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麻煩2
墨曉昔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一路跌跌撞撞地跑回了房間,。好在她的屋子偏僻,平時也沒多少人來這里,,不然,,她穿著一身大紅色的芳華霓裳,準(zhǔn)得把府上的人嚇個半死,。
一進門,,立刻呈大字形倒在床上,難受地閉著眼睛,,大腦像是被被鹽水灌滿了一樣脹痛,,就算是躺著,什么動作也不做,,也是難受到腦子像被炸裂了一樣,。
她伸出手指,一邊深呼吸,,一邊不停按揉著自己兩邊的太陽穴,。
好一會兒,嘴里還是有著濃烈的酒味,,她實在受不了,,才翻身下床,跑到痰盂那兒干嘔起來,。
待干嘔得沒力氣的時候,,這才走到桌子邊,倒了一大碗水猛灌漱口,。直到嘴里總算沒了那股讓她作嘔的酒味,,這才癱坐在長凳上,大口大口的喘氣,。
回想起初,,這位大小姐天身體弱,,五歲后被墨家人藏至深山,細心照料了十幾年,,所謂不食人間煙火,,自然也從未沾過酒精,而她來的這近兩個月,,雖說也喝了酒,,但都只是小抿一口,哪會像昨晚那樣一口氣喝兩壇烈酒跟喝著玩似的,。
難受,,不僅是暈暈沉沉的腦袋,還有連眼睛都暈的睜不開,,以及胃里強烈的不適感,。
一閉上眼放松,腦海里就涌出春夢里的一些畫面,,看到畫面中兩個人親密無間的接觸,,慕容宸低咬著她的耳朵。
一看到這,,她的臉上立刻爆紅,。
嚇得她立馬又睜開眼睛,四處瞧瞧房間內(nèi)熟悉的擺設(shè),,這才緩緩?fù)铝丝跉?。從此便覺得:酒,這東西果然沾不得,,做出來的春夢實在是太驚悚了吧,。
就這樣閉眼假寐了一刻鐘的時間。
直到腦子里的脹痛消退了大半,,她才想起來今天要做的重要的事,。于是迅速換回了丫鬟的裝束,翻出那幾張供紙,,單獨確認(rèn)沒有問題后,,才走出房門。
已是仲春,,花園內(nèi)百花齊放,,姹紫嫣紅,時??汕埔娨恍┭诀呖臻e時間來此處玩耍,,不過玩耍歸玩耍,可不能隨意摘扯花木,不然是會受到懲罰的,。
墨曉昔站在花園中間,,深吸了一大口氣,聞著這些花朵濃而不膩的芳香,,她只覺得身心是前所未有的舒暢,。
突然想了什么,她跑到一個偏僻的角落,,蹲下身來看那一株白玉蘭花枝,,想來她已經(jīng)有半個月忘記照料了,何況原本也到了它該休息的時節(jié),,可是沒有人來給它澆水,,這一株無精打采的像是焉了一般。
看到它,,她便想到了李煜格,,還有,也不知李勤風(fēng)那個臭小子去哪兒了,,她回來幾天都沒看到他們兄弟的人影,,恰好這幾天又是芊水出事的這幾天,。
如果說是巧合,,那也太巧了點。
拍拍手,,墨曉昔站起身,,按著供紙上的內(nèi)容去尋作證人。
李府大廳堂內(nèi)——
墨曉昔最先到來,,請那些丫鬟幫忙傳喚,,剛下朝的李老爺后一步來到,坐在上位,,沒過多久,,包括沈蔚蕓在內(nèi)的其他姨娘也來了,最后的許煙彩在侍女的攙扶下姍姍來遲,。
當(dāng)許煙彩來的時候,,墨曉昔正好對上她的眼睛,許煙彩眸子里劃過陰暗不明,,她就不信,,三天時間,憑這個無錢無勢的臭丫頭還能找到證據(jù),。
可是觸及到墨曉昔沉靜如水的眸子,,她又沒來由的心慌,總覺得這丫頭的表現(xiàn)得太過冷靜,竟沒有一絲絲的恐懼,,甚至可以看到她眼睛里的勢在必得,。
莫非,她真的拿到了證據(jù),?
待許煙彩落座,,所有人的視線頓時集中在中央的墨曉昔身上,有興致勃勃看好戲的,,有覺得無聊哈欠連天的,,有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也有冷漠旁觀的,。每個人有著每個人的情緒,。
墨曉昔臉上的疤痕太過丑陋,李安和沉著臉問她:“你若是找到了證據(jù),,證明芊水是冤枉的,,就把證據(jù)拿出來,否則,,哼,,你便和芊水一起去刑部大牢等著問斬!”
李安和擲地有聲,,語氣里的怒意強烈,,畢竟他的女兒差點喪命,這等大事,,他到現(xiàn)在還留著那芊水一命,,已經(jīng)是莫大的仁慈了,今日過后,,也別指望再有任何轉(zhuǎn)機,。
墨曉昔抬頭,笑道:“這是自然,,奴婢既然定下了這三日之約,,茍活三日也沒什么用,何況奴婢命數(shù)未至,,怎可輕易就這么死了呢,?”
“伶牙利嘴!”大夫人秦可羅冷哼,。
墨曉昔道:“稟老爺,,大夫人,此番五小姐所中之毒,,并不是芊水所下,,而是另有其人,,此人就是七夫人?!?p> “你胡說八道什么,!”許煙彩突然嬌喝一聲,氣的站了起來,,伸出手指指著中間的墨曉昔,,“你若是沒有證據(jù),就別在這胡言亂語,!”
李安和看了一眼許煙彩,,皺眉道:“你可有充足證據(jù)?”
墨曉昔從懷里拿出幾張供紙,,“奴婢敢這么說,,也不會是空穴來風(fēng),是真是假,,還請老爺和大夫人過目便知,。”說完,,她便呈上,,待兩人細看。
細細看來,,李安和的臉色越來越黑,,秦可羅也是陰沉下了臉。
其他人不知這紙上寫的什么,,但瞧見老爺和大夫人的臉色很不好,,便竊竊私語了起來,。
許煙彩緊張的握緊雙手,,死死盯著那幾張白色的紙。
過了一會兒,,秦可羅便把紙供遞給了藍漱玉,,“你且看看?!?p> 沈蔚蕓擔(dān)憂地看著墨曉昔,,見她氣定神閑的模樣,原本提著的心,,也稍稍放松了些,。
秦可羅最先發(fā)言:“這些字跡都是一樣的,你可以偽造,?!?p> “那些丫鬟們寫不來字,,奴婢便讓她們請人代筆,若是大夫人不信,,也可傳喚證人,。”墨曉昔低著頭,,用眼角余光瞟了一眼許煙彩,,見她面色不改,確實有點驚訝,,不過,,她藏在袖子里顫抖著的雙手,暴露了她此時此刻的焦慮,。
墨曉昔微微勾唇,。
大夫人點頭,示意那些證人上來,。
在這空隙,,許煙彩安慰自己,那些人已經(jīng)收了封口費,,就連涉事最多的劉嬤嬤,,也早早被她打發(fā)回了老家,現(xiàn)在,,說不定已經(jīng)是一具尸體了,,她害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