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的時間一晃過去,,曹性邁步走入地下室之中,,看著此刻已經(jīng)披頭散發(fā),臉色憔悴不堪的趙老四,,他揮了揮手,,奉云小跑進(jìn)來,,遞給了曹性一個飯盒,曹性坐在桌旁將飯盒打開,,立馬香噴噴的菜味占滿了整個房間,。
趙老四雖說是閉著眼睛的,渾渾噩噩的他,,都忍不住伸出舌頭舔了一下自己干枯的嘴唇,,隨后猛然間驚醒了過來。
趙老四看著那一盒香噴噴的飯菜,,口水都流了一地,。
“趙老四,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是否愿意按照我所說的話去做,?若是不愿,那么你就繼續(xù)呆在這里吧,,若是愿意的話,,這一碗飯就是你的!”
“小,,小人從兩天起就已經(jīng)表示愿意了,,可是曹性大人你從來沒有來問過小人啊?!壁w老四說出這話的時候,,幾乎都是帶著哭腔說出的。
曹性愣了愣,,好像是這么一回事,,不過他現(xiàn)在也懶得管那么多了,讓奉云給趙老四送了綁,,隨后將飯盒推到了趙老四的面前,,看著這一盒飯菜,趙老四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抖擻了一下精神,,隨后就這樣當(dāng)著曹性的面,直接伸手,,大口大口的將飯菜,,喂入了自己的嘴中,看上去就像一個十幾年沒有吃過飽飯的餓漢。
雖說趙老四的樣子有些狼狽,,不過奉云等人看見此情此景,,絲毫不覺得趙老四的反應(yīng)到底有何不對,這幾天他們也是真正的見識到了曹性的手段,。
曹性一開始就意識到了,,這個趙老四或許是一個硬茬,不怕死的那種,,但是他那種不怕死的精神,,只是學(xué)到了皮帶沒有學(xué)到骨,一味的威逼利誘,,趙老四說不好真的會一字不吭,。
所以曹性就換了另外一種方法,他派奉云帶人直接將趙老四軟禁了起來,,不用動手鞭打他,,鞭打只會令效果適得其反。
奉云等人輪班守著,,反正就是不讓照老是睡覺,,就是不讓趙老四吃飯喝水等等,這是一種精神上的折磨,,或許在趙老四看來,,它的皮肉可以死去,但他的精神似乎還真的不能死啊,,因此只是經(jīng)歷了短短幾天,,趙老四整個人都快崩潰了。
看著趙老四狼吞虎咽的將飯盒里面的飯菜一掃而空,,隨后又拿著旁邊的壇子,,咕嚕嚕的往下狂喝水,曹性看著奉云淡淡的說道:“安排他好好的休息吧,,另外讓虎子帶好三十個兄弟,,明天準(zhǔn)備搞大事!”
第二天天色朦朦亮,,路上的行人起了一個早床,,本來就精神不佳,然而當(dāng)他們看見曹性,,怒氣沖沖的帶著一票人,,全部手持棍棒,氣勢洶洶的走在街上之時,,一個個的精神全部都被嚇醒了,。
走在街頭的人,,自覺讓開一條道路的同時,都在那里竊竊私語,,他們不知道射虎郎想要干什么,。
曹性直接帶著人來到了余悸的府邸之前,這一次曹性沒有再度敲門,,他直接讓陳虎一腳踹開了大門,隨后三十多個人,,直接氣勢如虹的殺了進(jìn)去,。
余悸府中的家丁都被嚇了一跳,他們趕忙三五成群的,,想要去攔住曹性等人,,然而曹性一揮手,陳虎大喝一聲,,他身后三十多個精壯的伙計,,二話不說,拿著棍棒就是對那些家丁一陣亂打,。頓時余悸的府邸中,,已經(jīng)亂成了一鍋粥。
外面的嘈雜聲早已驚醒了,,還在熟睡的余悸,,余悸快速的推門而出,想要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然而他還沒看清楚外面的狀況,,卻是迎來了曹性那一雙炯炯有神的目光。
曹性一腳就踢在了余悸的臉上,,余悸哎呦一聲,,在地上打滾好幾圈方才停下來,此刻他摸著還隱隱作痛的臉頰站起來,,看著曹性怒聲呵斥道,。
“曹性,在關(guān)天化日之下,,你敢?guī)е愕氖窒玛J入我的府邸,,你可知罪!”
此刻余悸的心中也沒想那么多,,在他的心中只是充斥了憤怒,,他前些日子便再度安排了對曹性等人的動作,然而一連幾天都沒有消息,,仿佛泥牛入海,,他正在考慮,,要不要換一個計劃對曹性動手,然而卻未曾料到,,今日曹性的舉動讓他大開眼界,,竟然直接帶著人殺入了他的府邸,所以此刻他心中異常氣憤,。
然而面對余悸的質(zhì)問,,曹性卻是冷笑一聲:“余悸老兒,你就不要用這些冠冕堂皇的說辭來搪塞我了,,你都快要把我殺了,,難道還不允許我親自來找你算賬不成!”
余悸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是怎么回事,,奉云就提著一人來到了曹性的身邊,,余悸定神一看,被奉云提著的那個人正是他前些日子派出去的趙老四,。
“對,,就是余悸這個家伙買兇殺人!”趙老四一出來就一口咬定了余悸驅(qū)使他去殺曹性,,而余悸看到這一幕,,都有些傻眼的感覺了。
他對天發(fā)誓,,雖說他找到了趙老四,,但是他只是讓趙老四去一把火,把曹性的院子燒得干干凈凈,,把曹性的家底一次性掏空,,但是絕對沒有讓趙老是故意殺人的意思,這個趙老四竟然一來就在這里冤枉他,,并且看趙老四一臉堅定的樣子,,似乎已經(jīng)將這件事咬定了,主謀就是他余悸,。
余悸以前還是小混混的時候,,就聞聽過這個趙老四的名聲,反正他收錢辦事一向公平公正,,就算被捕,,也絕對不會透露,指使之人的半個字,,他只會一力承擔(dān),,然而卻未曾料到,如此剛健的一個人,,卻在曹性這里突然反水,,并且還反的很厲害啊,。
余悸剛想要為自己辯解兩句,然而曹性等人似乎不準(zhǔn)備給他機會,,用不著曹性動手,,奉云早就已經(jīng)提著一根棍子,磨刀霍霍的走向了余悸:“余悸老兒,,你是否還記得以前是怎樣欺辱于我,?今日我要十倍奉還!”
“奉云小兄弟,,你冷靜一下,,你聽我說事情……啊啊啊,別打,,別打!我要報官,,我要報官?。 ?p> 今日的邊云縣顯得非常不太平,,眾人都看見曹性氣勢洶洶的帶著一群人,,闖入了余悸的府中,隨后里面就傳來了劇烈的打斗聲,,甚至眾人在外面都可以看見,,血液飛濺到空中的場景。
這場打斗大概持續(xù)了半個時辰,,半個時辰的時間后,,一隊隊官兵走了過來,迅速的將余府上下全部控制住了,。
一個青年帶著盔甲,,手拿兵器的魚府之中,此刻已經(jīng)被打得鼻青臉腫,,跪地哀求的余悸,,看著這個年輕人就像看到了救星,一般他連忙帶著哭腔喊道:“尤縣尉,,你快救救我,,這群人光天化日之下行不法之事啊,!”
尤縣尉頗為厭惡的看了余悸一眼,,但是什么也沒說,最終將眼神落在了曹性身上,,雖不知這個尤縣尉究竟有何來頭,,但是曹性對著他還是露出了一絲微笑,。
既然如今官府出面了,那么在表面上就應(yīng)該公事公辦,。
無論是余悸還是曹性,,在邊云縣,都可以算是聲名赫赫,,人人皆知,,他們二人都可以算是邊云縣的一方人物,所以說不好對用普通人的手段來對付他們,,最終那名尤縣尉都是讓自己的手下,,把他們二人請到了公堂。
無數(shù)官吏手持殺威棒,,威風(fēng)凜凜的站在一旁,,丈響三聲之后,縣令段柯來到了他的位置上,,這場案子也就可以開審了,。
還不等余悸開口,曹性打了一個眼色,,奉云立馬將一張告狀交到了段縣令的手中,,段柯將這張紙拿過來一瞧,雖說臉上毫無表情,,但他心中總覺得有哪點不妥,,他將眼神望向了曹性又望向了余悸,在心中暗自嘀咕了一句,,這兩個人都不是好東西,。
余悸本來就是一個小痞子出身這一點,段縣令早有耳聞,,若是說余悸想用奸詐的手段,,來搞垮曹性,他也相信,,但是對于曹性他就有那么一點看不透了,,最為關(guān)鍵的一點就是,余悸現(xiàn)在好歹也是一個四十出頭的人了,,但是曹性過了今年年底,,不過也就才十四歲,一個十四歲的少年,,居然有如此深的心機,,著實讓人吃驚。
雖說段柯的心中有一些自己的疑惑,,不過此刻正在公堂之上,,無數(shù)百姓守在外面,,將他們那灼灼的眼神全部看向了里面,他也不好多說一些局外話,,于是乎直接將眼神看向了余悸說道,。
“余悸,曹性狀告你雇傭殺手,,買兇殺人,,曹性身手敏捷,終于躲過了殺身之禍,,然而那名殺手卻是不肯因此而罷休,,一把火燒了曹家大院,你可承認(rèn)此事是你所為,!”
聽著曹性給自己安的罪名,,余悸此刻整個人欲哭無淚啊。現(xiàn)在他的想法和段柯的心中,,有那么一點點異曲同工之妙,,他不得不感嘆曹性比他想象的很多了。
他前兩次與曹性的交鋒,,曹性一開始都在給自己示弱,結(jié)果到最后之時突然出殺手锏,,打的他一個措手不及,。心思之縝密,用心之深遠(yuǎn),,恐怕非常人可比,,余悸感覺自己都做不到這一切,甚至他心中都有些后悔了,,為什么當(dāng)初偏要去惹曹性,?若是不惹曹性,恐怕就沒有今日之事了,。
段縣令再度大喝一聲,,余悸整個人也從思緒中被拉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