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琛看著無憂滿臉通紅乖乖認錯的模樣,,前一秒還在氣她冤枉自己,,下一秒心頭就軟了下來,正想出聲安撫時,,突然驚覺得這是個機會,,便還裝作生氣的樣子,,冷著臉說:“可該我問你問題了?”
“嗯……”無憂點頭,,有些失落地想,,看來這次是真的將自己的救命恩人給得罪了,這下該如何是好……
“你是如何得知讀心這等禁術的,?”
無憂愣了愣,她也是胡亂瞎猜的,,哪能知道這世上還有神仙不能使的禁術,,在她的眼里神仙就是可以無法無天想干嘛干嘛的。
“我不知道啊,!只是想到可能有這種法術,,但沒想到會是禁術呀!”
禮琛見她一臉茫然的樣子,,想來許是瞎貓碰上死耗子,,她要是真的知道讀心是禁術,也不會這樣直白地說出來,。
“那好,,我方才問你的事情,你此刻是愿意還是不愿意,?”
無憂哪還記得方才禮琛問了什么事情,,此刻一心想著討好他的無憂小雞啄米一般點頭答應:“嗯嗯嗯!愿意,!愿意,!”
禮琛見計謀得逞,便不想再給無憂反悔的機會,,拉著她瞬移到了穹山腳下,,反正她也不會法術,要再想上穹山,,還得求自己,,如此,才能先將她穩(wěn)上個幾天,,順便培養(yǎng)培養(yǎng)兩個人之間的感情,,等到無憂徹底信任自己時,再將師父閉關之事告知,,她興許會選擇留在天璣門里,。
無憂仍舊沒有適應瞬移這等事情,眨眼的功夫就從那么高的穹山上瞬間移動到了山腳下的樹林,,而且這么活生生的血肉之軀說變成煙就變成煙了,,她突然想,萬一哪天這些神仙妖怪突然間法術失靈,,那豈不是要掉下來摔死,?或者永遠化作一縷煙再也恢復不了了?
“你帶我下山來干什么,?”無憂好奇地環(huán)顧四周,,只覺這林子眼熟得很,直到看見那棵奇特的樹時才發(fā)現(xiàn)這里就是自己藏包裹的地方,。
“我這衣裳不想給你穿了,,就這樣給你扒下來也不太好,所以你快去拿銀子,自己買幾身衣裳穿,?!倍Y琛心道,方才答應得那么快,,原都是敷衍,,連自己問的何事都沒弄清楚就一個勁兒地點頭,那他這次一定要教無憂長長記性,,讓她干點端茶倒水捶背捏腿的事,。
“哦?!睙o憂雖認為是自己有錯在先,,但冤枉他也是情有可原的,這禮琛之前在自己跟前一直都是翩翩公子的模樣,,眼下卻又這般小心眼,,難不成他曾經(jīng)在自己跟前也是裝模作樣?
一邊在心下瘋狂吐槽禮琛的無憂,,一邊裝作老老實實地樣子挖出自己的包裹,,捧著手里這沉甸甸的金銀財寶,無憂想起蘇白對自己的好,,心里閃過一絲傷感,,不知何時才能再見到她的主子,但很快,,這點傷感在無憂瘋狂的揮霍下消失了個干凈,。
禮琛提著大包小包跟在無憂的身后,無奈地想,,本是要將她帶下山來好好調(diào)教一番,,怎的這下了山,自己倒成了替她拎東西的奴役,?,!簡直豈有此理!
可就當禮琛每每想要發(fā)怒恐嚇無憂的時候,,看到無憂瞧見新鮮玩意兒眉眼間竟是驚奇的模樣,,看到她那燦爛而又純凈的笑容,看到她蹦蹦跳跳的背影,,他又忍不住想要照顧她,,順從她。
“禮??!你快看,!這里有賣糖畫的!我請你吃最大的,,你就莫要再與我置氣了,可好,?”無憂心下這算盤可是打得啪啪作響,,倒不是想著要靠區(qū)區(qū)一串糖畫兒來收買他,而是從進城開始她便使出了渾身解數(shù)在散發(fā)自己的“少女本性”,。
她是誰,?她沈無憂可是在百花樓的女人堆里撒歡兒,在男人堆里推杯換盞的吳游公子,,禮琛雖然是個神仙,,可今日瞧了禮琛變出來的戲文,無憂霎時頓悟神仙也是有七情六欲的俗人,,她就不信她還治不了禮琛這個情場上的書呆子,?
“……”禮琛掙扎著不想看她也不想應她,卻還是被那雙眨巴著望著自己充滿期許的靈動杏眼所吸引,,口嫌體正直地點頭說:“好,。”
無憂甚是滿意,,唇邊的梨渦似盛了蜜一般,,笑容甜得齁人,連眼里閃過的得逞都被蓋了過去:“禮琛不生無憂的氣啦,?你真好,!”
對,再輕輕扯一扯他的衣袖,,裝作撒嬌的模樣,,保證能讓禮琛飄飄然到連自己姓甚名誰都忘了。
“……”禮琛只覺的自己好像中了無憂的圈套,,還是心甘情愿的,,可那輕晃衣袖這一招是真的可怕,糟糕…臉上好像起火了一樣,,
“你別著急得意,,倒是先去把賠禮的買來!”擔心自己臉紅被無憂看到,,禮琛趕緊將手中的貨品丟在地上,,伸手扶著額頭裝作頭疼的模樣將臉擋住,想要支走無憂,,獨自緩緩,,冷靜冷靜,。
“遵命!”無憂知道禮琛害羞了,,想笑得很,,憋著又難受,他想支開自己,,倒是正合心意,,于是立馬轉身偷笑著朝賣糖畫的那兒走去。
“這位小少爺,,想畫什么呀,?”
無憂轉了轉眼珠,靈機一動,,答:“畫我,。”
那賣糖畫兒的老板愣了愣,,笑呵呵地說:“小少爺英姿俊俏,,老夫畫藝不精,待會兒畫得不好,,還望小少爺莫要責怪得好,。”
無憂擺手:“不怪不怪,,小生還擔心老板會嫌小生提的要求刁鉆,!”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能為少爺畫糖畫,,是老夫的榮幸?!?p> 這老板雖說看起來普普通通的憨厚老實的模樣,,卻也是個精明人,與無憂周旋起來,,絲毫不落下風,,無憂不免感嘆,天下大小生意人盡都如此,,不然如何成功說服客人將口袋中的銀子主動掏出來,,交到自己的手中?
“老板,,你只管快些畫,,畫大些,還有個大少爺在等著,,只要他滿意,,銀子管夠,。”無憂見那老板遲遲沒有動作,,心知他是在等自己開價,,也懶得再浪費時間,催促他快些,。
“好勒,。”
不到一刻鐘的功夫,,糖做的無憂便畫好了,無憂滿意地接過,,給了老板一錠銀子,,豪氣地說不用找了,便拿著那足有一面銅鏡大小的“糖無憂”回頭去尋禮琛,,回到方才分開的地方,,卻不見他的身影,無憂想著他等了這么些會兒,,應當是要有些脾氣了,,尋了片刻才在不遠處的茶攤上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