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還不走,?”苗惜薇開始不客氣的趕人了。
羅閱林一臉無辜,,“干嘛趕我走,?”
“你吃也吃了,,衛(wèi)生也做了,還賴著不走,?”
“我下午還要上班呢,,懶得回去,就在你這兒打發(fā)時間唄,?!?p> “隨你吧,我困死了,,得去補個覺,。”
“這才……哦,,都11點了,,那干嘛不吃了午飯再睡啊,?”
“先睡再說,。”
羅閱林是一年前調(diào)到這個片區(qū)的派出所的民警,,就職第二天派出所就接到了投訴電話,,當(dāng)派出所的老同志聽說是‘拆線工作室’時,紛紛表現(xiàn)出了老實人害怕熊孩子的態(tài)度,。唯有羅閱林熱情高漲的自告奮勇要去解決這起投訴,。
既然有人自動請纓,大家當(dāng)然喜聞樂見,。但羅閱林畢竟是新手,,為免他處理不來這起事件,還是派了個老同志跟他一同前去,。
回憶起第一次見到苗惜薇的場景,,羅閱林總是這樣說:“該怎么形容呢,當(dāng)時你被一群大媽圍著,,我感覺你不被唾沫星子淹死也會被口氣熏死,,可是你怎么就那么強呢,?面對大家的唇槍舌劍依然穩(wěn)如泰山,面對警察也毫無懼色,,說話有理有據(jù),。明明是別人投訴你,但被你硬生生說成了你才是受委屈的一方,。你一個小姑娘,,怎么就那么強呢?”
是的,,沒錯,,他們倆第一次見面就是在客戶家屬上門找苗惜薇討要說法的情況下。鑒于這樣的事已經(jīng)發(fā)生了很多次,,最后也都不了了之,,所以派出所對此已經(jīng)不勝其煩。
盡管有老同志提醒了羅閱林這一點,,但他還是非常負(fù)責(zé)任的按照程序給雙方當(dāng)事人錄了口供,,再進行調(diào)解。
別人都以為這只是他工作初期的新鮮勁兒和使命感驅(qū)使他這樣做的,,但他只在一次喝醉酒之后對苗惜薇一個人說過,,“其實這樣的小事我原本可以敷衍了事甚至可以不管的,但是你的眼神告訴我‘快幫我把這些人趕走’,,所以我就盡職盡責(zé)的走完了全套流程,。”
往后,,派出所每次接到投訴拆線工作室的電話,,出面調(diào)解的工作就自然而然的落到了羅閱林頭上。他也每次都很積極,,從不厭其煩,。再往后,兩人的關(guān)系發(fā)展得越來越鐵,,羅閱林有事沒事常來串個門什么的,,苗惜薇有事晚回家或者不回家的時候就會把家里的鑰匙交給羅閱林,讓他幫忙喂一下苗苗,,順便給苗苗鏟個屎什么的,。
*
苗惜薇換好衣服癱在床上刷手機,羅閱林靠著門斜站著,,眼睛總是往她身上瞟,苗惜薇早有察覺,,只是不點破,。
這樣僵持了許久之后,,苗惜薇熬不住了,“我要睡覺了,?!币馑际悄憧梢宰吡恕?p> “睡什么啊睡,,陪我聊聊天唄,。”羅閱林走進去,,一屁股坐在床邊,。
苗惜薇打了個夸張的哈欠,“聊什么啊,,我真的很困,。”
羅閱林搶過她的手機扔到一邊,,“不會很久,,就聊五毛錢的?!?p> 看這架勢,,自己不陪他聊天的話是得不到清凈的,只好妥協(xié),,“好吧,,聊吧?!?p> 羅閱林卻遲遲不開口,,欲言又止的樣子讓人看了是又焦急又好奇。
“聊啊,,怎么不說話,?”
“我,我想說……”羅閱林結(jié)巴起來,。
“想說什么你就直說,,沒有想說的你就走,我真的要睡覺,!”苗惜薇就看不得別人這樣要說不說的樣子,。
羅閱林知道她是個急性子,也不給她難受了,,省去一切客套,,開門見山的說:“下個月十號我媽生日,我想帶你和我一起回去給她過生日,?!?
貓門
大家除夕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