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帶下去的三人,劉治到底還是沒忍心重罰,雖然20軍棍看起來很多,但是劉治安排執(zhí)行的都是黃巾軍那些人,而且沒有當著眾人的面執(zhí)行,以那些家伙的秉性,肯定會放水,,否則,這20軍棍足以要了他們半條命,。
本來今夜應(yīng)該是歡迎同袍的加入,,結(jié)果鬧成這樣,劉治頗有些頭疼,。
張山三人被帶到一邊,,眼看距離劉治等人夠遠了,王奉松開自己押著的陳河,,略帶嘲弄的笑道:
“你們夠可以的,,竟然被逮個正著,得了,,自己趴地上挨棍子吧,。”
“誰知道今天這么背啊,?!标惡优ち伺け蛔У纳鄣母觳玻瑖@了口氣,,趴在了地上
“今天是認栽了,,你小子下手給我注意點啊,不然小心下次落我手里,?!?p> “呦呵,你挺狂啊,?!蓖醴盥牭竭@話都樂了。
邊上的韓達扶著的田安臉色總算有了些許氣色,,看著趴在地上的陳河就厲聲罵道:
“你個吃.屎喝.尿的畜生,,說好一人守一個時辰,,你倒好,,自己睡過去了,這下你可把乃公害死了?。,。 ?p> 陳河自知理虧,,低著頭沒敢看田安,。
王奉好奇道:
“老田,今天你什么鬼,從沒見過你被嚇成這樣啊,,說你把屎.尿嚇掉在褲襠里我都信,。”
“我......哎呀,!”田安糾結(jié)半天沒敢說出來,,順勢就倒在陳河身邊,對著韓達說道:
“趕緊打吧,,打死鳥朝天,。”
田安的態(tài)度搞得眾人莫名其妙,,只有陳河知道發(fā)生什么,,但他也不敢說出來。
眼看陳河和田安都趴在地上,,張山身后的趙平說道:
“張大哥,,你看......”
“哼!”張山冷哼一聲,,也趴在地上,。
看著趴在地上的三人,王奉三人聚在一起,,趙平問道:
“咱們是怎么打,?是‘拖打’還是‘彈打’?”
“拖打”就是在扁擔下去的瞬間,,要就勢拖一下,。這種打法,打不了幾下,,皮就被打破了,,血也流了出來,不懂門道的人,,以為打得很重,,在作戲給他人看的時候,“拖打”往往能使被打者少挨若干軍棍,。
“彈打”就是扁擔打下去的瞬間,,順著反彈力馬上把扁擔彈起來。這種打法,,皮膚不容易被打破,,故以皮下瘀血見多,常給外行人以“打得比較輕”的錯覺而造成的傷害遠比“拖打”大的多,。
“要不就實打吧,,今夜主公來此已經(jīng)大怒,,要是我等再敷衍了事,搞不好把自己牽扯進去,?!表n達猶豫的說到。
王奉看著趴在地上的三人,,想了想說道:
“你們看田安那個樣子,,20軍棍下去能要了他的命,你們就真的下的去手,?!?p> 三人看了眼田安,對視一眼,,都是嘆了口氣,。
“其實我覺得主公未嘗沒有從輕處罰的意思?!?p> 王奉這話把趙平二人的注意力都拉了過去,。
“按說,打軍棍都是公開行刑,,就咱們現(xiàn)在這十幾人壓根不用拖到這里,,你們覺得呢?”
二人聽完都不由點了點頭,,算是認同了王奉的想法,。
三人商定,便一人拿著一個扁擔走到三人后面,,把他們的褲子扒了下來,。
大晚上,田安三人被扒了褲子,,一陣涼風吹過,,三人不由緊了緊自己的“菊花”。
王奉來到陳河身后,,往手上吐了兩口唾沫,,搓了搓粗糙的雙手,就要作勢打下,。
陳河一直扭著頭看著王奉,,見到王奉的動作,嚇了一跳,,他也搞不準王奉是打算真打還是假打,,眼看王奉就要”辣手摧腚“,,急忙喊道:
“哎,!哎,!哎!下手別太狠,!”
”閉嘴,!“
邊上的張山此時正一肚子火,聽到陳河的聲音不由呵斥道,。
聽到張山的訓(xùn)斥,,陳河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沒再說話,,把頭扭到前面,,閉上眼睛就打算認命了,心里默念
”王奉,!你小子以后別落我手上,!“
王奉三人對視一眼,就把手上的扁擔打了下去,。
扁擔揮下去的時候氣勢很足,,可就在要碰到屁股的時候,微微一頓,,接著就狠狠在屁股上摩擦了一下,,就跟刀削面一樣。
”嘶~~“
陳河不由吸了口涼氣,,這刮一下也疼啊,,不過他也知道王奉三人放水了,不再多言,。
張山也感受到了這里面的繞繞,,不過他也不打算說什么,畢竟他感覺自己挺冤的,,他可是從守夜開始就沒休息過,,結(jié)果因為田安這兩貨搞得自己還得多挨五下。
二十多軍棍很快”削“完了,,此時張山三人的屁股上血肉模糊,,看的人”腚疼“,而扁擔上還殘留著一些刮下來的皮,,眼看任務(wù)完成,,王奉三人就一人架著一個回去了。
等他們到的時候,,發(fā)現(xiàn)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尷尬的氣氛,。
其實在他們走后,劉治就向眾人介紹了五名斥候,。
他們分別是:蘇尚,,李修,,杜車,梁全,,楊巴,。
田豫表示了對他們的歡迎,之后就莫名進入一種及其詭異的氣氛,,原來劉治的班底一開始就在新人面前丟了面子,,自然不好意思多說什么,而五個新來的斥候人生地不熟自然也不會發(fā)言,,所以之后所有人都安靜的等著王奉等人回來,。
看到王奉他們回來的時候,劉治心里明顯松了口氣,,這種氣氛太詭異了,。
王奉三人把張山他們放在地上,走到劉治面前拱手道:
“軍棍已經(jīng)全數(shù)杖完,!”
劉治看著屁股那兒血肉模糊的三人,,不由有些詫異,難道自己想錯了,,王奉他們真的是實打的,。劉治不知道軍棍里的彎彎繞繞,只以為是王奉他們照實了打才打成這樣的,。
打都打了,,只希望他們能記住這個教訓(xùn)吧。
劉治來到趴在地上的三人面前,,說道:
“這次還算小懲,,下次再玩忽職守就沒這么簡單了。明白嗎,!”
“諾,!”
見他們還算老實,劉治回過頭吩咐道:
“天色已晚,,這件事我也不打算深究,,爾等都去休息吧,趙石,,你安排一下蘇尚五人的住處,,王奉你們?nèi)税阉麄兎龌厝ィ浀蒙纤?,如果有什么問題告訴我,,別留下什么后患,明白嗎?”
“諾,!”
陳河本來還有些怨氣,,結(jié)果聽到劉治吩咐的話,心里一暖,,仔細想想,好像自己這打挨得不冤,,不知想到什么,,陳河的眼睛都有些濕潤了。
劉治看著依然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田安,,來到他身邊,,蹲下來,在田安耳邊低語了幾句,,就見田安表情變換,,先是驚恐,接著就是歡喜以及到最后的懊悔,。
等劉治說完,,田安的眼睛已經(jīng)濕潤了,劉治拍了拍他的肩膀,,就讓韓達扶他去敷藥,。
就在劉治轉(zhuǎn)身之時,田安一把把頭埋在地上哽咽的喊道:
“此安之過也,!某此生絕不再犯,!”
把邊上的韓達嚇了一跳,他聲音很大,,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他身上,。
劉治回過頭,看著埋頭的田安
“善,!”
之后劉治又把田豫叫到一邊,,他其實很奇怪,田豫素來治軍嚴謹,,怎么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
問了以后才知道,這幾天來忙著糧商的事,,根本沒有時間訓(xùn)練他們,,只能大體安排分工,派軍紀嚴明的丹陽兵監(jiān)督他們,。
張山三人被攙扶到榻上,,王奉三人則分別給他們上藥,劉治擔心陳河他們留下后患,不過王奉他們心里清楚都只是皮外傷,,養(yǎng)幾天就好了,。
王奉看著趴在榻上,閉目養(yǎng)神的陳河,,手勁故意大了點,,
這下陳河疼的睜開眼睛,瞪著王奉說道:
“你小子下手輕點,,皮都磨沒了,!”
“哼!你倒是舒服,,乃公花力氣打你,,還得給你敷藥,你小子倒安逸的趴在榻上,,還有話說,。”
說完還拍了一下陳河的屁股,,疼的他直吸氣,。
不過陳河也老實了,白了王奉一眼,,不再說話了,。
王奉見這小子老實了,也不再捉弄他,,而是看向田安,,問道:
“田安,主公跟你說什么了,?”
這話問完,,屋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田安。
田安笑道:
“主公對我一人所言,,乃公豈會告訴爾等,。”
“呦呵,,田安你也挺狂啊,,韓達,抽他屁股,,看他還不老實,。”王奉慫恿到,。
“呵呵,。”韓達聽此只是微微一笑,手里并沒有加大力氣,。
田安見此,,笑道:
“韓達豈會聽爾胡言亂語?!?p> “唉,,韓達,汝也太過無趣了,?!蓖醴畋硎痉浅J?p> “行了,,別嬉鬧了,,此事雖了,,但此后絕不可再犯,,而且,以后什長定會加強訓(xùn)練,,爾等可不能再像以前一樣散漫了,。”張山提醒道,。
“該當如此,,不然豈不辜負主公所望!”田安鄭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