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如楚浚所料,,客人們很快就發(fā)現(xiàn)這個地方相當有趣,貼近自然的環(huán)境,,輕松曖昧的氛圍,,好玩新穎的撲克牌,都是第一次見,。
沒人在意有沒有人服務,,紅酒桶和酒杯就擺放在湖邊,,男士們很樂意幫女士們?nèi)ソ颖t酒,展現(xiàn)自己的紳士風度,,女士們也等著有人把紅酒送到她們手上,,這是對她們的美貌和魅力的認可。
現(xiàn)場的氣氛逐漸熱鬧起來后,,人們很快又發(fā)現(xiàn)了莊園的另一個屬性,,就是可以大大拓寬他們的交際圈。
這點就比較關鍵了,,奧特蘭克城上層社會的交際環(huán)境一直為人們所詬病,,講究的東西實在太多,講族系,,講資歷,,講背景,講身份,,講實力,,甚至連愛好都要拎出來講一講。
這些東西都講一遍,,就形成了一個又一個小圈子,,人們大多習慣在這個固定的圈子里活動,就像建了一堵墻,,自己不出去,,外人也進不來。
想找人談筆生意或商量件事,,直接拜會百分之八十要吃閉門羹,,需要繞過一個個小圈子去約目標,不僅費人費事,,一旦失敗又得從頭再來,,可以說奧特蘭克城的發(fā)展都被這些小圈子給耽誤了。
現(xiàn)在好辦了,,目標就在隔壁桌子上坐著,,而且有美女,有美酒,,還能玩,,環(huán)境又好,氛圍也很輕松,,找個機會過去喝兩杯就成了朋友,,擋在圈子之間的墻突然不見了。
這種地方真絕了,,也不知道金伯綸家族是怎么想出來的,,看來以后得常來了,,人們默默地想。
隨著時間一點點推移,,客人徹底適應了莊園的氛圍,,院落里到處是把酒言歡的笑語聲,盡管已經(jīng)快夜深,,但誰也沒離開的意思,。
“亞瑟,我真想不通你的辦法為什么能成功,,城里一直有句俗話,,笑稱奧特蘭克城有兩大不可能,一是誰也不能讓一個貴族離開自己的圈子,,二是誰也不能讓一名紳士放棄傳統(tǒng),,可這兩件事都讓你辦到了?!?p> 看著眼前熱鬧的景象,,金伯綸夫人也服氣了,她以前和富人群體打的交道不算少,,圈子就像一種契約,非常牢固,,進了圈子的人不會輕易離開,,想進圈子的人也很難融入,但圈子在這里好像消失了,,大家都在隨意走動嘗試認識新朋友,。
還有那些最喜歡標榜自己遵從傳統(tǒng)的紳士,這些人連走路都恨不能拿尺子量著走,,生怕有人議論自己步態(tài)不端正,,現(xiàn)在卻因為該出哪張牌都能爭得面紅耳赤。
“世界上哪有那么多貴族和紳士,,咱們眼前這些人,,只是一群穿著好衣服的暴發(fā)戶罷了,”楚浚不屑一笑,,“明天這些人至少有一半還會來,,到時就可以提收會員費的事了,不過有兩點,,一是年輕貌美的淑女可以免除會員費,,這也是咱們這家會所的特點,尊重女性,,歡迎她們來……”
“這點好,,”菲雅也站在一旁,,打斷道,“亞瑟,,你能說出‘尊重女性’這句話,,證明你已經(jīng)是個真正的紳士,但免費范圍只限定在年輕貌美的淑女不好,,尊重女性就得全部都尊重,。”
“沒問題,,”楚浚提出女性免費,,是想維持住女客的數(shù)量來吸引男客,換個說法只是不想引起金伯綸夫人和菲雅的反感,,開玩笑道,,“像夫人這種貌美端莊的貴婦人上門,當然也得舉雙手歡迎,?!?p> “好啊,連我媽你都敢調(diào)侃,,”菲雅美目一瞪,,“有哪個管家像你這么油嘴滑舌,說家里女主人貌美端莊的,,晚上你不許睡覺,,我必須教育教育你?!?p> “不是你教我當紳士要誠實么,,我說的是實話,”楚浚樂于逗菲雅幾句,,“難道夫人不是貌美端莊的貴婦人,?那你說是什么?”
“我……”菲雅一時語塞,,“我媽當然又貌美又端莊,,但只能讓別人說,不能自己人說,,要不人家該笑話咱們了,。”
“那有人問我夫人是什么樣的人,,我怎么回答,,”楚浚又問,“難道我還說夫人不貌美不端莊?”
“那不一樣,,”菲雅說,,“別人問你時你當然能說,但不能自己主動說,,這叫禮儀,,懂不懂?”
楚浚笑問:“要是我想主動把夫人介紹給別人認識呢,,也不能說,?”
“你……你這叫胡攪蠻纏?!狈蒲判郧鍦赝?,怎么可能說得過楚浚,只能皺眉生氣,。
“你們兩個別斗嘴了,,”金伯綸夫人溫婉一笑,仆從夸贊女主人貌美確實不太合禮儀,,但話從這孩子口中說出來卻一點也不討厭,,“亞瑟,我知道你想給女客免費的用意,,也不反對,,但咱們讓這么多女士和男士混在一起,是不是不太妥當,?”
楚浚也清楚尊重女性的說法糊弄不了這位貴婦,,但不管誰想獲得尊重,首先要自尊自愛,,男人如此,女人也一樣,,他尊重女性,,可人家非要不自重就不關他的事了,淡淡地說:“沒什么不妥,,莊園只是消遣場所,,來者是客,咱們又沒要求客人去做什么,,既然這些人是紳士和淑女,,就該做紳士和淑女的事,剩下的咱們管不了,,也不該咱們管,。”
“你說的也對,那就按你的意思辦吧,,”楚浚說的也在理,,金伯綸夫人沒有反駁,又問:“你剛才說有兩點,,另一點是什么,?”
“會員費要分成三等,體現(xiàn)出客人的差異,,”楚浚豎起三根手指,,“低等會員可以坐在院子里,中等會員可以去樓一層,,高等會員可以去二層,,但必須在二層準備個房間出來,就說是給斯塔克城守預留的,?!?p> “斯塔克城守?”金伯綸夫人一愣,,“他身份尊貴,,應該不會來這種地方?!?p> “我當然知道城守大人不會來,,”楚浚笑了笑,“一次商宣……不是,,不管我的方法多成功,,讓客人掏錢永遠是最難的一步,我只是想借斯塔克城守的身份,,提升一下會員費的檔次和收到的成功率,,這叫借勢?!?p> “借勢,?”金伯綸夫人隱隱明白了楚浚的意思,但謹慎地搖搖頭,,“亞瑟,,說謊不是好事,別忘了金伯綸家族的教訓,?!?p> 楚浚笑道:“我只說給城守大人預留了房間,他老人家來不來就不是我能管的了,?!?p> 金伯綸夫人一呆,,接著搖頭一笑,這孩子雖然年輕,,但腦筋靈活得像拐了無數(shù)道彎兒,,只能說慶幸,在金伯綸家族即將走到絕路時,,讓她遇到了一個改變這一切的人,。
楚浚看著金伯綸夫人溫和的神情,,心里一陣慚愧,,被他這么一搞,莊園已經(jīng)朝著一個約炮圣地迎頭出發(fā),,遇到他這么個混蛋,,是金伯綸家族的幸運還是不幸,真的很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