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夜飯是在英雄聚義大廳舉辦的,,說是聚義廳實際上就是個比較大而山洞而已,。
這里也已經(jīng)做了很多的布置,,墻上掛著紅布,,屋里點著幾十個巨大的紅色燈籠,,而松油火把手臂粗的紅蠟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把這里照的和白天沒有區(qū)別,。
山洞中已經(jīng)擺了至少二十桌酒宴,,上面雖說沒有什么特別的吃食,,但是有酒有肉有魚有蝦年夜飯該有的都已經(jīng)配齊了,,在這個時候能準(zhǔn)備到這個程度已經(jīng)很是不錯了。
張貴進來的時候屋里已經(jīng)大部分都坐滿了,,一看到他們進來,,認(rèn)識的不認(rèn)識的全都紛紛站起來抱拳行禮打招呼,張貴也是一一還禮,,大家都換了新衣服每個人臉上都是一副喜氣洋洋的樣子,。
“弄得不錯呀,老五,,你們可是花了大本錢啊,。”張貴看著這一桌桌的酒席,,當(dāng)即就笑著說道,。
“嗨!您就別笑話我們了,!我們也想弄的更好一點,,可實在沒有那個能力了,,這些東西都是就近弄出來的,雞鴨魚肉都得準(zhǔn)備一點不是,?就是牛羊肉是在搞不到了,,所以我們只能用豬肉代替了,還請哥哥海涵,。哥哥這邊請,!”張恒一邊笑著解釋,一邊把張貴帶到了主席,。
張貴一看他們給自己留的座位竟然是主座,,當(dāng)即就推辭“這哪行?再怎么說我也是客人,,怎么能鳩占鵲巢呢,?這個主座我是堅決坐不了的?!?p> 可是張恒和余濤兩個人卻非常堅持,,余濤說道“您不坐這里坐哪里去?我們在座的諸人都是本著您的面子來的,,等明天我們都還想請您當(dāng)這個會盟大會的盟主,,現(xiàn)在您就做個主座而已,有什么不行的,?”說著便一左一右拉著張貴非要他坐下,,張貴也是推辭不了,便只好坐下了,。
朱大年一直都站在張貴的身后寸步不離,,其他人倒是被領(lǐng)到下面就坐了,張恒看了笑道“你在這里是怕我們害了哥哥不成,?”
張貴也揮了揮手“你也下去找個地方坐下吃飯,,大年夜的你站我身后我也喝不下去酒啊?!敝齑竽赀@才轉(zhuǎn)身下去,,不過也在和張順的眼神交流中,知道了意思,,所以下去之后滴酒不沾,,只是吃菜并且隨時注意眼前發(fā)生的一切。
主桌上這些人大部分都是張貴認(rèn)識的,,只有坐在余濤旁邊的兩個人張貴沒有見過,,便好奇的多看了兩眼。
他們一個是個年輕的公子打扮,,眉清目秀長得倒也秀氣,,但偏偏眉宇之間就有一個陰氣,,另外一個則是一身道士打扮。張貴便問張恒那兩個人是誰,,張恒也馬上介紹“這一位是大虛山的少當(dāng)家陳峰,,旁邊是他的好朋友也是他的師兄玉真子,這兩位也都是年輕一輩的俊杰了,?!?p> 張貴抱拳行禮,那個陳峰微笑還禮卻并沒有說話,,而玉真子則是連看也不看張貴一眼,,只是自顧自的吃喝,這樣讓張恒臉上有點掛不住,。
但余濤馬上解釋道“這位玉真子有點怪癖,一直都在山上沒有闖蕩過江湖,,還請哥哥見諒,。”張貴也只是一笑,,沒有多說什么,。
不一會功夫酒宴上齊,余濤也站起來舉杯相慶“各位好朋友,,咱們今天能聚在我這小地方,,那是我三生有幸,我這小地方也是蓬蓽生輝,,我這里也么有準(zhǔn)備什么好東西,,就是些粗俗的食物,大家隨便吃喝,,不要拘束,,今天就像到家了一樣,咱們在一起過了團圓年,。干了這一杯,!”
“干!”眾人轟然應(yīng)是,。
一杯酒下肚之后,,余濤又說道“咱們這一次能聚在一起就是因為明天的會盟大會,咱們?yōu)槭裁撮_這個大會呢,?其實我也說不好,,不過咱們今天有位貴客,可說的明白,,下面咱們就請貴客張貴哥哥給大家說一下吧,。來哥哥,,您請吧?!?p> 張貴根本就沒有想到這樣的場合中,,他還要自己說兩句,當(dāng)即有點發(fā)呆,,他哪有張順那個口才,,不過看到其他人看向自己的目光,也是一咬牙一狠心,,說就說吧,,反正跟著老三經(jīng)常聽他說那些思想教育,今天就來個鸚鵡學(xué)舌吧,,總也不能在這個時候丟人,。
打定主意也就慢慢站起來,他的個頭不高,,也就一米五左右,,但是長得卻極為魁梧,一張臉和個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再加上他為人豪邁在黑道上也是名聲赫赫,,所以就算此時有人看不起他的個頭卻也不能看不起他的這個人。
“諸位我就隨口說兩句,。大家都知道我是個粗人,,沒上過學(xué),大字不認(rèn)識幾個,,扁擔(dān)倒了也不知道是個一那種人,,所以我要是說的哪里不對還請大家多包涵?!?p> “張大哥客氣了,,您說吧,我們都是一樣的粗人,?!钡紫掠胁簧偃烁衅饋恚礃幼右彩呛蛷堎F關(guān)系不錯或者神交已久的人了,。
張貴點點頭,,抬手就把杯里的酒喝干了,然后朗聲說道“在座諸位有人認(rèn)識我,,也有不認(rèn)識的,,但也都該知道我張貴是個什么出身,我以前也不是個好人,,販私鹽偷官船打群架的事情是沒少干過,,可那些一直是為了生活而已,,誰叫咱們窮呢?只能打漁種地,,可偏偏官府的稅銀又那么重,,不弄點外財恐怕連個媳婦都討不到吧?”這話一說下面眾人立刻哈哈大笑起來,,其實這些人大部分都是一樣的,,誰家里條件好會去干這個?
“我以前也曾經(jīng)抗過稅,,還打過稅吏,,為此還做過一年的大牢,這些我都不瞞著大家,,畢竟那個時候沒想太多,,就是想要奉養(yǎng)老娘,照顧弟弟妹妹,,誰叫我爹死得早我們家人口還多,,我又是老大,我不出頭誰出頭,?我不出去拼命,,誰去管他們死活,?為了能讓他們吃飽飯我是不在乎的,。”說到這里的時候底下的笑聲已經(jīng)沒有了,,每個人都被勾起了自己的往事,,其實南宋末年并沒有像傳說中的那么好,一切也都和其他相同的年代差不多,,哪里會有什么光輝盛世轟然倒下的事情發(fā)生,?民不聊生才會接二連三的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