門慶?”宋絕瞪著眼張大了嘴,,半晌合不攏來,!奶奶的,這個世界上竟然有西門慶,!只是不知道有沒有潘金蓮,。
這位西門大官人乃是本朝另一位大將軍——西北大將軍的公子;西門大將軍與宋凌大將軍同為邊陲大將,,只不過他是鎮(zhèn)北大將軍,!
“哈哈,老弟,!我來啦,?!蔽鏖T慶人還沒到,還沒進門,,洪亮的聲音已經(jīng)遠遠傳來:“哈哈哈………這個多月,,咋不找老哥哥玩?!?p> 宋絕笑了笑:“這不正要出門嘛,!”
這個西門大官人與宋絕是一路貨色,是難得的真正朋友,,非常仗義,,只不過西門慶雖然也是腦筋打結(jié)的人物,但比起前“宋絕”聰明多了,、正常多了,。
西門慶一步跨進門來,兀自笑道:“老弟連陛下的客人也調(diào)戲…竟然還活著…佩服佩服,!”
宋絕瞬時黑下了臉,,脫口罵道:“混蛋東西!”
交流數(shù)語之余,,宋絕直至此刻才正式打量眼前的這位死黨,,只見這位西門大官人很有武將世家子弟特色,彪悍魁梧,,古銅色的皮膚,,國字型的大臉,粗糙的臉上全是漆黑剛硬的短須,,整就是個猛張飛的造型,。
細細看來,如果沒有那一層胡子的遮掩,,來人倒也有幾分美男子的風(fēng)貌,,但他偏偏穿著一身儒衫,還手拿一柄折扇,,怎么看怎么都覺得古怪滑稽,!
“嘿嘿!”西門慶搔搔頭,,向宋云稱呼一聲后,,一屁股坐在宋絕身邊,抓起叔侄二人剩下的早點就胡吃海喝了起來,,沒有絲毫客氣的意思。
“西門大官人,,像個餓鬼投胎一樣,。說,,來我家干嘛來了……”宋絕看著眼前這位不倫不類死黨,強忍住內(nèi)心中的笑意問道,。
“借錢,!”西門慶端起大海碗,一口喝干了近幾斤的米粥,,打了個飽嗝,,很是憤慨道:“哥哥我這幾天,足足在那至尊賭坊賭了七天,,輸了整整五百萬兩銀子,,兄弟,你可要救救我,,要不然我……我回去之后非得讓老頭子打死不可,!”
“五百萬兩?”宋家叔侄都嚇了一跳,,宋絕問道:“怎么會輸了這么多,?”
像他們這些世家子弟雖有零花錢,但也被長輩控制得非常嚴格,,宋絕一個月也就一萬兩,,據(jù)他所知,西門慶跟自己差不多,,這家伙的老爹雖是坐鎮(zhèn)邊陲,,但他還有祖父、老娘和幾個姨娘管著,,這貨咋就輸了這么多呢,?又哪來那么多錢給他輸?
西門慶唉聲嘆氣:“開始我和老二還贏來著,,我們兄弟贏了整整七十萬兩……”
“不讓你贏你會繼續(xù)賭嗎,?這是賭坊慣用的套路,你們兄弟也真敢玩,!”宋絕無語的瞪著他,。
西門大官人還有一個弟弟西門祝,長得跟他一個款,,腦子也差不多,。
西門慶不敢反駁,嘴里嘟囔:“上上個月你不也輸了五十萬兩,?我就比你輸?shù)枚嘁稽c,,還說我……”
“整整十倍,還說只是多一點,我真是服了你了,。不過話說回來,,五百萬兩,你們西門家也拿得出來??!至于來找我借錢嗎?”
宋絕頓時想了起來,,眼前這貨雖是極為典型的真真實實的敗家子,,但他家做有遍布全國的布料生意,可以說是富得流油:“你家又不是沒有錢,,西門老爺子或許會生氣,,會打你半死,但不至于因為五百萬兩銀子弄死你吧,?這數(shù)字,,好像你也不是第一次輸過……大不了再被揍一頓而已,你皮厚,,怕什么,?”
“可是,可是我和老二到后來沒銀子了,,我說回家去取,,他們就激我們兄弟,我們一狠心,,就……”西門床可憐巴巴的看著宋絕,,滿臉后悔莫及。
“就什么,?”宋絕突然感覺有些不妙,。
“輸人不輸陣……我們一著急……就把身上的玉佩和寶劍都壓上,壓了兩百萬兩,,尋思很快就能贏回來,,沒想到…沒想到..最后也輸了!”西門慶哭喪著臉,,欲言又止,。
“我記得你們兄弟的寶劍都是西門大將軍高價拍回來的神兵!每一柄都價值千萬,,你們的玉佩也是價值連城玉髓,,你們兄弟倒好,四樣寶貝加在一起才壓兩百萬兩,,真是愚蠢到家了,。”
宋絕有些醉了,這西門兄弟……太能敗家,,也傻到家了,!
賭坊不坑你們這種傻子還能坑誰,?都叫西門慶,,你咋就這么愚蠢呢?
“我們這不是沒法么,?當時僵到那了,!再說也不知怎么地,腦袋就是一陣迷糊,,就……”西門慶嘟嘟囔囔,。
“好吧!就算你們輸了,,贖回來不就行了,?反正你家有的是錢,怕什么,?”宋絕哼哼兩聲,。
“你當我不知道啊,?這四樣寶貝,,我們難道不想當場贏回來啊,?”西門慶有些憤慨了:“老爺子的家法你又不是不知道,,上次你還看著我領(lǐng)略過一回……那可是能打掉一層皮的!”
“所以你們就繼續(xù)賭了,?這次你們又輸了什么,?這一回,你們肯定是把最不該輸?shù)膲毫耸遣皇???p> 宋絕閱歷過人,,尤其熟悉賭徒的心理,這家伙定然是輸了他們輸不起的東西,,要不然不會這么著急,。
“是啊,是??!最……最后,我們一急眼……我們,,我們就把妹妹押了……”西門慶哭喪著臉,,懊喪的想要自殺的樣子:“那可是我的親妹妹啊。”
“???”
宋云、宋絕差點暈厥了過去,!
“嘖嘖嘖,!人才啊……我向來只聽說輸老婆的,你們兄弟倒好,,連老妹也輸了,。西門大官人,你牛,,你行,,你厲害……我對你們兄弟的景仰有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黃河泛濫一發(fā)而不可收拾,?!?p> 宋絕大生高山仰止之心,他現(xiàn)在是真的佩服西門兄弟,,覺得他們的心是真大,,這種事都做得出來,不服不行,。
“我,,我未過門的老婆也給我輸了……”西門慶弱弱的說著。
“噗……”宋云一下沒忍住,,一口茶水全噴在西門慶臉上,。
西門慶的未婚妻可不只是他老婆而已,還是皇帝的女兒——清河公主,。
鎮(zhèn)北大將軍的兒子把皇帝陛下的女兒輸了……
這事要是傳了出去,,那笑話可就大了!事情真要鬧到了那一步,,西門老爺子非得宰了這混蛋不可,,畢竟涉及到皇家尊嚴,西門家必須給皇室一個交待,。
“我寫下了借據(jù),,用她們各抵一百萬兩……白紙黑字,這個……還有我們兄弟的畫押……”
一個公主,、一個大將軍的女兒,,竟然被這混蛋抵押了,還只是一百萬兩,!
一邊的宋云氣極而笑:“豬,!你就是一蠢豬,!你們居然還畫押了…這要是傳出去,你們西門世家就完了…你知不知道,?”
“我現(xiàn)在知道了……”西門慶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要是一個時辰內(nèi)我沒有把七百萬兩銀子送去,,這錢也不要了、人也不要了,,光把這借條公布于眾……”
“我草,!”宋絕無語了:“怎么又成七百萬兩銀子了?”
“這……這,,不算寶劍玉佩,,我們欠了三百萬兩,,押我老婆,、妹子兩百萬……另外兩百萬是寬限一個時辰的條件……”
西門慶一把鼻涕一把淚:“兄弟,你可一定要救救我……我走投無路了啊,?!?p> “我救你,你讓我怎么救你,?我哪來這么多銀子,?你還是直接回家,向西門老爺子要錢去…反正紙是包不住火的…”
宋絕一臉厭惡一臉嫌棄的斷然拒絕,,對于這種沒有節(jié)操的賭徒,,別說沒有錢,就算有也不借,!
“不用銀子,!”西門慶來了精神:“他們提出條件,說是宋公子好久沒來了,,只要我將你帶了去跟他們賭幾手,,借據(jù)就能還給我?!?p> 宋絕眼中瞬間閃過一絲陰霾,,冷哼道:“哦?他們真這么說,?我什么時候有這么大的面子了,?”
“千真萬確啊,!”西門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他們的確就是這么說的,!只要你到場就馬上將借據(jù)給我,什么事都沒了,?!?p> 宋絕和宋云相顧一眼,,臉色徹底陰沉下來,叔侄二人不約而同的想起了一個多月前發(fā)生在宋絕身上的事情,。
這是一個針對宋絕的圈套,!
別的不說,就以原來的宋絕的傻子脾氣,,一聽到自己的兄弟受了這等欺負,,馬上就會火冒三丈,再聽到對方如此的給自己面子,,定會飄飄然不知所以,,而這一去,才正正的落進了對方早已布置好的圈套,!
而西門慶,、西門祝兄弟,在這個局中又是充當了什么角色,?到底是敵是友呢,?
宋絕看了宋云一眼!
宋云會意道:“絕兒,,送我回房,,看看有多少錢!小子,,你這里等著,!”
“好,好,,好,!”西門慶忙不迭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