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抬眸看了眼幾位皇兄不太好的臉色,鐘眠若有所思地抿了抿唇,旋即移開目光看向姜稚開口:“姜都督…你請說,?”
她這些皇兄們的脾性…可都算不得好。
可是這會兒…他們卻沒有反駁皇兄的話…是因為…已經(jīng)確定了皇兄的身份么,?可是他們…是找誰確認的?又是…誰確認的,?
“這次前朝動亂突然平息的事情,,不會這么輕易地了結(jié),這整件事情,,也不會這么輕易地結(jié)束,。”
漫不經(jīng)心地瞥了眼鐘離幾人,,姜稚又垂眸看向鐘眠,,語氣懶洋洋的,聽上去著實不太正經(jīng):“這次牽扯的勢力也很多…情況可能會有些復(fù)雜…總之,,你自己多小心一些便是了?!?p> 鐘眠乖乖應(yīng)下:“…好的,。”
“你…”眸中劃過一道復(fù)雜之色,,姜稚抿了抿唇瓣,,似乎還想說些什么,最終憋出來的卻和想說的不一樣:“就這些…我走了,?!?p> 走了?
秦夜眉骨一揚:“姜都督…這是要去哪兒,?”
“我去哪兒,?殿下很關(guān)心?”
似笑非笑地看了秦夜一眼,,姜稚漫不經(jīng)心地撣了撣袍擺,,語氣漠然地開口:“若只是好奇的話,殿下還是不要多問了…因為問了,,我也不會回答,。”
自稱為“我”,。
今日一見,,從頭至尾,從始至終,姜稚都沒有再自稱為“臣”,。
即便是之前姜稚狂妄…
再狂妄,,也沒有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
“別那般看我,?!?p> 幾人若有所思的神情逃不過姜稚的眼,他勾了勾唇角,,面上笑意冷漠:“再看,,你們也找不出來原因?!?p> 說著他轉(zhuǎn)了身:“走了,。”
動作干脆利落,,根本不帶半點猶豫的,。
鐘眠眉心微緊。
然后她抿了抿唇,,還是叫住了姜稚:“…姜都督,。”
姜稚懶洋洋地回眸,。
“他在滁州,。”知曉這事不能隨意透露出去,,所以鐘眠眸色認真地開口:“姜都督…知道么,?”
他在滁州。
他在滁州…
誰…在滁州,?
眸色怔愣一瞬,,姜稚很快便回過神來,不甚在意的口吻:“你…北陵殿下說的是何人,?和我…又有什么關(guān)系么,?”
鐘眠說的那人…
鐘眠說的…是…何人?
姜稚心里隱隱有一個猜測…但是…鐘眠為什么會知道…是…秦夜告訴鐘眠的么,?
還有…
岑洲他…為什么會在這里…
難怪秦斯要帶他來滁州…難怪秦斯會主動提出要帶他來滁州…他到底是想做什么…是想對岑洲做什么…還是故意…想利用岑洲…看他會做什么,?
這種事情脫離掌控的感覺可不算太好。
“姜都督,,自己知道的,。”
鐘眠自然知道自家皇兄顯然是已經(jīng)猜到了的,,這會兒…皇兄大概只是想裝傻,,不想承認罷了,,她是個貼心的妹妹,絕不會揭穿:“說出來的話,,就沒意思了,。”
兩人的對話聽上去實在是有點莫名其妙,。
鐘衍一行人不由得擰了擰眉,。
眠眠在和姜稚說什么?
他們不過是一個多月沒見…眠眠竟然就和姜稚有了相互之間才知道的小秘密了么,?
關(guān)系進展這么快的么…
他們是不是該說…果然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妹?。?p> 鐘衍酸了,。
不僅僅是他,,鐘瑾等人同樣也酸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阿眠說的那個人…是誰,?他,,還是她?男的女的,?姜稚…認識的人,?
可看姜稚…似乎并不認識的樣子。
又或者說…不想認識…
姜稚不想認識的人么,?
…會是誰,?
“怎么會沒意思呢?”眾人的心思姜稚自然是不知道的,,他漫不經(jīng)心地勾了勾唇角,,神態(tài)像是半分也沒有被影響到一般:“殿下若是說出來的話…可就有意思多了,?!?p> 說到這里,他眸中色澤似乎深了幾分:“不過既然殿下不說…左右我也不知道殿下說的是誰…”
“那…還有事么,?我可以走了吧,?”
嗓音端的是一個不急不緩,神情也是一副鎮(zhèn)定自若的樣子…就像是,,沒有聽出她的意思一般,。
可是皇兄不可能沒有聽出來。
可是…她觀皇兄的神色也不像是很在意這件事情…難道是她猜錯了么,?皇兄當今…一點都不在乎自己會不會碰見岑洲,?
鐘眠一時有點摸不準自家皇兄心里的想法。
不過這種狀況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她倒也已經(jīng)習(xí)慣,,所以摸不清就不打算摸清了:“既如此,,姜都督請自便?!?p> 這便讓姜稚走了,。
眸色暗了暗,秦夜不動聲色地瞥了眼姜稚,,隨后又垂眸看向一旁的鐘眠,,最后保持了沉默。
到底也只是他的猜測而已,。
錦王岑洲…是否是真的喜歡姜稚,,他還未曾驗證…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如今錦王的身份也確認了下來…他派出去探查的人…為何還沒有回來,?
是…被耽誤了么,?
秦夜眉心微緊。
…
離開了百風(fēng)樓之后,,姜稚自然要回自己的住處,。
雖然他很想跑…但是眼下他的周圍隱秘之處藏有不少秦斯的人…他身上的軟骨散,秦斯也不過堪堪解了一半,,讓他稍微有點力氣…
所以他是不是該感謝秦斯,,能把他想的那么有本事啊,?
心中冷笑一聲,,姜稚不動聲色地打量了會兒四周,卻又很快便收回了視線,,進了自己的房間,。
他們住的不是客棧。
而是一出宅子…皇帝出行就是麻煩,,尤其是秦斯這種皇帝,,也不知道秦斯到底在講究個什么…都不是光明正大的出行了,就不能稍微低調(diào)一點么,?非要買下一處宅子來住…腦子有病,。
還病得不輕。
懷揣著這樣的想法,,姜稚直接進了內(nèi)院,。
然后一進門,他立刻就想退了出去——因為不遠處,,赫然站立著一個身影:“阿稚,。”
男子輕笑著喚他的名字,。
姜稚并不想理會秦斯,。
之前不想,,如今在知道岑洲在這里了之后,就更不想了,。
所以他冷著臉進門,,一語未發(fā)地就要繞過秦斯當做沒看見直接去自己的房間。
奈何秦斯做事,,從來都沒有令姜稚如意過,。
就比如此時。
“阿稚,?!表鉁睾偷匚兆∩倌甑氖滞螅厮箍聪蛩?,嗓音含笑地開口:“怎么生氣了,?剛剛出去的時候,不還是好好的么,?”
好好的,?
姜稚漫不經(jīng)心地抬眸看他:
“秦斯,你對‘好好的’這三字,,是否…”
“一直都有一些…”
“什么誤解不成,?”
誰好好的了?
姜似錦
超困,,想睡啦>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