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曳的燭光下,。
白墨沢的聲音隱忍:“白某自詡了解璃兒你,,白某覺得你和別的女子不同,,可如今你怎么也要做那些個平日里你最瞧不起的事情,,你確定要以色示人之,?”
以色事人者,,色衰而愛弛,,愛弛則恩絕,。
白墨沢這些道理安璃自然懂,,可安璃做不到瑟瑟發(fā)抖的窩在一隅,,看著殺母仇人登基稱帝,?
安璃不語。
安璃看出白墨沢看她的目光中,,透著憐憫,,是的憐憫:“你這是在作踐自己!”
安璃突然就笑了,,笑的清冷:“怎么,,接受你的幫助可以,別人的便是作踐自己,?”
“白某是真心想幫你,,九公主她……”
“你若真心想幫我,就現(xiàn)在馬上立刻出去,,我要練習(xí)琴藝,,我要趕在后天的宴會上學(xué)會那首《梅花三弄》?!卑擦Р幌牒桶啄珱g繼續(xù)爭執(zhí)下去,,將瑤琴擺在幾案上,沒有睡意正好可以練一練,。
安璃以前并不善撫琴,,直到恢復(fù)記憶以后,才記起,,她的娘親柳氏以前常常在夜里撫琴,,而且每次都只撫奏《梅花三弄》這一曲,每次撫奏的時候都會隨著琴聲合唱,,安璃想著,,那日她在家里的宴會上彈唱,估摸著是模仿記憶力娘親的模樣,。
“在你的心里我就這么不堪嗎,?”白世子暮的將幾案掀翻,用一種安璃從來沒有見過的受傷的眼神看著安璃:“不堪到你寧愿去做赤王的替代品,,也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安璃沒有回答白墨沢,只是自顧自的將幾案擺好,,撫琴,。
白墨沢似乎意識到剛剛的舉動太過沖動,他上前輕柔的按住安璃的手:“我曾以為回北境是我最想要的,,失去你之后,,我才知道你才是我最想要的?!?p> “白世子自重,?!?p> “我現(xiàn)在放下一切,和你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還來得及嗎,?”
來不及了……
這世上又哪來的后悔藥,與他與她都沒有,。
安璃沒有回答白墨沢,,自顧自彈起那首《梅花三弄》來。
琴聲響起的時候,,白墨沢璀璨的眸子暗了下來,,他最后看了安璃一眼,轉(zhuǎn)身離去,。
安璃一遍又一遍的練著《梅花三弄》,,不是沒有看到白墨沢眼中的傷痛,只是現(xiàn)在的安璃什么也不能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