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墨凌篇
一群白衣劍士所組成的隊伍浩浩蕩蕩的城郊的大路之上穿梭著,在過往路人無數(shù)道目光的注視下,,每一名身著白衣的煙雨閣弟子臉上盡是一股浩然之氣,,畢竟他們所在的門派的掌門乃是整個南界武林的盟主,自然會使得他們有一種自然而生的優(yōu)越感,,而且他們此次流云山莊之行更是拯救了幾乎整個南界武林,,一副副洋洋得意之色在他們的身上表現(xiàn)得恰到好處。
從流云山莊出發(fā)至今,,已經(jīng)在沿途經(jīng)過的客棧歇息了幾晚,,從清晨趕路一直到下午時刻,中州州府的城市輪廓方才隱隱約約的出現(xiàn)在眾人的視線之內(nèi),。
“這就是中州的州府,,比起東州倒是宏偉氣派得多......”在臨近州府城門之時,騎在馬背之上,,冷墨凌不禁感嘆了一番,,心中嘀咕,自從穿越到這四海五州,,還是第一次來到這東州以外的地方,,看著這座龐然大物,想必應(yīng)該相當(dāng)于一個國家的首都吧,。
“那當(dāng)然了,,中州乃是整個四海五州的中心,自然是要比其他地方要繁華許多,,而我們煙雨閣楚家便是掌控著這塊繁華的地方......”手持馬鞭,,一旁的除飄飄翹了翹下巴,雙眼充滿著一股含蓄的愛慕之意,,帶著一種自豪之感,,沖著冷墨凌說道。
呆呆的望著氣派的城門和城門口兩排守城的守衛(wèi),,冷墨凌嘴角不禁翹起一抹淺笑的弧度,,心中暗暗涌起一股莫名的自信和野心,心想,看來這中州便是我滿身抱負(fù)的用武之地了,。
“偽大......,,不,冷少俠,,發(fā)什么呆呢,,怎么不理我......”看著冷墨凌兩眼呆滯的眼神,楚飄飄不禁有些納悶,,習(xí)慣性的用偽大叔的稱謂引起他的注意,,但是剛想破口而出,秋水般的眸子便是又瞟了一眼隊伍正前方的楚浪云,,生怕他責(zé)怪自己,,于是便硬生生的改了稱呼,要知道這一路之上就是因為那不倫不類的玩笑意味的偽大叔的稱呼,,她可是被自己的父親數(shù)落了好幾次,。
“哦,沒什么,,只是頭一次見到這般宏偉的城市,,不禁有些眼前一亮罷了......”注意到一旁的楚飄飄在跟自己說話,冷墨凌隨意的應(yīng)付了一句,,從楚飄飄嘴里說出的話似乎有些讓自己心里不是很舒服,,心里默念道,畢竟還是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大小姐,,天生有一種出身豪門的優(yōu)越感,,她的語氣莫不是把自己看成了沒有見過世面的鄉(xiāng)巴佬。
聽了冷墨凌的回復(fù),,楚飄飄并沒有意識到他言語之間有什么不同的意味,,只是以為他心情不錯,此次跟著煙雨閣的隊伍確是見了不少世面,,便舒展了一下眉頭,,輕輕提起馬鞭,加快了速度,,追到楚浪云的跟前,,跟自己的父親訴說著什么,言談之間,,還能看出一抹嬌羞,。
回頭望了望身后的隊伍,吁的一聲,,冷墨凌放慢了馬蹄的速度,,掉頭往囚犯的方向奔了過去,。只見谷夜寒一干人等手腳帶著手鏈腳鏈在一眾白衣武士的簇?fù)硐拢D難的步行著,。因為谷夜寒等人周身被封住了五處大穴,,以致于內(nèi)力全失,使不得半點內(nèi)勁,,沒有真氣的加持,,此時他們的手腳皆是血肉模糊,一路的長途跋涉已經(jīng)令他們痛苦不堪,。
冷墨凌自穿越到這四海五州以來,,一直吃著谷夜寒人等的苦頭,所以現(xiàn)在還不至于仁慈到同情他們的地步,。只是谷夜寒等人的陰謀雖然已經(jīng)失敗,,現(xiàn)在更是淪為了階下囚,,但是那真諦寶劍現(xiàn)在依然不知去向,,盡管憑借著自己現(xiàn)在烈焰真氣第六層的修為,冷墨凌在這四海五州似乎已經(jīng)難逢敵手,,但是如果有真諦寶劍的加持,,他便可以天下無敵,真正在這片陌生的地方橫著走,。
“吳志高,,你休要在我面前耀武揚威,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遲早我要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其實冷墨凌并沒有什么落井下石的意思,,只是谷夜寒一看到他趾高氣昂的樣子,,心里的悶氣便不打一處來,咬牙切齒,,狠狠的向冷墨凌說著一些怨氣話,。
冷墨凌并沒有因為谷夜寒如今的狼狽樣子而有絲毫的快感,心里反而對眼前之人有些刮目相看,,沒想到到了如今的地步,,他卻沒有半點求饒的意思,也算是一位武林梟雄了,。眼前之人雖然可惡,,但是捫心自問,古往今來,,又有哪一位成大事的人不是踩著無數(shù)人的白骨成就自己的,,正所謂一將功成萬骨枯,,成者為王敗者寇,不過儼然現(xiàn)在這位梟雄已經(jīng)一敗涂地,。
“谷少莊主有今日,,乃是咎由自取,怨不得人......”雖然對谷夜寒心生敬佩之意,,但是一看到他不可一世的樣子,,以及口中說出的一些令人反感的話,冷墨凌頓時心生厭惡,,一句話便將谷夜寒懟了回去,。說完,冷墨凌便揚起馬鞭,,打算揚長而去,,追上隊伍的前方。
“等等,,吳志高,,難道你就不想尋回真諦寶劍嗎,本少莊主雖然已經(jīng)淪為那楚浪云的階下之囚,,可那真諦寶劍的下落,,卻是只有我一人知道......”谷夜寒深知只要到了那煙雨閣,自己便會被囚禁,,到時就是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眼下是自己最后和別人談條件的機會,,錯過了這個機會,,恐怕就再也沒有機會翻身了。
“那又如何......”冷墨凌顯然是對谷夜寒的話有了興趣,,但是今時不同往日,,眼下自己占盡了上風(fēng),就算是談條件,,也不能讓對方牽著鼻子走,,所以只是裝出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淡淡的回應(yīng)道,。
“只要你想辦法放本少莊主脫身,,本少莊主便將真諦寶劍的下落告訴你,如何,?”見冷墨凌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谷夜寒內(nèi)心多少有些失望,但是真諦寶劍的誘惑無疑是非常巨大的,,誰要是擁有了真諦寶劍,,而且能夠發(fā)揮它的力量,,便可以在這四海五州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而且冷墨凌更是眼下唯一可以拔出真諦之人,,所以谷夜寒還是不愿意放棄最后的一絲機會,將一筆交易說了出來,。
“少莊主,,你又何必和他談條件,待本王子的父王知道我等落入煙雨閣之手,,定會揮軍南下相救,,你不必如此擔(dān)憂......”突然插話的是同樣內(nèi)力盡失,受制于人的蘇克王子,,兩眼死死的盯著馬上的冷墨凌,,猶如嗜血一般,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
北州距離中州路途遙遠(yuǎn),,相隔萬里,所謂遠(yuǎn)水救不了近火,,待到北州雄狄大王揮軍南下之時,,恐怕谷夜寒等人已經(jīng)見了閻王,又怎么能把自己的性命寄托在這遙遙無期的期盼之中呢,,谷夜寒當(dāng)然是知道這個道理,所以并沒有理會蘇克王子的話,,之時冷冷的嘆了一口氣,,等待著冷墨凌的回復(fù)。
對于蘇克王子的話,,冷墨凌只是付諸一笑,,沒有回應(yīng)。谷夜寒的交易其實已經(jīng)勾起了冷墨凌的興趣,,只是不想讓對方覺得自己很在乎,,所以冷墨凌對谷夜寒所說的交易并沒有在表面上有什么過激的反應(yīng),不僅如此,,此刻周邊都是煙雨閣的弟子,,冷墨凌自然是不方便答應(yīng)這筆交易。
“這個交易確實誘人,,但是憑借我的武功足以在這四海五州立于不敗之地,,有沒有有那真諦寶劍又有何區(qū)別......”
“你......”
說完,冷墨凌冷笑一聲,,便準(zhǔn)備追上前去,。對于冷墨凌不屑一顧的樣子,,谷夜寒被氣得咬牙切齒,滿臉猙獰,,手掌緊緊握著沉重的手鏈,,嘎吱作響,無言以對,,卻又無可奈何,。
“吳志高,那楚浪云,,老夫看也不是什么好貨色,,定是有什么圖謀,不然怎么會要將我等押回?zé)熡觊w處置,,這豈不是多此一舉,?依老夫看,你對此人還是要多加提防才是......”突然從身后傳來的說話聲引起了冷墨凌的注意,,輕提了一下馬頭,,在原地繞了一圈,冷墨凌斜眼往后一瞟,,只見巴圖古拉正雙眼直直的瞪著自己,。冷墨凌對此人倒是沒有什么厭惡之感,甚至已經(jīng)把他當(dāng)做了自己的朋友,,若不是立場不同,,他自然不會任由他成為階下之囚。
對巴圖古拉口中的提示,,冷墨凌只是回眸一看,,并沒有做任何反應(yīng),畢竟眼下自己身處楚浪云的屋檐之下,,又怎么能對方的敵人沆瀣一氣呢,,要是傳了出去,恐怕會引起楚浪云的疑心,,所以冷墨凌也不能失了分寸,。
并沒有理會巴圖古拉的善意提醒,冷墨凌揮起馬鞭便朝前方的人流快速奔了回去,。
隨著一陣陣馬蹄之聲在耳邊逐漸消散,,眾人也停住了腳步,來到了中州州府的城門之下,。
城門之前的守衛(wèi)見一眾人馬趕來,,趕緊向前小跑了幾步,探頭望了望,,見一眾人馬盡是身著煙雨閣弟子特有的統(tǒng)一服飾,,人馬領(lǐng)頭的正是煙雨閣的閣主楚浪云,,于是立刻小跑,命守衛(wèi)大開城門,。
見城門大開,,楚浪云大臂一揮,示意眾人進(jìn)入城內(nèi),,那種氣勢,,猶如剛剛凱旋的將領(lǐng),莊重而威嚴(yán),。
待到進(jìn)入城內(nèi),,楚浪云轉(zhuǎn)頭瞟了瞟身旁的冷墨凌,若有所意的問了一句:“冷少俠先前似乎和谷夜寒人等說了些什么,,不知可否告知老夫?。俊毖凵裰兴坪踉趹岩芍裁?。
“哦,,沒什么,只是先前吃了不少谷夜寒那廝的苦頭,,過去奚落兩句,,以泄心頭的憋屈,順便看能不能套出真諦寶劍的下落......”冷墨凌也不敢隱瞞什么,,畢竟剛才和谷夜寒等人的交談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如果刻意隱瞞,似乎沒什么作用,。
“冷少俠倒是挺坦誠啊,,關(guān)于那真諦寶劍,待回頭到了老夫的煙雨閣,,再作詳談......”楚浪云對冷墨凌的回答倒也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妥之處,但是眼神之中透漏出一種耐人尋味的感覺,。
隊伍在城中行進(jìn)了少許時間,,冷墨凌的眼光向四周掃了掃,見寬闊的城市街道之上人流涌動,,商販的叫賣之聲不絕于耳,,城中的建筑相對于東州更是顯得華麗不少,冷墨凌不由心中發(fā)出感嘆,,沒想到這中州州府之內(nèi)如此繁華,,實在是東州沒有辦法可以比較的呀,看來我的事業(yè)要在這里起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