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又上征途
從杜尚音的房里出來,,白珍珍若有所思,她回憶著自己與獨孤修德的點點滴滴,,在他還是梅超風(fēng)的時候,,自己對他的照顧,,是出于醫(yī)者本心,,有時甚至是把他當(dāng)作小孩子來看待,,遑論男女之情。
但他完全康復(fù)之后呢,?白珍珍想,,自己每次有什么危險,,幾乎都是獨孤修德救了自己,,這真的是巧合嗎?
她一直把他當(dāng)作一個經(jīng)歷過患難的朋友,,或者更親密一點的說,,是一起在藥王谷生活的家人,但這里面有男女之情嗎,?
她上一輩子經(jīng)歷了一段悲慟的情感,,已經(jīng)把心傷透了,所以一開始她便對自己說一定要瀟瀟灑灑地過這一輩子,,不要為情所困,,為情所苦。
但如今……
白珍珍回想杜尚音對自己說過的話,,莫非獨孤修德真的喜歡她嗎,?雖然看他好像有一點這樣的意思,但他幾乎沒有明說過,,要么也是插科打諢地開玩笑,。
要去問他嗎?萬一人家也只不過是普通朋友的關(guān)心呢,?去問了才發(fā)覺原來是自己自作多情,,那多么地尷尬,!
那萬一是真的,她又該怎么辦,?
白珍珍一邊想一邊走,,猛地抬頭,發(fā)覺獨孤修德正迎面朝自己走來,,不曉得為什么,,她忽然有些慌,忙用手理了理額頭上的發(fā)絲,。
“嗨,,好巧哦,阿呆,,你……你也出來逛啊~”白珍珍突然有些緊張,,手和腳的擺放都顯得不那么自然。
“我正找你呢,,有事同你商量,。”獨孤修德看出了白珍珍的異常舉動,,有些奇怪,,“你怎么了,臉那么紅,,不舒服嗎,?”
說罷抬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嚇得白珍珍連忙往后退了一步,。
“沒,、沒事兒,剛才看書有些看迷了……你找我什么事兒,?”白珍珍笑著岔開話題,。
“淳風(fēng)過幾日便要走了,我想,,不如我們與他一同上路,,路上也好有個照應(yīng)?!豹毠滦薜碌?。
“走?他要去哪兒,?”白珍珍覺得有些突然,。
“去長安?!?p> “長安,?”
“沒錯,,你不是懷疑天生石在李世民手上嗎?剛好淳風(fēng)得到了消息,,李世民已經(jīng)回長安了,,你們……我們剛好可以一起上路?!豹毠滦薜碌?。
“真的嗎?”白珍珍開心道,,“太好了,!我正在發(fā)愁呢!有人說李世民在隴西打仗,,天,,隴西那么大,我去哪里找他,?既然他已經(jīng)回了長安,,那我就不愁找不到他了,天生石,!天生石,!”
白珍珍拍著手,完全把剛才的尷尬拋諸腦后,,一心想著趕緊完成任務(wù),。
再美好的相聚都有離別的時候,在聚云莊過了一段時間腐敗的生活,,臨行前白珍珍還有些不舍,。他們辭別了杜莊主一家人,,又開始了新的旅程,。
“奇怪,怎么沒有看到尚音,?”白珍珍說道,。
“可能太傷心了……舍不得你走吧!”獨孤修德道,。
“哎,,那個孩子……”白珍珍見不到她人,心里的話也只能擱淺,。
三人一路向北,,繼續(xù)前行,因為杜莊主的贊助,,他們擁有了兩匹馬,,白珍珍還不太敢單獨騎馬,,只能與獨孤修德同乘一匹。
“李道長,,這次去長安是為了什么事兒呢,?”路上閑聊時白珍珍突然問起。
“我是奉了師命去尋找我的師弟,,”李淳風(fēng)解釋道,,“他是隴西薛氏的后人,他爹薛舉是西秦霸王,,驍勇善戰(zhàn),,占據(jù)了隴西要地?!?p> “隴西,?”白珍珍想了想,“之前不是說李世民就在隴西打仗嗎,?莫不是……”
“沒錯,,我就是為了這件事而來。楊廣薨逝后,,雖然王世充扶持了越王侗上位,,但隋王朝已經(jīng)走向沒落,各地豪杰士族并起,,打著正義之師的名號,,到處擴張領(lǐng)地,想要成為這天下的霸主,。李淵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早就不滿楊廣的暴政,擁立楊廣之孫代王楊侑為帝,,而后又取而代之,,成了唐高祖?!?p> “如今他的兒子們正忙著東征西討,,在淺水原一戰(zhàn)中,秦王李世民被薛舉打敗,,可奇怪的是,,大勝后薛舉卻突然暴斃身亡。隴西再無人能抵抗秦王的軍隊,,薛舉的長子薛仁杲無力抗敵,,被抓捕后投降了。我聽說,秦王還把薛氏一族帶回長安去治罪,?!?p> “那你的師弟呢?也被抓走了,?”白珍珍問道,。
“不是的,”李淳風(fēng)說道,,“我的師弟薛仁越原本也在靜云觀清修,,聽聞其父暴斃的消息后,便留書出走,,聲稱定是秦王害了他的父親,,他要替父報仇,我猜他一定會去長安,?!?p> 白珍珍心里覺得很奇怪,既然這件事這么急,,李淳風(fēng)為什么還特意在聚云山莊停留了幾天呢,?看著他好像也不是很著急的樣子。
“你不怕你師弟也被李世民抓住嗎,?”白珍珍忍不住好奇心地問道,。
“不會的,”李淳風(fēng)淡然道,,“我替他占了一卦,,有驚無險,所以他不會有事,?!?p> 白珍珍了然,她差點忘了李淳風(fēng)的本職工作,,人家可是大神呢,。
“白姑娘,聽說你也想去找秦王,?”李淳風(fēng)問道,。
“其實也不算是去找他,,我是在尋找天生石,。”白珍珍直言不諱,。
李淳風(fēng)勒了勒韁繩,,好奇道:“白姑娘怎么知道天生石就在秦王那里?白姑娘尋天生石,,是想借助天生石的力量嗎,?”
“其實天生石具體在何處,,我也不知道,去找李世民,,不過是我自己的猜測,,”白珍珍道,“不過我找天生石不是為了得到它的力量,,恰好相反,,我是為了毀掉天生石?!?p> “人人都說天生石是神物,,白姑娘對天生石的力量一點兒也不心動嗎?”李淳風(fēng)問道,。
“說得這么神奇,,其實不過是增加人野心的添加劑罷了,如今天下紛亂,,天生石的存在只會制造更多的血雨腥風(fēng),。”白珍珍道,,“我也希望能早日看到天下太平的那一天,。”
李淳風(fēng)看了看白珍珍,,又與獨孤修德對視一眼,,感慨道:“白姑娘,果然見解不凡,,難怪,!”
“難怪什么?”白珍珍道,。
“難怪有人對你贊不絕口,。”李淳風(fēng)一臉深意地笑著盯著獨孤修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