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不識得藥物而已,,竟被這人類小子這般小瞧。啟月最拿手的便是釀酒了,,沒想到眼前這臭小子竟然敢質疑她,,只見啟月輕哼了一聲,,站起來道:“你等著啊,,就在這,,不許走,?!闭f著,,拍了拍手便朝一個不知道是干什么的屋子走了過去。
驚雷向來聽力驚人,,正候在季修屋外的他無意聽到了啟月和流風二人的談話,,嚇了一跳,主子竟是食了軟香散么,,說起來,,他這兒似乎是有解藥的。想著,,驚雷也無意再看啟月和流風二人究竟要做些什么,,便又進了屋里。
啟月進的那個屋子,,正是她的酒窖,,但是進去之后卻不聞一絲酒香。只見啟月在酒架上翻翻找找,,見她差不多都翻了個遍卻搖了搖頭,,伸手往酒架旁邊放置的椅子上一按,那椅子竟陷入了地面,。緊接著便見地上開了一個門,,里邊竟是一條不知通往何處的地道,只見啟月輕輕一躍便下去了,。
地道不過十步長短,,緊接著便是一個滿是酒架子的空間,地上那個房間的藏酒量遠不及這地下的一半,。
“藏在這處的酒,,倒是隨便一壺都能將那小子給迷住了?!闭f著只見她得意一笑,,伸手隨便拿了一壺酒,便又折回了通道,。
“臭小子,,你喝得酒么?”啟月一出酒窖便沖還等在老槐下的流風叫囂道,,說著便舉起了手里拿的酒,,朝流風晃了晃,。
說實話,流風還真是喝不得酒,,但是看啟月一臉挑釁模樣,,倒是把他小孩子般的好強心性給激出來了,揚起下巴道:“喝得,,怎么喝不得,!”
“來,!”啟月走近流風,,將酒壺往老槐樹下的石桌上一放,便從腰間的最小的那個口袋里掏出了兩個小酒杯,。
看著啟月的動作,,流風卻呆住了,這姑娘究竟是什么來路,,有哪個姑娘家像她這般隨身攜帶酒杯的,,可真是讓他開了眼,莫不是蠻地女子都這般古靈精怪,?為了不讓啟月有譏笑他的機會,,流風趕緊調(diào)整了自己的表情,也跟著啟月坐了下來,。
見流風落座,,啟月便將自己跟前的酒壺推到了流風面前,見流風一臉疑惑,,便朝流風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將酒打開。流風也干脆,,伸手便將酒壺拿了過來,,一把將酒封給揭開了。
霎時間,,一股濃郁的花果香氣從酒壺口迸發(fā)出來,。正如啟月所想,流風確實被這香甜氣息給迷住了,,只見他詫異的抬頭,,眼中盡是驚奇之色,道:“這酒的氣味為何這般香甜,,是你所釀,?”
便見啟月輕哼一聲,得意的揚起下巴看著流風,,卻也不見她回答一句,。流風怎么也想到這酒的香氣竟能傳得那般遠,,連屋里的季修和驚雷都聞見了。
“怎的忽然間都是這般濃郁的香氣,?”剛吃了軟香散解藥的季修正坐在床上活動頸肩,,只見他邊轉動頭部活動著邊問驚雷。
聞言,,驚雷便站到窗前往屋外看了看,,卻見流風和啟月正坐在石桌前,似乎是準備喝酒,。于是轉頭朝季修道,,“似在飲酒?!闭f完便又看了看窗外,,流風這酒量不過兩杯,怎的和人姑娘喝起酒來,。
流風將兩盞酒杯都盛了酒,,先把一杯遞給啟月,正準備自己拿一杯,,卻瞟眼看見幾縷各色的蝶群從不同方向飛了過來,。只見流風滿臉都是驚喜神色,便朝啟月興奮的道:“丫頭,!丫頭,!你看這蝴蝶!”
見流風面上那般神色,,啟月倒是樂了起來,,這酒還從未在世人面前拿出過,不成想竟是這般反應呢,,當真有趣,。不過還沒見流風興奮上一刻半刻,便聽到他道:“不過啟月姑娘,,這是不是妖法?。课以趺从X得……竟有些暈……”
聽到流風的話,,啟月抬頭看了他一眼,,只見流風兩眼迷離,面色有些發(fā)紅,,竟還沒說完話就直直往后邊倒了下去,。卻是把啟月嚇了一跳,這小兄弟是怎么回事,?
啟月正想起身去探探鼻息,,便見季修與驚雷一前一后的正從屋里出來,,只聽季修道:“姑娘莫慌,流風他喝不得酒,,恐怕是醉過頭了,。”
聞言,,啟月拍了拍胸口,,這人可太嚇人了,要是來了人界還沾上了人命,,爺爺非把她禁足了不可,。
見季修竟然下地還出了門,啟月不耐煩的撇了撇嘴,,想必是后來找到的這兩人有解藥吧,,真是便宜他了,。好在流風這小子傻得天真,,說把藥弄錯了也信,想著,,只見啟月偷笑了一聲,,又看了地上的流風一眼,這小子倒也生得眉清目秀,。
“你怎的就下地亂跑了,,不痛嗎?”
“姑娘神醫(yī)在世,,一日前便不覺痛感了,,只有些許不適?!奔拘拚f著朝啟月笑了笑,,便步步朝啟月走來。
“哼,,馬屁精,,”啟月小聲嘀咕了一句,開口便把季修的臉給打了,,“我可不是什么神醫(yī),,給你配藥的是阿郁?!闭f著便將自己手中的酒一飲而盡,,見季修正朝這邊走過來,又伸手將流風沒喝的那杯也給一口氣喝了,,末了還砸了咂嘴,??上Я诉@好酒,這世間竟有人能被酒氣給熏醉,,啟月失笑,。
驚雷也不管啟月,只見他搖搖頭上前去把流風扛了起來,,又向啟月抱歉一聲,,便把流風給帶走了。
季修正望著啟月面前的酒出神,,卻見啟月又把酒給封上了,,這般不待見他的模樣,搞得季修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便見他在原地停了片刻,,還是走到了石桌前與啟月同坐起來。
“啟月姑娘怎的這般小氣,,能給流風一杯,,卻不能讓我一嘗?!奔拘拮卤汩_始朝啟月裝可憐,。
聞言,只見啟月蹙眉看著他,,面前這人是不是傻的?。空溃骸澳銈藘?nèi)里,,以為不痛就能喝酒了,?莫不是不要命了?!闭f著又白了他一眼,。
季修也不接話,支起下巴四下看了看,,只見先前那些蝴蝶都漸漸飛近,,正在啟月這院中翩然起舞,甚是美麗,。季修眼中盡是欣喜神色,,這般奇景他還是第一次得見。正看著便想起了與蚩離共飲“對月”的那一次,,那些寒霜都是蚩離法術所成,,這次這些蝴蝶卻是真真切切。可看著看著,,季修也不識得這究竟是夢境還是現(xiàn)實了,。
良久,季修又轉頭看向了啟月,,問道:“不知姑娘這酒叫何名,?”
便見啟月?lián)u了搖頭道:“未有名字?!闭媸菦]事找事,,想她酒窖里的藏酒成千上萬,大多數(shù)還是自己釀的,,要是給每種酒都取名,,那還不得麻煩死她了。
聞言,,季修也未過多追問,,倒是向想起了什么一般,目光深邃起來,,片刻又自顧自的笑了笑,,朝啟月道:“我曾有幸喝過名為‘對月’之酒,那滋味可真是妙不可言,,不知姑娘這酒喝起來如何,,可否討我一壺?”
啟月眼珠子一轉,,笑吟吟道:“討你一壺也可以,不過,,你得回答我三個問題,。”
“哦,?姑娘這酒竟值這么貴,?”想著啟月定是有什么打算,季修不由得面上一冷,。
“自然,,”說著,便見啟月?lián)P起下巴看著季修,,“你要是不要,。”
“那我可得考慮一下了,?!奔拘拚f完便含笑看著啟月,倒是不再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