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日子過得有些公式化,平常我就在籃球館打基礎(chǔ),,周末靳靜陪我在籃球場打?qū)崙?zhàn),,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轉(zhuǎn)眼便過了半個月,。在這半個月里,,我正式脫離新手階段,籃球開始打得有模有樣,。最令我興奮的是我的模樣有了明顯的變化,,胡須冒出了、喉結(jié)突出了,、聲音變粗了,,而且身高也往上竄了一大截,現(xiàn)在跟靳靜站在一起已經(jīng)有她眼睛那么高了,。
于是晚上做夢也不安份起來,,開始夢見靳靜,夢到我和她牽著手,走在不知名的小路上,。小路很長,,一眼望不到頭,但我只是看著靳靜的頭,,看著她的眉毛,、眼睛、鼻子和嘴唇,,看著看著我就靠過去要親她,,她也不反抗,只那么眨巴著眼睛,,水汪汪地望著我,。我就這么親了過去,然后就醒過來了,??磥硎菈籼溃咸炫挛易砩鷫羲?,才讓我醒過來,。
近來我迷上了照鏡子,總覺得有了胡子就是大人了,,就可以干點以前不敢干的事了,。就比如——
摸了摸唇邊的小胡子(其實就是兩條茸毛),我膽氣一壯,,不吃早餐——上學(xué)去了,。
其實也不是我不想吃,主要還是照鏡子浪費(fèi)了太多時間,,以至于都來不及吃早餐了,。在這里我要奉勸各位同學(xué),照鏡子是沒有前途的,,得靠P圖,。
照例搶了周威一份豆?jié){油條,來到學(xué)校,。
雖然現(xiàn)在作業(yè)抄襲上了正軌,,我手上也有點小錢了,但,,憑不正當(dāng)行業(yè)賺來的血汗錢憑什么要花出去,?當(dāng)然是留著血汗錢去流別人的血汗才夠彪悍啊,!
心滿意足地吃著豆?jié){油條,,我踏進(jìn)了高一8班,。剛坐下,上課鈴就響了,。
靳靜說:“看你,,一大早就搞得滿頭大汗,干什么去了,?”
我不好意思說是去搶周威的豆?jié){油條,,就說去打了會兒籃球。
“真的,?”
“那還能有假,?”我昂起頭,“你看我這汗,,飆得跟瓢潑大雨似的,,不是打球能有這效果?”
靳靜將信將疑,,不過還是說:“……勉強(qiáng)信你一次?!?p> “你已經(jīng)勉強(qiáng)好幾次了,,能不能真心一點呢我的姐姐?”
“行,!”靳靜說,,“這次我是真心的?!?p> “好,!”我說著變魔術(shù)一般拿出一份豆?jié){油條,“請你吃,?!?p> “你買的?”靳靜眼里閃著光,,“弟弟有心了,!”
我這還真是買的。自己吃的可以不講究,,請靳靜的一定要自己給錢,,不然也拿不出手,總是會有一種幫別人遞情書的感覺,。
“趁熱吃吧,。”我說,,“這家的豆?jié){油條挺好吃的,,跟周威買的不一樣。”
“哦,?有什么不一樣,?”靳靜好奇地問,同時咬了一口油條,,唇上油油的樣子萬分魅惑,,令人忍不住想吃她一口。她自己卻沒有發(fā)覺,,還疑惑地問我,,“沒感覺跟周威買的有什么不一樣啊,?還是說咱們這里的豆?jié){油條都是一個味道,?”
“哈哈!”靳靜上當(dāng)了,,我得意地說,,“沒錯,就是在同一家買的,!你說有什么不一樣,?當(dāng)然不一樣啊,!周威買的周威給錢,,我買的石磊給錢!你說石磊是誰,?為什么這么好心幫我給錢,?我也不知道啊,我也不知道我老爹老娘為什么要給我起名字叫石磊??!”
靳靜擰了我的手臂一下,嬌嗔:“讓你貧,!”
我呼叫:“別別,!疼!我再也不敢了,!我下回調(diào)戲曾小漫去……”
曾小漫不知從哪冒了出來,,敲了我的頭一下:“你調(diào)戲誰?,!”
我轉(zhuǎn)過頭,,對曾小漫說:“你調(diào)戲我!”
曾小漫捏住我的臉說:“你找死,!”
“不不……我錯了……”我不該拿男人婆女同學(xué)來開涮的,,男人婆女同學(xué)會幫我開追悼會……
靳靜笑著,,拿起豆?jié){喝了一口,但很快就放了下來,。我看到她的臉色很難看,。
我說:“怎么了?豆?jié){味道不對,?還是豆?jié){里有東西,?”
“不……”靳靜這話是咬著牙說出來的,說完臉色馬上變得慘白,。
“姐……姐……你沒事吧,?”我驚疑不定。
這回靳靜不回答我了,,她艱難地?fù)u了一下頭,,我居然發(fā)現(xiàn)她流下了淚。我急忙握住她的手,,感覺她的手涼得嚇人——她這是要死了嗎,?我急得快哭了:“姐姐……姐姐……你怎么了?,!”
靳靜囁嚅了兩下嘴唇,,說:“沒事……”但隨著額頭冷汗滴下,她全身開始發(fā)抖,,就連聲音也在發(fā)抖,“我……我要死了……”
她這話一出口,,把我嚇得夠嗆,。我這是校園生活,可不是言情劇??!沒理由我剛開始發(fā)育女主角就要得絕癥死去啊,!
“姐……姐……姐姐,,我……我送你去醫(yī)院!馬上,!立刻,!你忍一忍!很快就好了,!”我驚慌失措,,拉著靳靜的手就要走。
“站??!去哪里,?!”
我一看,,是曾小漫——這男生……呃,,娘們……不會這么小氣吧?得罪她的是我可不是靳靜??!她干嘛要攔住靳靜?我氣憤至極:“滾開,!別攔著我,!靳靜要出事了,我連男人婆也打,!”
“你,!”曾小漫也被我氣壞了,不過她也算知道輕重,,看靳靜快不行了的樣子,,也沒跟我計較,只說,,“你快放她下來,,這樣拉著她更難受?!?p> 我說:“我難道要在這里眼睜睜地看著她死嗎,?”
曾小漫說:“誰說她會死?”
我說:“她自己說的,!”
“她這是痛迷糊了,,怎么可能會死?”
“都痛迷糊了,,怎么可能會不死,?”
“你就巴不得靳靜死是吧?”
“你才巴不得……算了,,不跟你計較,,快讓開!”
“傻瓜,!她這是女生每個月都會有的小毛病,,才不會死!”
“小毛病會痛成這樣,?”我犟起來不饒人,,“你說什么小毛病會痛成這樣?”
“例假,!例假,!你聽說過沒有,?”
“哪有什么例假?我只知道有暑假和寒假,!”
曾小漫也火了,,她嗓音比我還要大:“例假你沒聽過?,!月經(jīng)你聽說過吧,?!”
“月經(jīng)……聽說過,,”我傻了眼,,“不過……我沒經(jīng)驗……”
曾小漫嗤笑:“你一個男生,對月經(jīng)有經(jīng)驗才有鬼了,!”
“姐姐……是痛經(jīng),?”我望向靳靜,只見她點了點頭,;我又望向曾小漫,,“那你說要怎么辦?”
“你快去找老師要一杯紅糖水過來,。如果有姜絲就更好了,。”
“好,!我馬上去,。”跑出兩步,,我回頭對靳靜說,,“我馬上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