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降臨,眾人酒飽飯足后,,紛紛踏上了回家的路,。
錦書坐在馬車?yán)镆粨u三晃的走神發(fā)呆,思緒不由得飄到十萬八千里外去,。
在錦書同學(xué)還沒有穿越之前,也曾做過當(dāng)公主養(yǎng)他七八十來個面首的美夢,??蓪嶋H上穿越之后,,她就是有賊心也沒賊膽,。只敢想不敢動。
她要是敢養(yǎng)面首,,靜妃會頭一個跳出來打她,。大梁的公主雖然行事彪悍,可是敢養(yǎng)面首的公主應(yīng)該還沒出生呢,!
哎,,這就是時代的悲哀了,!
瞧她搖頭晃腦的嘆息,,沈之璋的反應(yīng)是直接上來勾著她的肩,給予眼神威脅:“候展飛的那些書被我拿回家后,,你是不是偷偷看過了?有什么感想???”
錦書回頭神來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謊,義正言辭反駁:“胡說,!誰看你那種不正經(jīng)的書了,?”
“咦?”沈之璋挑眉:“沒看你怎么知道不正經(jīng)啊,?”
“聽名字也不正經(jīng)?。 ?p> “嘿,!”沈之璋突然用勁捏她一把:“還說沒看,!我藏的好好的,你要是沒看過怎么能知道書名???”
錦書給他一個白眼:“就放床底還算藏的好???”
“這你都能找到,?”沈之璋瞬間無語,。
“是小環(huán)收拾屋子時看到的?!卞\書立馬甩鍋,。
“你沒看,?”
錦書搖頭死不承認(rèn),。
沈之璋嘿嘿一笑:“行,誰撒謊誰是小狗,?!?p> 錦書惱羞成怒抬手搗他一拳:“你討厭!”
沈之璋樂不可支,,眼珠子滴溜溜一轉(zhuǎn),,五個手指頭在她肩頭轉(zhuǎn)著點,,一臉我早知如此的表情:“原來你喜歡看這種書?。≡缯f??!我屋里頭一箱子呢,回頭給你搬過來,!”
“你,!”
錦書只覺得一口氣提在腦門上,登時笑也不是氣也不是,。
這就是和不正經(jīng)的人處一塊的下場,!你永遠(yuǎn)也不知道他下一刻會出什么牌!這副流氓地痞樣也敢演給她看,到底是拿她當(dāng)哥們還是妻子???說好的彼此尊重互相給對方留點臉面呢?難道兩個人熟悉了都不要面子了嗎,?
想到這里,,錦書憤然甩開他的手:“起開!誰愛看了,?”
沈之璋笑著搖頭嘆息:“嘴硬,!愛看就看唄,咱們公主這點小愛好,,我還是要鼎力支持的,。”
錦書羞愧難當(dāng),,抬腿踢他一下:“閉嘴,,不要和我說話?!?p> 瞧她氣鼓鼓地模樣,,沈之璋又笑著換了話題逗她:“哎,方才我還讓人撈了一點小田螺,,等下回去炒著吃,。要不要炒辣的啊,?”
“要,!”錦書沒好氣回答。
果不其然聽得沈之璋放聲大笑起來,,這個六公主,,實在是有趣的很啊,!他一邊笑一邊慶幸自己當(dāng)初選老婆的眼光是多么的獨到,,還好娶的是她啊。
也萬分感激是她,,否則沈之璋這輩子都不會知道,,原來世上真的會有另一個自己,可以和自己心意相通,,靈魂相觸,。他也不會有機(jī)會知道,婚姻可以這樣完整,,人的一生原來可以這樣過,。
雖然他心里頭明白一切,,不過晚上吃完田螺后,他還是按著她“狠狠威脅”了一通:“看書可以,,敢搞什么面首,,爺讓他豎著進(jìn)來橫著出去!”搞得錦書哭笑不得,。
人要是快樂起來,,時間也會過得很快。從前錦書還沒有體會過什么叫光陰似箭日月如梭,,可轉(zhuǎn)眼坐在國際版馬球賽的看臺上時,,她被這明媚的陽光閃的有些恍惚。
據(jù)說這一次馬球賽,,是大梁子民們期待了許久的翻身仗,。半個月前,大宛國的使臣和運動健兒們就陸陸續(xù)續(xù)的到達(dá)京都,。他們的外交官還特意向皇帝上報,,說今年來大梁參賽的不僅僅是大宛一個國家,還有北夜國,、月支,、大食,、新羅等國也會來湊熱鬧,。說是大家一起搞個聯(lián)誼塞,友誼第一比賽第二,。
皇帝一聽挺高興就同意了,。說都來吧來吧!過去的矛盾咱們既往不咎,,和平發(fā)展才是當(dāng)今主題,,大家快來見識一下我們大梁的風(fēng)采和國力吧!
幾國皇帝互通信件都點了頭,,可國際賽舉辦起來哪有那么容易,?這下可苦了下邊辦事出力的人。
為此皇上召集自己的幾個兒子和駙馬近臣開了一個緊急會議,。國際賽總負(fù)責(zé)人是太子爺,,接待外賓的事情交給了二皇子。場地安排等大小事務(wù)由鄭文科和韓熙負(fù)責(zé),,大將軍鄧昌挑起了安保問題,。至于從學(xué)堂上揪過去的去年獲勝者沈之璋和候展飛二人,皇帝也下了死命令:只準(zhǔn)贏不準(zhǔn)輸,,誰拖后腿揍誰,。
至于三駙馬郭經(jīng)理,,皇帝并沒有給他安排任何職務(wù)。也許是因為皇上認(rèn)為他連自己家都搞不定,,業(yè)務(wù)能力肯定更不行,。
四公主坐在錦書旁邊,一邊吃著西瓜一邊問道:“今年六妹夫和誰上場打???”
“候家兄弟?!卞\書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大食和新羅來的外國小哥騎馬,,瞧他們卷曲的金色頭發(fā),她心里就一陣激動,。
“沈國公不上場么,?”四公主詫異,去年贏得馬球比賽的,,可是他和高勛啊,。今年高勛不回來,他也不上場,。也不知沈之璋的勝算有多少?。?p> 瞧著錦書又在發(fā)呆神游天外,,四公主回頭看一眼坐在后邊捂著帕子咳嗽的沈之琰,,又輕輕戳了錦書一下:“沈國公的身子不要緊吧?我瞧著他精氣神越發(fā)不好了,?!?p> “嗯?”錦書這才回過神來,,聽得身后咳嗽聲愈發(fā)急促,,無奈說道:“哥哥應(yīng)該不上場的,他身子不太好,?!?p> 四公主嘆息一聲道:“聽母妃說起過,從前沈國公挽長弓降烈馬,,英姿颯爽好不風(fēng)光,。不想如今竟然……我剛得了一些上好的補(bǔ)品,妹妹要是……”
不料,,五公主突然插嘴冷笑一聲:“四姐姐看你的比賽吧,!說那些做甚?沈家如今風(fēng)光不及你們韓家,,尚不用你忙著結(jié)交,,上趕著送這送那,!”
這話堵的四公主再說不出一個字來,只能干瞪眼,。而錦書自知斗嘴不是五公主的對手,,便選擇保持沉默。
三個人的氣氛一下子尷尬起來,。
四公主瞪了五公主一眼,,怒道:“你這是說的什么話?”
“我說什么話,,你自己心里有數(shù),!”五公主嗤笑道。沈家如今雖然不比以前風(fēng)光,,不過最近沈之璋讀書勢頭很猛,,將來定會大有前途。韓熙若是能和沈之璋結(jié)交,,按照沈之璋的人際交往能力,,他也能沾不少光。
五公主如今頗有破罐子破摔的架勢,,自動開啟懟天懟地模式,只要是她看不慣的,,都毫不客氣的直接懟回去,。
從前她們二人交好,可后來五公主頻頻出事,,到如今婚事還沒有著落,,四公主便漸漸疏遠(yuǎn)了她,,改和錦書交好。所以,,對于四公主這種“墻頭草兩邊倒”的行為,,五公主感到深惡痛絕。
兩人三兩句不對頭,,感覺就要掐架了,。錦書連忙沖沈如意眨眨眼睛,發(fā)出求救信號,。如意這個小機(jī)靈鬼立馬小跑過來,抱著錦書撒嬌:“嬸嬸,,你過來陪我玩一會嘛,!”
錦書從諫如流趁機(jī)火速開溜:“二位姐姐先聊,,我去陪陪孩子啊?!彼自捳f有女人的地方就有麻煩,更何況是古代后宮的女人,,聽她們說話簡直就像做閱讀理解一樣,。她惹不起,還躲不起嘛,!
接下來的時間,,錦書就老老實實的待在王氏和沈之琰的身邊看比賽。
幾個國家的少年郎打起比賽來那是相當(dāng)精彩,。先別說個個都是騎馬奔馳的能手,,單說顏值,隨便拉出來幾個組成男團(tuán)都可以直接出道了,。尤其是那幾個金發(fā)碧眼的西方貴族小帥哥,,那臉那腰那腿!看的錦書欲罷不能直咽口水,。
王氏溫柔詢問:“公主可是渴了,?”
錦書不好意思一笑連忙擺手:“……沒沒沒?!?p> “公主瞧那幾個新羅來的洋人,,動作怎么那么野蠻?”王氏擰著帕子嘆息一聲:“瞧他們的頭發(fā)枯黃,,想必是地處蠻荒,,長期營養(yǎng)不良吧?”
“嫂嫂此言詫異,?!卞\書哭笑不得連忙給她科普知識:“這世上原本就有三種人,咱們是黃種人,,他們是白種人,,還有黑種人呢。人家天生就是黃頭發(fā),,和我們天生是黑頭發(fā)一樣的,。”
“是嗎,?”王氏驚訝笑嘆道:“我還當(dāng)他們體虛營養(yǎng)不良呢,!”
錦書抿嘴一笑,卻聽沈之琰突然開口,,語氣溫和柔緩道:“公主博學(xué),,連我都受教了,。”
他甚少主動和錦書說話,,突然得到表揚(yáng),,錦書有些受寵若驚。
他們這邊正聊著天,,便聽得草場內(nèi)爆發(fā)出一陣熱烈的歡呼聲,。原來是沈之璋和候家兄弟贏了和月支國比賽的第一局,打響了大梁勝利的第一槍,。
錦書隨著眾人一起拍手時,,心中忍不住自豪道:沈之璋這孩子,還真的有兩把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