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都不知,?”俞嬪緩緩道,,“江南水災(zāi),死了好多人,皇上派去賑災(zāi)的大臣不得力,,引起了暴動,,朝中紛紛施壓,,要求皇帝換人,,嚴(yán)懲主事大臣?!?p> “換的可是李家人,?”
“可不是嘛!”俞嬪應(yīng)道,,李家這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那你可知先前派去賑災(zāi)的大臣是誰,?”
“知道,,可不就是御使大夫梁顯域?!庇釈逭f著,可惜地?fù)u頭,,“皇上還想扶持梁家,,先是封了梁家女為德妃,又將這么重要的差事交給梁顯域,沒想到竟出了這么大的差錯,,梁家這一路子,,怕是廢了。最近德妃娘娘都不敢出宮,,處處小心翼翼的,,你沒聽聞?”
“聽說了,?!蹦截潞龖?yīng)著,隨即凝眉道,,“梁顯域這個人我聽說過,,頗有才干,是有真才實學(xué)的能臣,,按理說不該出這么大的紕漏才是……唯一的解釋是,,有人暗中動了手腳?!?p> “皇上也知道,,可找不到證據(jù)呀!梁家這黃連呀,,怕是吃定咯,。”
“原來如此,?!蹦截潞鋈焕湫σ宦暋?p> 難怪耶律仟絕今晚要來,。
“什么如此,?”俞嬪奇怪地問。
“沒什么,,我還有事,,先回去了?!蹦截抡f罷,,起身就走,神情恍惚,,似乎想什么入了迷,。
俞嬪搖了搖頭,喃喃道:“今天怎么了,,奇奇怪怪的,?!?p> 入夜,寒凝殿內(nèi)難得的燈火通明,,平日里都是寥寥幾盞燭火,,今夜因為圣駕要來,處處都點上了燈籠,,下人們也是滿臉的喜悅,,其中最開心的,莫過于均兒這個丫頭了,。
而殿內(nèi)的正主,,唐貴人卻在悠閑地吃著米糕,一點緊張恭候的意思都沒有,。
“貴人,!皇上隨時都有可能來,您就別再吃了,,否則等會迎接圣駕出糗可怎么辦呀,!”均兒心急得不行,可偏偏慕攸衣還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
“你以為其他宮的那些主子能安安分分地看著皇上在我這里過夜,?”慕攸衣慢悠悠地說著。
“???皇上要留宿寒凝殿,她們還能硬將人搶走不成,?”
“你呀,,還是太年輕?!蹦截聦⒆詈笠粔K米糕塞進(jìn)嘴里,,這才滿足地吮了吮手指,她發(fā)現(xiàn)自己最近真是越來越安逸了,,不知為何在均兒面前清冷的樣子都快懶得端不下去了,。
“貴人......”均兒十分埋怨地看著自家主子。
“皇上駕到,!”
“來了來了,!”均兒如臨大敵一般,手忙腳亂地將碟子收起,,慌亂中又用手帕替慕攸衣擦了擦手,,這才慌慌張張地將她扶出去迎接圣駕。
“慌什么,?”慕攸衣不滿地瞪了她一眼,,卻任由著她將自己拽出去,,雖然她很不想迎接那個人,但是如今面上他是君,,她是臣,禮數(shù)怎么也該做足才是,,免得被有心人鉆了空子,。
沒想到圣駕已經(jīng)來到了宮門前,寒凝殿的主子才姍姍來遲,。
“臣妾參見皇上,!”慕攸衣帶著眾人行禮,禮數(shù)做足,,可語氣卻不見半點的恭敬,。
耶律仟絕連余光都沒有分給她一點,徑直走了進(jìn)去,,知道人影都不見了,,才遠(yuǎn)遠(yuǎn)地聽到一聲“免禮”傳來。
慕攸衣這才起身揉了揉開始發(fā)麻的膝蓋,,還不忘翻了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