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書社因這冬至的文榜上上下下忙的不可開交,,這也是慣例了,每年四大書社將作品匯總在京城書社,,由京城書社統(tǒng)一印制發(fā)行,,當然,這發(fā)行方自然是文社,。
其實說白了這文榜本來就是給普通人辦的,,文社從來清高,專門負責發(fā)行儒生作品,。文社負責文榜,,也是四大書社誰也不服誰,最后只好找了文社這個老大哥主持公道,,人家文社讓你用個名頭,,你就燒高香吧。難道還要勞動文社的大人物,,畢竟文社里的人都是高貴的卡師,。
普通人不知道卡師的存在,他們四大書社的高層是知道的,,捫心自問,,誰不想家里出個卡師,對文社只有恭敬沒有冒犯的份,。
李景昭來京城書社的時候,,書社正忙的團團轉(zhuǎn),還是京城書社的社長親自接待,,畢竟李景昭另外一個身份,,足夠接受這個待遇。
“元二公子今天怎么親自來書社,,有什么吩咐派個人說一聲就好,?”李景昭對普通人寫的小說沒有什么興趣,就算是想看小說也只讀文社發(fā)行儒生的作品,。按理來說,,和京城書社還真的沒有什么交集,。
李景昭直接將《倩巫女》第一卷的書稿放在了桌上,“這是我一位朋友的作品,,就麻煩李社長的京城書社了,。”
李社長恭敬的接過,,雖然他是隴西李氏出身,但畢竟是旁支,,還沒有和河北元氏嫡系叫板的本錢,。
既然元二公子開口了,還親自跑了一趟,,這個面子他就得給,,這部作品一般京城書社也接了,等送走了李景昭,,副社長就急急找了過來,。
“社長,這北地長安書社的五部作品都送過來了,,您要不要審審,?”
這工作本是文社社長的,但誰讓那位不想浪費時間,,因文社社長乃是隴西李氏嫡支,,這差事才落到了他手中。
“給我吧,,我抓緊時間看了,,沒什么問題明天就印制?!本┏钱吘故翘熳幽_下,,別的地方天高皇帝遠自然在一些方面就放的松一些,但京城發(fā)行的作品的標準可不一樣,。又不是沒有因為作品尺度問題被臨時刷下來讓其他三家書社發(fā)行不足五部作品的時候,。
要是南部或者西部的作品,李社長自然要多花費一些時間,,畢竟都是好作品,,適合細細品讀,但北地的作品也就只分爛和更爛而已,,他只要保證沒有過火的詞句即可,,趁著今天還早趕緊審完,明天還能歇歇,。
人老了就得服老,,家里的小子不成器,,前段時間還鬧崩了早就訂好的婚約,讓他這張老臉都燒的沒有辦法見人,,兒女都是債?。?p> 雖然蘇安歌犀利的批判了《明月殤》,,《九州賦》,,《鬼女》和《東西當鋪》,但最終送上去的四部作品還只能是他們,。
李社長看的很快,,當看完四部長安書社送來的書后,心中的不耐煩已經(jīng)忍到了極限,,也許長安書社就是因為地域原因才能入選四大書社,,北地文風低迷,他本就不該抱什么希望,,李社長雖然不是堅決要求取締長安書社送作品上文榜的那一派,,但也算是唱衰派,心中道一句果然如此也就忍著翻看第五部作品《名捕白澤傳》,。
等夜幕降臨,,本早該離開的文社人員都一遍遍看社長的房間,怎么今天社長還不走,。
李社長很是注重養(yǎng)生,,不注重不行啊,要是他倒下了,,李家這一支可沒有撐得起來的人,,后繼無人就只能保佑自己長命百歲了。
但今天李社長居然一反常態(tài),,天色已經(jīng)完全黑了,,李社長還在審核作品,這讓文社的人怎么走,。
又過了好一會兒,,終于有人忍不住了,求了副社長去社長那里催催,。
副社長也想走啊,,這幾天本來就夠辛苦的了,今天還不能早點回去休息,,他也忍不住了,,干脆順從民意,去找了社長,。
李社長是被副社長的聲音拉回神思的,,他很不高興的撇撇嘴,,“你這是怎么回事啊,進門居然不敲門,?!?p> 李社長只覺的渾身不舒服,那種煩躁感就像是一個餓了三天的人剛看見一頓美味的大餐,,雞腿都舉起來了,,卻被別人給拿走了。
現(xiàn)在副社長就是搶走他雞腿的人,。
“沒急事你就先出去吧,,我這里正忙著呢?!崩钌玳L小心的瞄了一眼看到一半的小說,他剛看到張捕頭來監(jiān)牢看白澤,,將他查到的事情告訴白澤呢,,很關鍵的劇情,他正在收集資料,,看能不能在白澤前面把案子破了呢,。
別看李社長年紀不小,但人老心不老,,可不服輸了,。
況且,這種以案件發(fā)生和推理偵破過程為主要描寫對象的小說李社長以他幾十年審書,、發(fā)書的資歷保證,,那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案情撲朔迷離,線索千絲萬縷,,這簡直是一個與以往快意江湖,、兒女情長完全不同的新世界,。
李社長正沉浸在一環(huán)一環(huán)解開謎題的快感之中,,恨不得與陷害白澤的惡勢力一較高低的時候,,怎么可以打斷,。
副社長面對好脾氣的社長百年不遇脾氣不好的時候怎么辦,他苦笑一聲,,“社長,這都亥時了,,您看是不是該回家了?”
什么,?亥時!李社長走到窗前,,活動活動坐久了不舒服的身體,,推開窗,,果然,天早就黑了,。
“這真是,!”李社長以手扶額,行了,,不用猜了,今天文榜榜首已經(jīng)定了,。
喬靈直接把金色回收卡召喚出來,,“小書,,這卡怎么用,?”
小書說過,,他散落的殘頁在遇上宿主后會形成外掛,,那作為回收殘頁的卡牌,,是直接用星力催動,還是有什么流程,,或者說發(fā)動條件,。
星力是小書對她身體里因為作品卡牌聚集的能量的稱呼,。一般說能量的是紫卡卡師,,等突破成了青銅卡師,,他們的力量自然就會轉(zhuǎn)換成星力,。
“我的殘頁如果已經(jīng)形成外掛,,那就需要你將這個人的名字和外掛的種類寫在卡牌上,然后用星力催動,,如果外掛種類不對,,自然無法收回,。我這里只能感應到我的殘頁在不在一個人身上,,而且這個人必須是你見過的。至于種類就只有你自己猜了,,還好一張回收卡只要沒有發(fā)動成功就可以一次次實驗,你就把你能想到的都填一遍唄,?!?p> 小書這話說的輕巧,,說的好像每次發(fā)動卡牌不用星力一般,。
“目前我見過的人里,有外掛宿主嗎,?”喬靈也就這么一說,,這人海茫茫的,哪那么湊巧就遇上了,,她這段時間見的人也少,,不然得到回收卡牌的當天晚上她就用了。
“有,,張冬杏,。”
小書不知道喬靈怎么想的嗎,?才怪,!喬靈曾經(jīng)覺得張冬杏奇怪,但也沒有深究,,為什么?不就是因為她身上的秘密比張冬杏多的多,,準許她喬靈有奇遇,就不準張冬杏有嗎,?沒這樣的說法。
但誰知道就這么湊巧呢,!
“你說誰,?”喬靈猛地站起來,,在房間里轉(zhuǎn)圈圈,,“我說呢,,這張冬杏是怎么知道玉珠的存在的,,以前我還以為是她母親順嘴提的,,畢竟兩家是鄰居,這我親二姐被抱了出去,,當天晚上回來的是個陌生小姑娘,,大姐人小沒有印象,,張嬸子怎么可能沒有懷疑過,,也許,母親還告訴過張嬸子這事,,畢竟本來就是做好事,有什么好瞞的,,怪不得母親和張嬸子關系好,。不對,就算張嬸子知道,也不一定會告訴張冬杏,,她是個小姑娘,要是嘴不嚴說出去了,,二姐以后怎么在村里見人。張嬸子也不一定是個好人,,如果沒有她確認張冬杏不是她的孩子,,張冬杏的打算也成不了。她要是知道這玉珠其實是二姐的,,那……那也只能說她敢賭,為了自己孩子的前程,,但她不擔心這件事東窗事發(fā)嗎?張冬杏不經(jīng)事,,她做大人的不知道這個理嗎?”
小書懶洋洋的,,“你這是自己鉆牛角尖了,都知道頂了喬雪的身份是去過好日子的,,這日子本來和張冬杏沒有半分關系,,那張冬杏過一天都是賺的,,她不過順水推舟,,就算東窗事發(fā),,也咬死張冬杏不是她親生的就好,是找的人弄錯了,,和她有什么關系,。”
喬靈靈光一閃,,突然問小書,“你說,,張冬杏拿了二姐的玉珠去冒充二姐,那我親二姐現(xiàn)在的日子怕是不好過吧,。我怎么把這事給忘了,可現(xiàn)在也不是去京城的時候,?!?p> 哪怕從沒有見過這位親姐姐,,但血濃于水,,喬靈不可能不在乎。
小書扶額,,“我覺得吧,,你還是先把張冬杏身上的外掛收回好不好,,我覺得這也是間接幫了你親二姐,,等你到了京城,,想怎么照顧親姐姐都行,但喬雪是你兩輩子的姐姐,,你也別做的太過,,讓她不舒服,這里的分寸你要有,。畢竟從小和你在一個家長大的人是喬雪,,你親二姐不是去享福的嘛。她和她那邊的養(yǎng)父母處了十年了,,養(yǎng)個阿貓阿狗都有感情了,,他們不會虧待她的?!?p> “也是,,我這不是有點愧疚么,出了這一檔子事,,母親一直擔心二姐接受不了,,可在京城的那個也是她的親閨女啊?!?p> 喬靈將卡牌放在書桌上,用星力寫了張冬杏的名字,,這外掛喬靈想了一下,,寫了‘穿書’二字,。
“有道理啊,,張冬杏一個小村姑,怎么會知道這么隱秘的事,,如果喬雪的故事也是一本書,那很能說的通的,。就是不知道喬雪是主角呢,,還是你親二姐是主角?”
注入星力的卡牌白光一閃,,片刻后卡牌卻沒有如預料的消失,,小書失落極了,“我的殘頁沒有回來,,不是卡牌有問題,,那就只能說外掛猜錯了?!?p> 不是穿書嗎,?
喬靈有過這樣的經(jīng)歷,第一時間自然往這個方向猜,。而且用小書的話,,張冬杏如果是這個外掛的話,也是很符合情況的,。
那這個外掛還有什么可能呢,?
“張先生,您的信,?!眲偟介L安書社的張文軒謝過小廝,低頭一看,,是從京城文社發(fā)來的信,。
是今年文榜排名,這是張文軒的第一反應,,他趕緊拆開信,,第一眼便看見了文榜榜首——《名捕白澤傳》,重崖居士,。
天啊,,是他眼花了嗎?
“蘇安歌,,蘇安歌你快幫我看看這封信,,我們北地這一次好像拔得頭籌了!”
張文軒的口氣中充滿了不可置信,,雖然知道《名捕白澤傳》比以前的作品好得多,,但沒想到這么能打,這可是榜首啊,,北地幾十年都沒有得到的榜首??!
難道是北地的機會到了?
蘇安歌剛到,,就被張文軒的大嗓門嚇了一跳,,好歹張文軒也是寒門出身,今天怎么這么沒有風度,。
蘇安歌一把拿過信瞄了一眼,,怪不得,原來是文榜發(fā)了,,他直接看倒數(shù)五名,,果然,有四個就是從他們手上報上去的,,咦,,這個第十五名怎么是摩天劍客。
能拿下北地第一的應該不是一般人物,,這個作者他居然完全沒印象,,他倒是知道一個摩天劍客,但那不是京城書社的幾位成名作者之一嗎,?難道是哪個膽大包天的冒充京城書社的作者筆名,,可這在他們長安書社就通不過吧,又是哪個不懂規(guī)矩的三流書社,,還是和上一次一樣被作者給騙了,?
“這個摩天劍客?”
“別摩天劍客了,,你看榜首,,榜首是不是重崖居士?”張文軒都急死了,,蘇安歌還和他說什么摩天劍客,,那是京城書社的頂梁柱之一,和他們長安書社沒關系,。他倒是聽沒聽見他說北地書社拿了榜首啊,,這么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