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寧昱神清氣爽,。
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幾個時辰,外面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只是肚子咕咕地叫喚,。
幸好這時小玉推門進來,帶著食盒,。他看著小玉把飯食放在桌上擺好,,又扶他起床,幫他把鞋穿上,。
寧昱心想,,這時代做男人太幸福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太爽了,。心中對這時代更是向往,有種立馬想離開張家的沖動,,從此海闊天空,,無拘無束。不過此時天色已經(jīng)晚了,,算了,,吃飯吧,明天再說,。
“小玉,,要不要一起吃點?”
小玉眼中泛起興奮的神色,,轉(zhuǎn)瞬間又暗淡了下來,,道:“奴婢吃過了……再說,奴婢是不能和姑爺同桌而食的,?!?p> 真掃興,想和美女一起用餐都沒機會,,這規(guī)矩是有些嚴了,。算了,我自己吃吧,,以后有的是機會……這飯菜可真香,,比起以前吃的那些快餐外賣不知好了多少倍。吃飽喝足,,寧昱大感滿足,。小玉又端了藥湯過來。
小玉此時和他稍稍熟了些,,話也多了起來,,道:“姑爺,這藥要多吃,,對你的病癥有好處,,這藥方貴著呢,老爺費了十兩銀子,,抓藥又費了二兩,。”
寧昱不知道十二兩銀子到底是個什么樣的購買力,,接了藥過來一口喝下,,雖然有些苦口,,不過對身體有益無害。喝完咂巴咂巴嘴,,順口說了句謝謝,,小姑娘感動不已。
他見小玉溫柔,,又拉住她聊天,順便再打探情況,。
不過小玉所知道的有限,,來張家?guī)啄甓际窃谛〗闵磉叄苌俪鲩T,,所知道的一點事都在早晨和姑爺說過了,。所以到后面就變成了寧昱天南海北地神侃一通,說一些他的見聞,。不過他都是以“有本書上說”或是“有個朋友告訴我”開頭,,不敢說是自己的親身經(jīng)歷,以免驚世駭俗,。
“姑爺,,你知道的可真多?!?p> “真的會有鐵甲船嗎,?那鐵那么重,怎么不會沉在水里???”
“你說的車,比馬兒跑得快,?馬兒不是在前頭嘛,,車要是比馬兒跑得快,不會把馬壓死了,?”
她一會一個問題,,寧昱可解釋不了這么多,暗怪自己多嘴又剎不住車,,含混過去,,笑道:“有機會你會看到的?!?p> 這丫鬟一直深受階級壓迫,,此時才真正像個后世的天真小姑娘,咯咯地笑個不停,,開朗活潑,。
小玉在張家,,每天的事就是陪著小姐,如果不是姑爺進府,,又恰好患了病,,老爺小姐也不會派她來伺候。她身份是陪嫁丫鬟,,很是特殊,,不能像普通的丫鬟一樣,可以和家丁小廝打鬧,。而且她又每天跟著小姐聽靈先生講課,,眼界開闊不少,也不愿意和那些泥腿子們多說上一句話,。
姑爺懂的東西比靈先生都還多,,對了他是解元呢。姑爺要是和小姐成親,,自己也要侍寢,。姑爺和藹可親,又風趣,,伺候他挺好的,。
十五六歲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小玉的有些春心蕩漾,,情感開始向?qū)庩艃A斜,。
寧昱感覺兩人關系迅速升溫,正準備和小玉“深入了解一番”,,說上幾個“你讓我爽爽我就告訴你”之類的小故事,,來增進感情。又感覺頭腦有些暈沉沉地,,想要睡覺,。站起身來,覺得全身暖洋洋地,,眼皮打架,,想必是藥效發(fā)作了。于是索性倒到床上,。臨睡著之前心里還在想,,不對啊,老子剛剛不是睡過了嗎,?
難道這妞在藥里放了蒙汗藥……張家心好黑……
再次醒來時天已經(jīng)大亮了,。走下床來活動了一下,感覺神采奕奕,絲毫沒有被“蒙汗”的感覺,,心里大感奇怪,。想了一想也便釋然,這藥應該是安神補腦的,,嗜睡很正常,。騷蕊,罵錯人了,,怪自己初到這世界,,戒心和疑心重了點兒。
暗暗打定主意,,那湯藥打死他也不會再喝了,。這特么所老子當成豬養(yǎng),吃,、睡、長,,老子還有大業(yè)沒完成,,要是天天被養(yǎng)在張府,實在是太無趣得很,,不行不行,,要趕忙想個辦法離開才是,外面的世界很精彩,。
寧昱是個說干就干的性子,,忙去換了衣服,弄了半天才穿戴好那一身書生裝,。因為這直裾袍甚是難穿,,寬袍大袖,上衣下裳,,非常繁瑣,,要換成他的牛仔褲和T恤,隨便一套就完事兒,。
穿完了嘆道,,古人為什么生產(chǎn)力低下,估計和這花式穿衣也有些關系,。
在床上躺著只穿褻衣,,自然感覺不出來這時代的衣物有什么不好。等穿好之后才覺得有些不習慣,。特別是下半身感覺明顯,,里面的褲子形同于開襠褲,寧二哥甩來甩去地,一點兒也不老實,。寧大哥走了幾步,,非常不舒服,對二哥發(fā)誓道:老子哪天硬是要發(fā)明條內(nèi)褲出來,,讓你日子好過一些,。又暗罵不知名的設計者之后,推了門出去,。
小玉剛好端著藥罐過來,,奇道:“姑爺,你怎么下床了,,先把藥喝了吧,。”
寧昱見著那藥罐頭就開始有些暈,,瞌睡又開始來了,,忙道:“我感覺病好了,這藥不吃也罷,。我想去見你家老爺,。”
“哦,,老爺在正廳,,正問你好些了沒有?!?p> 寧昱忙著出門完成他所謂的“大業(yè)”,,也想過很多種可能,怕張老爺不在家或是避而不見,,就這么讓自己呆在他家直到成親,。大喜道:“快帶我去見他?!?p> 小玉露出關心的神色,,猶豫道:“可是你病還沒好,又還沒喝藥呢……”但是看見寧昱一臉迫不及待的神色,,雖然嘴上這么說,,還是帶寧昱去了正廳。反正老爺也吩咐過,,姑爺要是清醒了,,就帶他來見。
到了大廳,,見椅子上堆著的一團肉,,果然是記憶中那個中年胖子,。寧昱鎮(zhèn)定了一下,走到近前,,學著記憶中的模樣施了禮道:“見過張老爺,。”
對的,,是堆了一團肉,,這張老爺?shù)娜庖蔡嗔诵伎炜宓降厣蟻砹恕?p> 張老爺正仰著頭瞇著眼,,神游物外,,其實也是在想關于成婚之事還有什么疏漏。聽見寧昱叫他,,坐直了身子看清來人,,心中也有些局促。
但他從商多年,,定力非同凡響,,慢斯條理地道:“哦,是賢婿啊,,快坐,。”
寧昱有些發(fā)懵,,賢婿?老子還沒答應娶你女兒,,你這稱呼太不要臉了點兒吧,?怪不得小玉一直叫姑爺姑爺?shù)亟校约阂矝]反應過來,,還真是失算,。心中雖然嘀咕,還是依言坐在旁邊,。
“賢婿,,這兩日可還住得習慣?”張老爺笑瞇瞇地道,,那樣子像極了戴著發(fā)套的彌勒佛,。
“感謝款待,小生的病已然好了,,這兩日多有叨擾,,所以特地來向張老爺辭行?!?p> 寧昱很是習慣這種生活,,習慣都有些舍不得走。只是一想到張小姐怕是奇丑無比,可能是青面獠牙,,像張老爺一樣滿臉橫肉……心中直打鼓,,他可不能為了一棵歪脖子樹,放棄大秦國的大片森林,,所以咬著牙拒絕了張老爺“賢婿”的暗示,。
張老爺有些驚訝,隨即恢復了正常,,皺眉道:“哦,?這是為何?難道府內(nèi)下人有所怠慢,?”
寧昱道:“非也,,小玉伺候周到,只是小生想著這里呆著也不是長久之計,,開春后又要上京赴考,,所以要趕回家攻讀功課?!?p> 這句話和“我媽叫我回家吃飯”的意思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