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霖點了點頭,,強(qiáng)忍著讓寒吟給他搽完了藥,又包扎了傷口,。
他依舊覺得很疼,,而且越來越疼,,好像皮肉被灼燒著,,在慢慢腐爛了一樣,。相比沒有包扎傷口之前,他現(xiàn)在面色更加慘白了,,而且額間還有些許汗珠,。
他十分疑惑,他的傷口不應(yīng)該疼才對??!
寒吟給他包扎完了傷口,變幻了一套干凈的衣服給他穿上,。她收拾好了草藥,,坐到大石上,十分溫柔的說到,,“你就好好休息吧,!我在這里守著你,你有什么需要就告訴我,?!本拖裰八芰藗卦诖策呉粯?。
炎霖面色憔悴,,滿臉汗珠,“我怎么感覺你這藥不太對??!我怎么覺得越來越疼了?傷口火辣辣的,?”
寒吟小心翼翼的給他擦拭了臉上的汗珠,,聲音溫柔,“怎么不對,?藥都是這樣的,,搽了肯定會疼啊,!你就忍一忍,。”
她說的是沒錯,,搽了藥會疼很正常,,可是他的傷口疼就不正常了,。因為他根本就沒受傷,他只不過用了點障眼法,,讓寒吟看上去他是受傷了,。也只有寒吟這樣靈力低微的小仙,他才能用障眼法騙得了她,。
可如今他的傷口疼,,那就說明寒吟給他用的根本就不是生肌草。
寒吟輕柔的給他擦拭著汗珠,,眸光輕柔的看著他,,“怎么樣?現(xiàn)在好些了嗎,?”
他終于還是忍不住想知道寒吟給他用的是什么草藥,,“好些了,你可以把你采的草藥給我看看嗎,?”
寒吟有些不悅,,“難道我連草藥都不會認(rèn)嗎?你還非要看看,?!辈贿^她還是把草藥拿過來給炎霖看了。
她的口氣十分不滿,,“看吧,!是不是生肌草?”
這一看可把炎霖驚著了,,她這哪是生肌草,,分明是腐肉草。這兩種草藥形狀都差不多,,區(qū)別就是莖數(shù)不同,。五莖的是生肌草,七莖的是腐肉草,。
可是,,他能說嗎?他好不容易能得到寒吟照顧,,而且寒吟還答應(yīng)他,,等他好起來就做他的太子妃。
寒吟把草藥放下,,又給他擦拭了一下汗珠,。他雖然皮肉很疼,但他卻十分享受這種被她照顧的感覺。
他決定了,,就這樣讓腐肉草狠狠的腐蝕他吧,!這樣他就是真的受傷了,不用再裝受傷了,,也不用擔(dān)心什么時候會暴露了,。
他一咬牙,微微一笑,,“對,,這是生肌草?!爆F(xiàn)在他可是真的傷著了,,這樣也好演得真實一些。
寒吟也十分高興,,“我就說嘛!先前我還不太確定,,現(xiàn)在連你都說是,,那我就確定了?!?p> 炎霖一驚,,看吧!暴露了吧,!她根本就不認(rèn)識生肌草,。
寒吟把草藥拿去放好了,又回頭對炎霖說到,,“我再去采點,,不然明日給你換藥不夠用了?!?p> 炎霖一驚,,他感覺臉在抽筋,她還要給他換藥,?
他強(qiáng)忍著胸前皮膚腐爛的痛處,,微微一笑,“要不明天再去采,,我感覺有些困了,,只是這大石上太冰冷了。你能不能恢復(fù)你的原型,,給我取取暖,?”
“那好吧!我就明日再去采了,你一說我也覺得困了,?!焙骰謴?fù)了原形,把自己的身體變得大大的,。
她趴到大石上,,讓炎霖枕著她的爪子,毛茸茸的身軀把炎霖包裹著,。九條大尾巴蓋在他身上,,好似一床大棉被。
她聲音輕柔,,“怎么樣,?這樣暖和了嗎?”
炎霖亦是聲音溫柔,,“嗯,!暖和了?!彼稍诤鲬牙?,看著洞頂,這樣的感覺真是久違了??!她的懷抱,還是那么溫暖,。
他嘴角微微揚(yáng)起,,看來他這胸前的劇痛十分值得啊,!
“寒吟,。”
“嗯,?!彼穆曇艉芷\洠黠@是困得不行了,。
“其實在很久以前我們就已經(jīng)認(rèn)識了,。”
“哦,!”她終于沒有抵過睡神的關(guān)照,,緩緩的閉上了眼。
“你還記得四百年前那條小白蛇嗎,?”他頓了頓,,貌似還有些緊張,,最后終于鼓足勇氣說了出來,“我就是那條小白蛇,?!?p> 他說完了,正期待著寒吟的回答,,卻沒有聽到寒吟的回應(yīng),。他抬起頭看了看寒吟那碩大的狐貍腦袋,她已經(jīng)睡著了,。
他微微一笑,,也閉上眼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