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慕者,。”
懶洋洋地瞥了鐘離一眼,,秦夜再次開口道:“你沒聽錯?!?p> 鐘離:“…”
愛…愛慕者?
南嶼帝秦斯…和姜稚?
就…
“眠眠的…雙生哥哥,?”眸色還有些怔愣,鐘離沉默了許久,,才僵著嗓音開口:“…嶼帝…陛下,?”
秦夜似笑非笑:“不然,?”
“…你是不是…搞錯了?”鐘離還是有點不可置信,,雖然…雖然他看不慣秦家人…但是…像秦夜說的這種事情,,還是有些在他的認知范圍之外,。
秦斯怎么可能喜歡姜稚,?
秦斯…為什么會喜歡姜稚?
鐘離自詡聰明,,如今卻覺得自己的腦子有點不夠用…估計耳朵…也出了點問題了。
“我那位父皇親口承認的,,不然你以為我為什么這么肯定,?”
嗤笑一聲,,秦夜沒好氣地對著鐘離開口:“…你那么震驚做什么,?比我還要驚訝…就有那么讓人不可置信么,?”
鐘離:“…”
他根本沒心情和秦夜糾結(jié)這件事情,,因為他這會兒又想到了另一件事情。
…之前秦斯來找過他。
秦斯…雖說傳言不可盡信…但是自從姜稚回到上京之后…南嶼帝秦斯的病便奇跡般地好了起來…之后也未曾傳出過秦斯有什么病的消息…
之前就有人猶疑…
秦斯那時候的病,,估計就是姜稚的手筆…不然為什么姜稚一回上京,秦斯的病就突然好起來了,?
還有一種說法…
秦斯病危…到底是真的病危,,還是…有人授意?而這個授意的人呢,?是否…會是姜稚這位南嶼帝的寵臣?
但若是姜稚…
秦斯,,又憑什么聽姜稚的,?
鐘離那時候還嘀咕…這世界上從來都沒有一個人會莫名其妙地對另一個人好…除非…
是有所圖謀,。
或者,只因喜歡,。
可是秦斯一個有妻有子,,有妾有女的一國帝王,,怎么可能會喜歡姜稚這么一個…男子?
雖然姜稚長得很好看,。
鐘離對旁人的外貌說不上有多么的在意…但是不得不說,,姜稚生的的確夠精致,,夠姝麗——便是放眼容顏出眾的整個北陵皇室,,除了他們那位優(yōu)雅入畫的皇叔鐘清絕之外,,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個同姜稚容色這般姝麗的人了,。
妖孽程度,,堪比秦夜,。
又或者…超出秦夜,。
但不論怎么說…南嶼帝秦斯也已經(jīng)有了這么大的年…這么久的閱歷了…就算…就算秦斯有什么斷袖之癖…他也不覺得…
只是…
從前從未聽聞…南嶼帝有什么斷袖之癖啊…
秦夜也不是秦斯的親生兒子…
如果秦斯喜歡姜稚的話…那之前秦斯來找他…不會是因為…姜稚吧?
想到這里,,鐘離整個人都不好了。
…所以他上次…原本要幫的是眠眠的雙生兄長是吧,?秦斯他為什么就不能同他說清楚,?
鐘離突然懊惱。
如果知道要幫的人其實是姜稚的話…他根本不會那般好么,?
哪怕他對姜稚這個人沒什么了解…也沒什么感官…但是單憑著姜稚同眠眠的關(guān)系…還有姜稚對眠眠頗為照顧的態(tài)度…姜稚這個人,,他也是必須幫的。
可是…
“這難道不令人不可置信,?”
終于緩過神來,,鐘離嗓音漠然地開口:“…之前,莫說之前,,便是換成現(xiàn)在,,估計也沒有什么人,,敢相信南嶼殿下的這些話吧,?”
秦夜不置可否,。
“那眼下…你們?nèi)ド暇?,又或者該說你去上京…不會是嶼帝陛下吩咐的吧,?”鐘離眉心微緊:“…他讓你回去,,那他自己呢,?”
秦夜回不回上京,,其實這里壓根沒人會在意,。
但是…
秦夜回上京,,定然是要帶上眠眠的…而上京如今的形式壓根沒人知道…也不知道…
“姜稚還在滁州,估摸著一時半會兒的,,他不會回去,。”
面色依舊是淡淡的,,秦夜起了身,,語氣淡淡地開口:“只是…岑洲也在滁州…而據(jù)我和阿眠的猜測…岑洲很有可能,也…喜歡姜稚,?!?p> 鐘離:“…”
今天知道的事情也已經(jīng)有這么多了…左右秦斯喜歡姜稚這么荒唐的事情都已經(jīng)聽過了…不過是有關(guān)于岑洲喜歡姜稚的猜測而已…也沒什么好大驚小怪了,。
…
姜稚醒來的時候,,天色依舊是沉沉的,。
…還…沒天亮的么?
腦袋還是有點疼,,姜稚抬手按了按額角,只覺得思緒一陣恍惚,。
…為什么…只覺得自己睡了很久很久,?可是…眼下卻明明還沒有天亮…所以,,果然還是他的感覺出了錯誤么,?
姜稚如是想著,一邊慢慢撐起了身子,。
恍惚的思緒還沒有被收回,姜稚的手腕卻突然被人抓住——他眸光一冷,,思緒頓時清明,旋即冷冷地抬起頭來看了過去,。
身著天青色暗花團紋長衫的男子,,面容英俊,,斯文儒雅,。他的臉上明明帶著淡淡的笑,卻絲毫不達眼底,,不僅如此,反而還帶著一股若有若無的,,隱隱約約的…冷意,。
“松手?!?p> 姜稚的嗓音很冷,。
“阿稚醒了?”眸中冷意瞬間便隱藏了起來,,秦斯輕笑一聲,,語調(diào)溫柔地開口:“阿稚感覺怎么樣,?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不舒服,?
昏迷前的記憶猝不及防地盡數(shù)涌入腦海,,姜稚的眉心頓時擰緊,眸光越發(fā)地冷了:“…以后沒有經(jīng)過我的允許,,不要再隨意的,進我的房間,?!?p> “我沒有隨意啊,?!?p> 輕輕地笑了一聲,,秦斯垂眸看了眼姜稚依舊被繃帶包裹著的手腕位置,,語調(diào)很輕:“阿稚…”他抬了手,動作輕輕地摸了一下姜稚的手腕:“你可不可以…乖一點,?”
姜稚擰眉:“你說什么,?”
讓他乖一點?
秦斯他是腦子出問題了么,?
“阿稚不記得了么,?”臉上的笑意帶了一股病態(tài)的溫柔,,秦斯一字一頓地開口:“阿稚已經(jīng)睡了一整天了…我昨天晚上本來想一直陪著阿稚的…本來…也的確是打算這樣子做的…但是阿稚呢?”
他的眸中氤氳出一點點溫柔卻又冰冷的笑意來:
“但是阿稚…”
“阿稚啊,,你卻同我說…”
“…岑洲,我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