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我們真的不回宮嗎,?到時候要是父皇責怪……”
坐在雅室之中的司徒峰與司徒凌坐在一起喝酒,,司徒凌雖然修為上已經(jīng)與司徒峰不相上下,,但萬事還是以二哥馬首前瞻,。
司徒凌因為從小被父皇嚴格要求,,如今出宮喝酒違抗父皇之令,,已讓他忐忑不安,,尤其想到父皇責備的眼神,,更是坐立不定,。
司徒峰卻是哈哈一笑,“七弟,,你是修行者,,怎么膽量這么小,?”
“御膳房做的賞春宴難道你還沒吃膩嗎,?年年都是那幾道菜,不吃也罷,,你回京,,做兄弟的還沒給你擺接風宴,這第一樓在京城很有名,,而且還是宋前輩的地方,,我們在這里無人打擾,盡可暢飲無憂,!”
“二哥說的也對,,不過御膳房做的賞春宴我都快有十年沒吃過了,倒有些想念,!”
“明兒吩咐御膳房再做一份不就是了,,不過這第一樓今晚的賞春宴可是一年只有一次,你若是不來,,可就錯過了,!”
“既然二哥都這么說了,那么七弟我豈有不陪君子之意,,不過這里的美酒確實不錯,,是叫做二月濃是吧?”司徒凌將酒杯里的酒一飲而盡,,贊嘆不已。
然而司徒峰卻是抿了一口,,隨后搖了搖頭,。自從喝過沈云珂帶來的酒,便再也看不上其他的酒,便是這第一樓的二月濃,,聞著酒香沁人,,然而飲入口中卻感覺毫無滋味。
司徒凌自然留意到司徒峰的表情,,忙問道:“二哥,,怎么了?這酒不好嗎,?”
“勉強能喝,,不過與第一等的美酒還差許多!”司徒峰對沈云珂更加好奇,,一個深宮女子為何能夠釀造那樣的美酒,,一想到這,他便更加回味,。
“這還只是勉強能喝,?”司徒凌不敢置信,他覺得這二月濃已經(jīng)比他平時喝過的酒都要好很多了,,“那么二哥,,你喝過的第一等的美酒到底是什么滋味?”
司徒峰微微一笑,,“大概比這二月濃強十倍,!”
他這么一說,司徒凌更加感興趣,,“二哥,,你不夠意思啊,有這樣的美酒藏起來居然不告訴我,!”
“如果我有那酒豈會帶你來這,?”司徒峰苦笑,“而且那酒也不是我的,,是一個奇怪的人送給六皇弟的,!”
司徒凌更是好奇,問道:“六皇兄居然有這等美酒,,改日我一定要去好好拜訪拜訪六皇兄,!”
也不管司徒凌打算如何去找司徒安,司徒峰看了看窗外,,此時夜幕降臨,,不過京城家家戶戶燈火繁盛,靠著這片燈火,,京城即使是夜幕之中也亮如白晝,。
“麻煩讓一讓,!讓一讓!”
街道上傳來急促的呼喊聲,,矯健的身影飛快地穿梭在人群之中,。
卻見男裝打扮,背著一個小包袱的沈云珂急匆匆地趕到了第一樓的門口,,有些氣喘不已,。
“呦呦呦……這不是咱們的食神沈小姐嗎?怎么跑得這么急???”婀娜多姿的身影搖著美人扇從第一樓走出來,美目秋波似水,。
沈云珂努力調(diào)整呼吸,,胸部一陣起伏,良久才平息了下來,。她掃了一眼紅蝶,,站直身子,說道:“紅蝶,,本小姐的事才不用你管,!”
紅蝶一雙美麗的大眼睛笑成了漂亮的月牙狀,她姿態(tài)嬌媚地伸手一引,,“進來吧,,沈小姐,賞春宴都快要開始了,!”
“哼,!”沈云珂昂著小腦袋,如同驕傲的小公雞一般走入第一樓,。
第一樓里,,宋玉樓已經(jīng)等候多時,當看到紅蝶領著沈云珂走入第一樓的時候,,綠豆大的雙眼立時瞇成了一條縫,。
她,來了,!
第一樓一樓四周的座椅上,,以及二樓的窗臺上,都坐滿了客人,,因為眾人都知道,,今晚是第一樓的賞春宴比試,所以早就定好了位置前來觀看,。
當沈云珂走進第一樓,,立時就吸引了無數(shù)人的關注,。
“快看,紅蝶后面的不就是顧小姐嗎,?”一人驚呼道。
“對啊,,沒錯,,確實是食神顧小姐!”
“雖然她穿著男裝,,但還是那么風采奪目,,果然不愧是食神!”
第一樓的菜式在京城已經(jīng)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然而一個名不經(jīng)傳的女子卻能夠擊敗第一樓六年,,這就讓不少人對這個女子感興趣,也對她的廚藝感到好奇,。
沈云珂微笑著向第一樓的客人打招呼:“哈嘍~大家好,!”
“嗨!宋老板,!”沈云珂來到了宋玉樓面前,。
宋玉樓一臉陰沉地看著沈云珂,說道:“小丫頭,,別以為今年你還能輕松獲勝,!”
沈云珂得意洋洋地挑了挑眉,“那就拭目以待咯,,不過啊,,宋老板,我建議你還是趕緊準備好那六百兩租金比較好,!”
一提到租金這事,,宋玉樓便氣得不打一處來。
這個可惡的丫頭不但搶走了他第一樓的名聲,,還奪走了他精心準備的招牌,,連使用這塊招牌都還要給這個丫頭送錢,實在是氣人之極,!
“小姐,,你來了!”驚喜的聲音響起,,玉兒從人群中走來,。
沈云珂瞇著眼睛看了看玉兒,湊到玉兒臉側,,問道:“你是不是又跑來這里偷吃了,?”
“啊……怎么可能,!”玉兒心虛地搖了搖頭,“小姐,,我可是從前門進來的,!”
“哼,讓你偷吃,!”沈云珂一把捏住玉兒的臉蛋,。
“小姐饒命啊,!”玉兒連忙求饒,,而沈云珂則是拉著玉兒,走到了臺子上,。
臺子上,,早已經(jīng)布置好兩座爐臺,上面的烹飪工具都一并俱全,,至于食物,,則是由廚師自己準備。
一間雅室之中,,司徒峰和司徒凌都聽見了樓下的聲音,。
“二哥,是第一樓的賞春宴開始了嗎,?”司徒凌好奇地問道,。
“應該是,窗臺的位置正好,,我們可以坐在那里觀看,!”司徒峰率先走到了窗臺,才往臺上看了一眼,,雙眼立時掠過一絲驚訝,。
是她?
司徒峰沒想到居然會在這個地方看到沈云珂,,難怪,,難怪每一年飛鴻殿從來都不出來參加宮中的賞春宴,原來她是帶著自己的侍女跑到這個地方來當廚子來了,!
“好美的女子,!”身旁傳來一陣驚呼,司徒峰側過臉一看,,卻見到司徒凌雙眼冒光地看著樓下,,順著他的視線一眼,所看之人正是臺上的沈云珂,。
雖然這個女人長得不賴,,但也不至于七弟這么驚訝吧,?司徒峰心里疑惑,但還是開口說道:“七弟,,可是看中那個女扮男裝的女子,?”
司徒凌點了點頭,“是的,,二哥,!我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被她深深地吸引住了,!”他再次低下頭,看向臺上那個在露臺邊上忙碌著的沈云珂——背后的玉兒,,臉上寫滿了癡迷,。
雖然只是一眼,但是司徒凌感覺自己好像遇到了一個可以相守一生的伴侶一般,,腦海中甚至開始浮想與這個絕妙佳人碧水泛舟的畫面,。
司徒峰有些不放心,再次問道:“七弟所說的真是臺上的那個女子,?”
“不是她還能是誰,?”司徒凌目不轉睛地看著臺上美麗的玉兒,這樣的表情讓一旁的司徒峰有些不安起來,。
“七弟,,二哥提醒你一句,這個女子你最好不要有別的想法,,她的身份不是你能接觸的,!”司徒峰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善意還是什么別的奶奶頭,反正便是如此勸告司徒凌,。
“身份,?”司徒凌回過頭來,隨即卻露出堅定的神情,,“我不怕,,就算她比玄玉宗宗主還要可怕,以我的身份,,難道還不能追求她不成,?”
“雖然她沒有玄玉宗宗主那么可怕,不過身份上,,還是有些特殊,!”
“既然沒有玄玉宗宗主那么可怕,那還怕什么,?”
“她是父皇的妃子,!薰妃,!”司徒峰似乎覺得司徒凌實在是太過執(zhí)拗,便將沈云珂的身份說了出來,,希望借此見他的執(zhí)意打消,。
不料司徒凌雙眼的興奮之色更甚了幾分,他一臉欽佩地看向樓下,,贊嘆道:“我早聽聞那薰妃之事,,真是百聞不如一見,果然是一等一的奇女子,,二哥,,我決定了,向父皇請求,,廢除她的妃子之位,,這樣我就能和她在一起了!”
“你……你真是聰明啊,,連這種辦法都想得到,!”司徒峰心中氣急,雖然他早就知道,,司徒凌的性格便是如此,。
而一樓的臺上,沈云珂看了看第一樓的爐臺,,那里空無一人,,于是問宋玉樓:“宋老板,你們第一樓是不是打算棄權???”
“哼,時間沒到,,你催什么催,!”宋玉樓臉上也有了少許焦急,給了紅蝶一個眼神,。紅蝶明白他的意思,,準備去將那人找來。
“老板,,不好意思,,在下來晚了!”
一道爽朗的聲音傳來,,卻見一個青年男子緩緩從酒樓內(nèi)堂走了出來,。
他身材高挑,一身粗衣麻布,撩起的衣袖下露出結實的小臂,,整個人的氣質就好像一把利劍出鞘一般,,鋒芒畢露??±实哪樕?,劍眉星眸,挺鼻薄唇,,微微一笑,,猶如春風般滋潤人心。
不同的人看到這個男子自然有著不一樣的感受,,沈云珂咋一看就覺得這個男子氣質如玉,,雖然鋒芒畢露,但是卻沒有咄咄逼人的盛氣凌人,,不過他的微笑之下又有著一絲高冷,,如同深山翠竹一般。
而在司徒峰和司徒凌眼中,,這人可就截然不同,他們敏銳地察覺到,,這個男人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氣勢,,有股熟悉的感覺。
“二哥,,我是不是看錯了,?”司徒凌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而司徒峰則是瞪大了眼睛,,神情肅然,,“你沒看錯,這就是,,劍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