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陳宇一直在打聽有關(guān)劍魔隱居的消息,。
隨著英雄宴的臨近,整個襄陽城內(nèi)匯聚而來的武林人士愈來愈多,,很多人同樣對獨孤求敗的傳承產(chǎn)生極大興趣,。
每天白日,都能看見不少人馬成群結(jié)隊地走出城外,,沒入山林之內(nèi)探尋,。
期間,陳宇也曾圍繞城外的山林走上過幾遭,,但非??上В粺o所獲,。
劍魔隱居之地比眾人想象的還要隱蔽,,不然也不會沉寂這么多年而沒有走漏絲毫風聲。
客棧之內(nèi),,陳宇盤膝而坐,,手中擦拭著一柄長劍,心中默想自小龍女處所得來的玉女劍法,。
玉女劍法與全真劍法各有優(yōu)劣,,一柔一剛,一陰一陽,。
在腦海中將玉女劍法的劍招不斷推敲琢磨,,讓陳宇內(nèi)心明悟甚多,甚至得到不少齊發(fā),,有意將兩者的長處揉搓匯聚,,令自身的全真劍法多出不少變化。
有了全真劍意,,讓陳宇對劍法的造詣遠超常人,,縱使沒有玉女心經(jīng),,也能按照自己的道路補全劍法。
來到襄陽城的第四日,,陳宇自醉仙樓探聽消息歸來,無意間地一瞥,,卻是眉尖跳動,,發(fā)現(xiàn)了一道熟人身影。
“咦,,是她,?想不到居然會在這里遇見…”
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一名美貌道姑手持拂塵而行,,她身著杏黃道袍,,神態(tài)嬌媚,明眸皓齒,,正是赤練仙子李莫愁,。
“前不久她還在全真教內(nèi)與小龍女爭斗,被王處一師叔驚退,,想不到也出現(xiàn)在了襄陽城內(nèi),。”
李莫愁的出現(xiàn)讓陳宇很是驚訝,,對方不會平白無故來到這里,,必有所圖。
“就不知道她是為了英雄宴,,還是劍魔隱居…”
陳宇心中好奇,,一路尾隨李莫愁于人流中穿梭,繞過幾條街道后,,見到她左右顧盼,,旋即走進了一家并不起眼的鐵匠鋪內(nèi)。
一炷香的功夫過去,,李莫愁身負某物自鐵匠鋪行出,,神情警惕地環(huán)視周遭,改變方向沖著人群稀少的城南行去,。
“咦,?從鐵匠鋪內(nèi)走出,竟多出了被素布纏裹的長條形物件,,看起來有點像是匣子,,就不知道里面放了什么?!?p> 李莫愁的古怪舉動徹底引起了陳宇的興趣,,這個女魔頭的行徑很是詭異,難不成那匣子里面放的是暗器,對方打算暗算某人,?
一路心想,,陳宇繼續(xù)跟著李莫愁于大街巷道內(nèi)穿梭,最終目睹其進入到了城南一座老舊的大宅,。
默默記下李莫愁的落腳之處,,陳宇沒有深入,害怕自己被對方覺察,,于宅院內(nèi)遭到埋伏,。
對方乃是出凡境三層的武林高手,正面抗衡下陳宇不是對手,。
離開那座老舊宅院,,陳宇重新回到之前那家并不起眼的鐵匠店鋪。
尚未入內(nèi),,一股無比灼熱的氣息撲面而來,,當當?shù)拇蜩F聲此起彼伏,寬闊的后院之內(nèi),,有著五六名身材魁梧,,上身赤裸的漢子正在打鐵。
鐵匠鋪內(nèi)的墻壁上,,懸掛各類兵器,,寒光乍現(xiàn),涼意逼人,,刀槍棍棒琳瑯滿目,,令人眼花繚亂。
此刻,,幾名伙計正在柜臺上與數(shù)名江湖人士打著交道,,顯然生意不錯。
陳宇左右環(huán)視,,沖著一名衣著華麗的胖子行去,,看其模樣,應該就是這里的掌柜,。
“這位客官,,歡迎來到我們神兵坊,不知道想要買些什么,?”這名掌柜大腹便便,,臉生橫肉,笑瞇瞇地迎了上來,。
“我看這位客官似是道教人士,,正好我們這里新鍛造了一批拂塵,,還請挪步一觀…”
尚未等到陳宇開口,掌柜已經(jīng)拿出幾柄拂塵沖著陳宇介紹起來,。
陳宇不以為意地掃視幾眼,,這神兵坊的鍛造手藝著實不錯,難怪能有口氣以神兵為名,。
不過拂塵再好,,也不是他所需之物。
輕輕抬手撥開面前拂塵,,陳宇看向掌柜道:“掌柜的,我想打聽一下,,方才自貴店走出的那位道姑,,可是在你這里買了什么東西?”
一聽見陳宇提及那位道姑,,原本笑吟吟的掌柜當即臉色變化,,旋即一沉道:“你問這個干什么?”
“我想知道她究竟帶走了什么,?!标愑钊鐚嵒卮鸬馈?p> “這…”眼見陳宇不是來此的主顧,,掌柜臉上的笑容瞬間消散不見,,旋即擺手道:“無可奉告,我們神兵坊從不泄漏顧客的信息,,阿福,,送客!”
隨著掌柜話音剛落,,一名臉生雀斑的小廝立刻從后院跑了出來,,兩手叉腰,站在陳宇面前,,道:“這位客官,,請離開吧?!?p> 被叫做阿福的小廝有些不耐煩地看著柜臺前的陳宇,,催促道:“趕緊走趕緊走,別杵在這里耽誤我們做生意,!”
上下打量陳宇那一身黯淡老舊的道袍,,阿福撇嘴道:“看你那個窮酸樣,一看就拿不出什么銀子,,趕緊離…”
阿福嘴中的“開”字還沒出口,,突然被人抓住脖頸,,順勢一帶就撞在了柜臺之上,咚的悶響,,頭頂鮮血直流,。
“哎喲…”阿福兩手捂著腦袋,痛得來回打滾,。
出手的并非陳宇,,而是另一個剛剛踏進神兵坊的錦衣青年,正是金輪法王的弟子,,同時也是蒙古的王子,,霍都!
“我的路也敢擋,,真是不知死活…”
霍都一腳踹在阿福身上,,痛得對方冷汗直流,敢怒不敢言,,只能連連賠笑道歉,,旋即屈辱地躲進了后院。
店鋪之內(nèi),,一些江湖人士側(cè)目而來,,皆是對霍都的作法不滿,臉上一沉,。
“掌柜的呢,?期限已到,我要的兵器做好了嗎,?”
將周圍數(shù)人的眼神看在眼里,,霍都不以為意,神情倨傲道,。
見到霍都這位兇煞主顧上門,,原本面對陳宇趾高氣揚的掌柜瞬間沒了架子和氣焰,連忙賠笑地迎了上來,。
掌柜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取出一個檀木盒子,,自里面拿出一柄做工精致的鐵扇遞了過去。
“咦,?這鐵扇不錯,,寒光流動,鋒利逼人,,正合我心意,!”
將鐵扇拿在手中把玩,霍都目光火辣,,連連點頭道:“不錯不錯,,這扇子我要了,。”
說罷,,霍都左手一抬,,將十兩銀子擲在了柜臺上。
“這…”瞧見霍都的銀兩數(shù)額不對,,掌柜眉頭微皺,,小心翼翼道:“這位客官,咱們當初約定的價錢可是五十兩銀子啊,?!?p> 掌柜臉色難看道:“為了在期限內(nèi)鍛造出這柄鐵扇,我們耗費了不少人力和上好的鐵材,,十兩銀子未免太…”
啪的收起鐵扇,,霍都眼眸閃過一絲陰翳,一把抓起掌柜的領(lǐng)口,,質(zhì)問道:“十兩銀子怎么了?”
霍都抬手將掌柜舉了起來,,冷哼道:“你這鐵扇雖好,,但離本王子的要求還差得遠,哪里值五十兩銀子,?有十兩銀子不錯了,,還敢頂嘴?”
掌柜被霍都舉起,,瞬間呼吸急促,,肥胖的臉頰漲紅,快要窒息間才被后者一把扔出,,狠狠摔在了地上,。
“真是不知好歹?!钡沉搜鄣沟氐恼乒?,霍都冷哼道。
他手持鐵扇將要轉(zhuǎn)身離去,,后方卻是傳來一聲質(zhì)喝:“夠了,,實在是欺人太甚,真以為蒙古王子能在我大宋疆域為非作歹嗎,?”
霍都的行徑引發(fā)了眾怒,,當即有名手持彎刀的青年站了出來。
雙眼微瞇,,霍都不以為意:“狗屁大宋,,這里遲早會是我蒙古的疆域,,你們這些人,屆時也將成為我們的奴隸,!”
“好狂的口氣,,真以為自己會點武功就目中無人了嗎?”手持彎刀的青年額頭青筋凸起,,怒喝道,。
手指擦拭鐵扇,霍都嘲諷道:“你的武功很好嗎,?能否接下本王子五招,?”
彎刀青年大怒,當即右腳一跺,,揮舞刀法,,直奔霍都胸口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