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肖毅國下班,,帶上了酒菜來到了洛老的家中,。
坐在廳里,洛老看著桌子上的酒菜,,只是抬眼看了肖毅國一眼,。
“我和佟家的事兒你知道多少?”
“我完全不知道,?!?p> “那你媳婦兒知道嗎?”
“我想她應該多少知道一點兒,?!?p> 聽完肖毅國的回答,洛老拿起酒杯,,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放下酒杯的他,拿起了酒瓶,。
“心里放不下這些事兒的人,,活著就是為了置那口氣,我看,,真該搬走的是你丈母娘,,我這個人不算活明白了,卻也醒的差不多了,,這酒,,我戒了三十年了,今天,,就算是為了我徹底活明白了,,我喝了?!?p> “洛老,,謝謝您肯幫肖執(zhí)?!?p> “別謝的太早,,我戒酒和戒手藝的年頭兒一樣,搞不好我非但治不了肖執(zhí),,沒準兒還會要了他的命,,所以,我雖然給你丈母娘面子,,但是最后的決定,,還得你做,?!?p> 洛老說完,,再次到了滿杯的酒,放下酒瓶的他,,拿著杯子緊緊的盯著肖毅國,。
“手藝是不是戒了,您自然心里有數兒,,我既然來了,,就是信您,不過,,我現在真的沒有錢,,不知道您?!?p> 肖毅國的話還沒說完,,洛老突然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或許是喝的太快,,放下酒杯的他趕忙夾了兩筷子菜,,吃完以后,老爺子一邊笑著哼了一聲,,一邊看向了肖毅國,。
“我活了七十多了,帶著銅臭氣的人我見多了,,只要我不樂意,,給再多的錢,我也不救他的命,,肖毅國,,我不需要你給我錢,我要你從今天開始,,當我徒弟,,在我允許肖執(zhí)從我這里離開的那一天算,你就可以出師了,,所以,,最終能不能讓肖執(zhí)站起來,就看你怎么做了,?!?p> 幾天后,佟麗晴帶著肖執(zhí)回到了家,。
在具體講述了一下那邊的治療過程之后,,肖毅國并沒有說什么,,而是讓佟麗晴休息一下,隨即,,就抱著肖執(zhí)離開了家,。
來到洛老家,肖執(zhí)看到坐在床邊椅子上的洛老,,說了聲‘爺爺好’,,這可讓洛老笑開了花。
“好小子,,嘴夠甜的呀,,來吧,把褲子脫了,,讓我看看,。”
雖然洛老看起來挺和藹的,,但是或許是因為脫褲子扎腿,,已經給肖執(zhí)造成了一些陰影,他是死活不愿意脫褲子,,還用小手緊緊的抓住了自己的褲子,。
看著肖執(zhí)這一臉的害怕,洛老一把抱起了他,,兩三下就拉開了肖執(zhí)的褲子,。
然而,當他看到肖執(zhí)左腿上的針眼兒,,以及傷疤,,剛才還和藹可親的洛老,一把提上了肖執(zhí)的褲子,,隨即破口大罵,。
“這是什么狗屁大夫,就為了名聲,,把這么小的孩子當試驗品,,真是缺了祖宗八輩的德,真不知道他們掛的什么醫(yī)德醫(yī)風的錦旗,,自己個兒看了是不是覺得丟人,,得虧你媳婦兒帶他回來的早,不然,,這孩子的腿就真的廢了,,沒學過中醫(yī),還打著中醫(yī)的旗號招搖撞騙,,一群畜生,?!?p> 當了幾天洛老的徒弟,肖毅國已經非常了解自己師父的脾氣,,然而他也沒想到這老爺子會突然罵起街來,。
看到肖執(zhí)嚇得直躲,肖毅國趕快滿臉堆笑的看向了洛老,。
“師父,,您老消消氣兒,,那家醫(yī)院也治好過這種病,,您犯得著生這么大的氣嗎?”
“我犯得著嗎,?我就是生氣,,就因為瞎貓撞見死耗子,治好幾個孩子,,就敢跟報紙上宣揚什么豐功偉績,?就憑著行被子的本事,就讓癱子站起來,?你看看給我這大孫子折磨的,,肖執(zhí),來,,讓爺爺抱抱,。”
生拉硬拽的把肖執(zhí)抱在懷里,,洛老逐漸平息了怒火,,一邊抬手輕輕的給肖執(zhí)的腿做按摩,一邊嘆了口氣,。
“小子,,爺爺要讓你在這里住上半年,你干嗎,?”
“嗯...嗯...不干,。”
或許是剛才被洛老嚇著了,,此刻的肖執(zhí)扁著嘴,,有些怯怯的看向了洛老。
看著肖執(zhí)這一臉的委屈,,洛老突然笑了,。
“爺爺剛才就是生氣,你看看你這腿上的傷疤,,爺爺是心疼你,,不過,,如果你在爺爺這里住上半年,爺爺保證會讓你能又蹦又跳的,,怎么樣,?要不要答應呀?!?p> “我不扎針,。”
此話一出,,洛老哈哈大笑,,在把肖執(zhí)放在了肖毅國的懷中,洛老轉身從柜子里拿出了一個布包,,瞬間抽出了一根銀針,,快速的扎在了肖執(zhí)的小手兒上,隨后,,一顆糖就放進了肖執(zhí)口中,。
“你看看,爺爺的確給你扎了一針,,你猜,,我是什么時候扎上的?”
果然,,糖果是用來哄孩子最好的法寶,,一邊吃著糖的肖執(zhí),一邊看向了手背上的那根針,,吸了一下鼻涕的他,,突然拍起了小手兒。
“爺爺好厲害呀,!”
晚上回到家,,看著肖毅國有些疲憊的樣子,佟麗晴端來了洗腳水,,一邊讓肖毅國泡腳,,一邊開口說到。
“下午媽都跟我說了,,你真的覺得洛老能治好肖執(zhí),?”
看到佟麗晴給自己脫鞋,肖毅國趕快把她扶到了床上坐下,,硬是把佟麗晴的腳放進了水盆里,。
“你這幾天怕是凍壞了,我是男人不怕冷,你先泡腳,?!?p> “我沒事兒,睡了一覺已經緩過來了,,肖執(zhí)放在洛老家了,?”
“是呀,老爺子堅持要讓這孩子住在他家半年,,我每天下班要去學針灸,,不過,就看他今天神不知鬼不覺的,,給肖執(zhí)扎了一針,,我倒是沒什么不放心的,既然是媽幫我求到了洛老,,咱們就得信人家,。”
“洛老的醫(yī)術,,以及他們家和我們家的過往,我也聽媽提起過,,當年,,要不是因為他,我們也沒辦法逃過一劫,,后來要不是張家屢次陷害,,老爺子也不至于不再行醫(yī),肖執(zhí)放他那里,,我也放心,。”
“有些事兒,,咱們心里知道就行了,,畢竟,過去的種種,,對也好錯也好誰也說不清楚,,我現在就只求肖執(zhí)的腿能好起來,咱們一家子人能平淡的生活,?!?p> 自從這一天開始,肖執(zhí)就在洛老家接受針灸和按摩的治療,。
或許是回到了熟悉的環(huán)境,,又或許是父母、姥姥和姐姐也經常來看肖執(zhí),不多久,,這個搗蛋鬼就徹底恢復了他調皮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