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行周拍了拍伙計的肩膀,,和善的說道,。
“今天我是專門為你而來的!”
“公子,,你是來找我的,?”
伙計指了指自己一臉的疑惑,,他仔細看看面前的這個富家公子,面容和善,,一點也沒有說謊的樣子,。
“伙計,我并沒有騙你,,這么說吧,,高粱酒你應該聽說了吧?”
“當然聽說了,,高粱酒可是最近洛陽城里最出名的酒了,,恐怕過不了全天下都會知道高粱酒的名字了!”
伙計輕輕點了點頭回道,。
“那就好,,伙計我可以告訴你,這高粱酒就是我的產(chǎn)業(yè),,今天我來找你,,就是想讓你幫我一個忙!”
李行周小走兩步,,風輕云淡的說道,。
“什么?高粱酒是公子的產(chǎn)業(yè),?”
伙計大驚的抬起了頭,,真沒想到這聞名洛陽的高粱酒居然出自這個年輕公子之手,伙計躊躇了一會兒,,才皺著眉頭恭敬地說道,。
“敢問公子,,想讓小的幫什么忙?”
李行周滿意的點了點頭,,自己果然沒有看錯人,,處事不驚,時刻都能保持一顆清醒的頭腦,。
更難能可貴的是,,反應靈敏,話語得當,,這個伙計果然是個難得的人才,。
“伙計,我想請你去三碗倒做一個副管事,,不知你能否答應,?”
李行周轉(zhuǎn)頭小聲說道。
伙計很明顯被李行周的話震得有點暈了,,過了半晌才對著李行周抱拳行了一禮宮頸的說道:
“小的趙苦蕎,,李公子,我答應你了,!”
趙苦蕎思考了一下才重重的對李行周行了一禮,。
“李公子,我趙苦蕎以后就跟著你了,?!?p> “以后趙苦蕎這條命就是李公子的了!”
“趙苦蕎,,你難道就不怕我在騙你嗎,,我們畢竟才見過幾次!”
李行周雙手扶住了彎腰行禮的趙苦蕎,,李行周很高興趙苦蕎能夠應下來,。
這樣在大熊和崔安柿離開之后,自己在三碗倒也算有了一個自己人了,。
“李公子,,趙苦蕎更相信自己的眼睛?!?p> 趙苦蕎畢恭畢敬的答道,。
“趙苦蕎,你比那些人云亦云的人要強多了,,相信我,我不會虧待你的,!”
李行周拍了拍趙苦蕎的肩膀,,感慨的嘆了口氣,,那么多的洛陽名流,居然還沒一個茶館伙計想的明白,。
當將趙苦蕎安排進三碗倒之后,,武珂兒一點都沒有生氣。
等回到自家閨李后,,武珂兒伸出自己的右手玉指輕輕敲了敲面前的茶杯,,面帶笑容的自言自語道。
“李公子,,看來你沒有完全信任我?。 ?p> 武珂兒起身推開了窗戶,,陽光溫柔的灑了進來,,望著窗外的花圃,武珂兒想著李行周你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呢,?
武珂兒對李行周將趙苦蕎安排進來,,并沒有什么意見。
雖然武珂兒很清楚趙苦蕎就是來監(jiān)視自己的,,可是武珂兒并不恨李行周,。
一個做大事的男人,又怎么能完全信任一個人呢,。
月季花開的很美,,美的有些妖艷!天生麗質(zhì)曾無言,,半步架在帝王間,。
暗袖凝香香不語,籠中歸鳥鳥不息,。
三碗倒上翩翩舞,,紅紗影中柳依依。
看著紙上的詩,,武珂兒放下手中的筆笑著說道,。
“李公子,詩是好詩,,只是缺了一點男子氣概,。”
“武姑娘,,是好詩就行了,,我才不在乎有沒有男子氣概呢!”
李行周坐在椅子上翹著腿喝著自己的茶,,如果不是武珂兒逼著他作詩,,他才懶得費這心思呢,。
“李公子,我看你還是喊我珂兒吧,!”
武珂兒并沒給李行周說話的機會,,拿出賬本坐在李行周身邊認真的說道。
“李公子,,珂兒已經(jīng)算過了,,這半個月我們一共賺了十二萬七千四百一十一兩白銀,去掉開支還剩下十萬六千兩,?!?p> 李行周好笑的看了一眼一本正經(jīng)的武珂兒,這個女人實在是太精明了,,居然連反駁的機會都沒給,。
李行周放下茶杯笑。
“這已經(jīng)很不錯了,,等咱們的釀酒廠建成之后,,賺的會更多的?!?p> “那這剩下的十萬兩白銀全都投到釀酒廠嗎,?”武珂兒皺著秀眉問道。
“釀酒廠用不了這么多銀子,,你現(xiàn)在先用這些錢去收購糧食,,另外再在洛陽開一家三碗倒!”
李行周并不打算把這些錢都扔進釀酒廠里去,,首先釀酒廠現(xiàn)在還不需要這么多錢,,其次高粱酒的名氣還不夠大。
現(xiàn)在只是洛陽和隴右道而已,,至于江南道和洛陽等地方還并不知道高粱酒的名字,,所以現(xiàn)在最重要的還是推廣。
不然他也不會讓武珂兒來分一杯羹,。
“嗯,,對了,李公子,,你教我的那套數(shù)算之法是從何學來的,?”
武珂兒一早就想問這個問題了,一開始學那個什么阿拉伯數(shù)字的時候,,武珂兒還是很不以為然的,。
但是等學了幾天之后,武珂兒就發(fā)現(xiàn)這種數(shù)算之法的妙處了。
“珂兒,,我要說是我自創(chuàng)的,,你信嗎,?”
李行周身子前傾,,表情很是猥瑣的說道。
“李公子讓珂兒信,,珂兒便信,!”
武珂兒挑挑眉毛無比嫵媚的笑道。
李行周趕緊坐直了身子,,這個女人還真不好對付,。
明明知道別人不敢對她動什么歪心思,還一個勁的對別人放電,,還真是個狐媚子,。
十天后。
“小姐,,李公子來了,!”
小綠有點羞惱的說道,小綠很搞不懂自己小姐,,自從高粱酒穩(wěn)定下來后,,小姐就又當起了大家閨秀。
整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安心當著三碗倒的大掌柜,,閑暇的時候就練練字。
小綠覺得自己小姐這日子過的有點太清苦了,,平常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哦?李公子可是自己一個人來的,?”
武珂兒放下手中的毛筆,,抬起頭笑著問道。
“嗯,,李公子是一個人來的,,不過我看到他手中好像抱著一個包袱!”
小綠小聲回道,。
“包袱,?呵呵,你去廚李端點酒菜上來,,如果我沒料錯的話,,咱們這位李公子恐怕要走了了!”
武珂兒聽完小綠的話,心中就有點明白了,。
武珂兒長的是越來越誘人了,。
武珂兒是一個懂得利用自身優(yōu)勢的女人,她的每一個動作就像精心策劃好的一樣,,舉手間就有一種顛倒眾生的美麗,。
有時候李行周都在想武珂兒到底是不是一個真正的女人。
武珂兒太完美了,,傾國傾城的容顏,,不輸男兒的頭腦,一切的一切都在說明著這個女人的與眾不同,。
就這樣一個完美的女人卻總是給李行周一種虛假的感覺,。
李行周一直都覺得在這個世界上完美的東西是不存在的,更何況是一個女人呢,?
“珂兒,,本公子今天來叨擾了!”
李行周來到整理完的門口,,并沒有立刻推門進去,,而是笑呵呵的敲了敲門。
“李公子,,早就知道你要來了,,趕緊進來吧!”
聽到武珂兒的聲音后,,李行周抱著包袱樂顛顛的推門走了進去,,看著屋里的布置嘆道:
“珂兒,你這生活真是越來越滋潤了,!”
“李公子說笑了,,珂兒幫你賺了這么多錢,稍微揮霍一下應該沒什么關系吧,?”
武珂兒嘴上這么說著,,但是臉上卻看不出絲毫的擔憂。
還抿著丹唇魅惑的沖著李行周笑了笑,。
“.....,,珂兒,你這嘴巴就是厲害,,我總是說不過你,。”
“對了,,我還沒問你呢,,你怎么知道我要來呢?”
李行周將包袱扔在武珂兒的小床上,坐在桌旁笑著問道,。
“很簡單啊,,你前些日不是對我說過武后對你有重用嗎!”
武珂兒撩起袖子笑著為李行周倒了一杯茶水后,,便挨著李行周坐了下來,。
“可是,這跟我有什么關系呢,?”
“怎么會沒有關系呢,,武后這么重視你,又這么會讓你荒廢無事呢,?”
“要知道,你閑的越久,,就意味著你的事情越重,。”
武珂兒看著李行周的眼睛笑著問道,。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包袱里應該是鎧甲吧?”
“呵呵,,珂兒,,我真的不得不佩服你了,居然能從我一句話里想到這么多東西,。真是可惜了,,如果你是男兒身的話就好了!”
李行周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個武珂兒實在是太可怕了,。
幸虧武珂兒不是自己的敵人,不然李行周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對待武珂兒,。
“珂兒也想是個男兒身,,這樣就不用這么多的苦惱了!”
武珂兒神情有些落寞的看向了窗外,,此時葉子早已經(jīng)落得差不多了,,都說秋風蕭瑟,秋風中你總會感受到一種如有若無的悲涼,。
也許武珂兒就是如此吧,,看的是風景,想的卻是自己,。
“珂兒,,想開些吧,事情總會好起來的!”
李行周也不知道自己這樣說到底有沒有用,。
他總感覺自己說話的語氣是那么的不自信,,一個有如此經(jīng)歷的女人還有未來嗎?
“李公子,,你就不用安慰我了,,會不會好起來,我不知道,,但是我很清楚我想要的是什么,!”
武珂兒站起身走到窗邊,感受著瑟瑟的秋風,,風吹起她耳邊的發(fā)絲,。
武珂兒扶著窗棱望著外邊川流不息的人群,眼波流轉(zhuǎn),。
在這巍巍大唐,,還有誰能懂她武珂兒呢?
如果歲月給了武珂兒智慧和成熟,,那么同時帶給她的還有抹不去的憂傷,,在這洛陽城里,武珂兒永遠都是一個最特殊的女子,。
有著與太極宮擦肩而過的美麗傳說,,也有著各種各樣的惱人流言,現(xiàn)在更成了一個被人所不齒的女商人,。
可是這些武珂兒都不在乎,,她只是想把握住自己的命運,無論是生是死,。
她都要按照自己的心去活一次,。
“李公子,何必如此呢,,珂兒記住你的心意了,,珂兒承你的情了,這杯酒我敬你了,!”
武珂兒微微笑了笑,,仰起潔白的脖頸就將手中的酒喝了下去。
李行周嘆了口氣只好無奈的也陪著武珂兒喝掉了杯中酒,。
這女人太聰明了還真不是什么好事,,每次面對武珂兒,李行周都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