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這位仙女真的可以給他一個好建議呢,?蔣良辰此刻再不敢把這當(dāng)做普通的夢了。
“朝中國庫空虛,,實在是沒有辦法再支持一場大戰(zhàn)了,主戰(zhàn)派沒有后勤糧草的支持,,想打也是白想,。至于主和派……”蔣辰良哼了一聲,這才接著說:“主和派也是一條路子,,反正自古遇上這樣的事,,朝上必然要分主戰(zhàn)主和的,總有人要站在主和派的立場闡述主和的利弊,,如果朝上臣子們的意見統(tǒng)一了,,那陛下就該坐不住了?!?p> 又是烏景芳的話,蔣良辰現(xiàn)在都清清楚楚記得蔣良辰說這幾句話時那不屑一顧的樣子,,看著他和那些謀臣一起指點江山,,意氣風(fēng)發(fā)的樣子,他就嘔的要死,,說的好像全天下只有他烏景芳一個清醒人一樣,。
那些謀臣一個個也都是蠢貨,你們好歹是寒窗十年,,讀書萬卷的儒生,,居然對一個道士言聽計從,盲目崇拜,。
算了,,蔣辰良都已經(jīng)絕望了,誰叫他也是當(dāng)場~盲~目~崇~拜~中的一員啦,可惜那些壞人居然不帶他玩,。他才不稀罕啦,,他可是兩榜進士,翰林清貴,,他才是王府長史,。蔣良辰想到此處真是熱血上揚,面色猙獰,。他絕對要讓烏景芳好看,。
看蔣良辰面色猙獰,喬靈不由的想看來這夏國形式確實不太好啊,。
“其實,,割地賠款都是損己資敵之舉,若非萬不得已還是不應(yīng)的好,,現(xiàn)在陛下既然把和談作為緩兵之計,,那就應(yīng)該乘著這時機想好后策才是?!?p> “陛下把接待匈奴使臣的差事交給四皇子,,這是讓四皇子給陛下出主意,想必四皇子是主戰(zhàn)派吧,,如果四皇子可以在國庫空虛的條件下,,完成主戰(zhàn)派的目標(biāo),直接把匈奴驅(qū)逐出國境收回被占的五城的話,,這也是陛下所期望的,。”
“咦——”蔣辰良沒想到不是在說匈奴使臣的事,,怎么仙女就已經(jīng)把陛下的態(tài)度給推測出來了,。
不過要是這么一想,也有道理,。本來蔣辰良以為是陛下不滿四皇子一力主戰(zhàn),,這才故意給四皇子出難題,卻沒有想到,,把差事交給四皇子,,居然還有第二層意思。
也許,,陛下兩層意思都有,,最后,陛下是什么意思,,就看四皇子有什么樣的能力,。
如果四皇子可以在不動用國庫的情況下拿下匈奴來犯之人,那陛下就是主戰(zhàn);如果四皇子不能做到,,那陛下的意思就是主和,。
妙啊,!
“仙女大人,,那你說四皇子現(xiàn)在該如何是好?”雖然明白了陛下的意思,,但四皇子面對的情況更復(fù)雜了,,本來只是要不要好好招待匈奴使臣的問題,現(xiàn)在也變成了怎么打的問題,。
喬靈勾唇一笑,,“我這里有上中下三策?!?p> “愿聞其詳,。”
“下策,,同意匈奴賠款和親,,但這賠款賠的不是真金白銀,而是二十年的羊肉羊毛收購,,和親不是公主,,而是間者。用這些換回丟失的五城,。至于賠款和和親的后效,,卻是起碼也要五年后才能看見成效?!?p> “中策,,不同意匈奴賠款和親,同意開互市,。給與烏丸人,、羌人歸附優(yōu)待,在匈奴和夏國交界處設(shè)置都護府,,烏丸等外族出任都護?!?p> “上策,,派遣商隊入草原,交易鹽和絲綢,。富國強兵,,不出五年,國庫充裕,第六年,,逐匈奴五萬里,,天下安?!?p> 喬靈說完后,,蔣辰良聽的熱血沸騰,忍不住握緊了拳頭,。仙女大才,,策策周全,真是一計既出,,可安天下啊,。
等蔣辰良醒來后,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把夢中仙女的話一字不漏的記下了,,這是怎么回事,,難道真的是仙人下凡,為他指點迷津,?
蔣辰良想到仙女的三策,,整個人激動的不知道說什么好。他烏景芳才華橫溢,,但他蔣辰良有仙女相助啊,,他倒要看看,這四皇子座下第一謀士的位置到底該誰坐,?
烏景芳回到府中,,卻沒想到徐雅正在等他。
“師兄,,雖然是師傅讓我來投奔你的,,但師兄本沒有照顧我的責(zé)任,我想著,,不如師兄你提三個愿望,,只要我能做到,就當(dāng)是報答師兄的收留之情了,,這樣,,師妹我也能安心住下,師兄認為這樣可行,?”
徐雅本來想套這位烏景芳師兄的話,,達到完成他三個愿望的任務(wù)。但是轉(zhuǎn)眼一想,,這位師兄不是一般人,,如果第一次見面徐雅沒有認出人的話,,這會兒她已經(jīng)確定這個人就是四皇子的第一謀士烏景芳。
雖然她和母親離開了父親,,但其實她也在父親的宅子里住過一段時間,,曾經(jīng)有機會見過一次烏景芳。她的父親也是四皇子的人,,四皇子很是欣賞她父親的詩才,,因此才有機會與烏景芳同席飲宴。
當(dāng)然,,以他父親的本事還做不到與烏景芳分庭抗禮的層次,。
雖然她的父親是官,烏景芳連進士都不是,。但那是因為烏景芳已對科舉晉升沒興趣,,而且烏景芳可是四皇子的謀士,那可是真正的心腹啊,。
除此之外,,烏景芳可不是普通的道士,他雖然沒有和玄真子道長一般進入煉氣期,,但也是修煉之人,,徐雅怕他有什么她不知道的手段,和這種聰明人打交道,,自然還是坦誠些好,。
“哈哈哈……”烏景芳忍不住笑出了聲,他第一次發(fā)現(xiàn)他的這位小師妹這么有意思,,如果他早知道小師妹是這么可愛的生物,,就不會十年都不回山看她了。
明明五歲的時候還是個喜歡哭唧唧的小丫頭,,怎么十五歲的小師妹人長的漂亮了,,連性格都變得這么討喜了。
“好好好,,小師妹,,你既然想報答我,那就幫我想個辦法,,你師兄我現(xiàn)在是四皇子晉王府上的謀士,,但現(xiàn)在朝上給四皇子派了一個難以解決的大麻煩,晉王問計與我,,我一時想不到該如何是好,,不知道小師妹可愿意給我支個招?”
徐雅挺直腰身,,鄭重的對對烏景芳說:“請師兄告我,。”
烏景芳本來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徐雅居然當(dāng)真了,,烏景芳對小姑娘的執(zhí)著有點頭疼,他輕輕捏了捏眉心,,果然是年紀(jì)大了嘛,,現(xiàn)在的小姑娘都在想什么啊。不過這事也沒什么不可說的,,畢竟早已朝野皆知了,。
烏景芳把四皇子丟給他的問題原模原樣的丟給徐雅后,看著徐雅目瞪口呆,,不知所措的樣子,,不禁感到舒爽極了。怪不得心事重重的四皇子每次會見過他后,,就會一派愜意的回了后院,,果然把解決不了的問題丟給別人,這種舒爽真是令人心曠神怡啊,。
烏景芳笑吟吟的喝著自己的茶,,眼簾低垂擋住了他的眼睛,那長長的睫毛一顫一顫的,,把人的心都抖化了,。也許是今天的陽光太過刺眼,茶水的反光讓他的眼睛里泛過一絲水光,,很快又消失不見,。
徐雅傻眼了,她雖然有點小聰明,,比如假裝單純,,不愿意接受樹奶奶對她‘不敬母親’的指責(zé);比如在發(fā)現(xiàn)精靈們的存在后,,怕被當(dāng)做雜種處理掉,,故意假裝根本不明白精靈是什么,說精靈是‘野人’,;知道母親被父親拿走的寶石是魔源,,而失去魔源的精靈會被處死,她就想到了唯一對她不鄙視的樹奶奶,,當(dāng)發(fā)現(xiàn)有傳送陣的時候,,故意等到傳送陣快消失的一刻進入,這樣精靈們就沒有辦法追殺她,。
可是,,徐雅只是正常的閨閣小丫頭,,對政事可謂一竅不通啊。那個‘徐雅’到底和他師傅學(xué)的什么啊,,朝政大事是她這樣的小姑娘應(yīng)該操心的嘛,?天下的男人都死絕了嗎?
如果她說沒有辦法,,會不會被師兄懷疑?。?p> 想到這些的徐雅后背一下子出了一身的白毛汗,,她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