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江寧的告白
“陶樂!”江寧扯住陶樂的胳膊,“先別走,聽我解釋!”他力氣極大,,陶樂掙了許久都沒能掙開他的鉗制。
陶樂默默看了他半響,,平靜道:“好,,你說!”
江寧的腦子卡殼了幾秒,,他都不知道許不言跟陶樂說了什么,,怎么解釋?萬一自揭短處,,那豈不是呵呵噠,?他試探地問道:“許不言,他跟你說了什么,?”
說了什么,?陶樂面色有些古怪。
方才許不言屁顛屁顛地湊到他面前,,一口一個嫂子,,拿在手里的酒杯都被嚇掉了。偏偏許不言那個沒眼色的,,完全沒察覺到哪里不對,,興致勃勃地跟他談?wù)摻瓕幰郧暗氖拢樀腊呀瓕帍念^到腳夸了一遍,,一邊夸一邊用眼神暗示他:瞧瞧,,你男朋友多好!
陶樂:“……”
這還不算完,,許不言還說什么,,江寧以后一定會對他很好很好,,祝他們百年好合云云。
陶樂:“……”神他媽的百年好合,!
等到最后許不言得知他倆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種關(guān)系時,,嚇得臉都白了,忙不迭地溜了,,生怕江寧回來剝了他的皮,!
許不言覺得委屈,他哪里知道江寧的警告是指這個,?他還以為江寧早把人搞定了呢!嗚嗚~寶寶心里苦,!
陶樂嘆了一口氣,,“江寧,你明明知道我是一名老師,,為什么還要帶我來這種地方,?”托許不言的福,他終于知道這地兒哪里不對了,!偌大的一塊地方,,連只母的都沒有!不少男人看他的眼神暗含深意,,這讓他頗為不自在,。
“這種地方?”江寧被他眸中的嫌惡刺的眼都疼了,,垂在身側(cè)的手不由緊了緊,,啞著嗓子問道:“這種地方怎么了?陶老師,,你這是歧視,?”
陶樂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就我個人而言,,我尊重這些地方的存在,。但是基于一名老師的立場,我必須以身作則,,不能給學(xué)生樹立一個不好的形象,,將他們帶入歧途!”
江寧身側(cè)的拳頭攥得死緊死緊的,,“在你眼里,,這是歧途嗎?”
陶樂避開他灼熱的目光,,“在世人眼中,,是這樣的,!”
江寧向前一步,將他抵在一旁的柱子上,,“我沒問世人,,我問的是你!你也覺得,,這是歧途嗎,?”
“我……”接觸到他眸中的瘋狂之色,陶樂張張嘴,,終是說不出什么來,!
江寧卻沒打算放過他,雙手捏著他的肩膀,,追問道:“回答我,!”他力道極大,陶樂感覺到肩膀處傳來的痛意,,眉頭微微皺起,。
察覺到自己的失態(tài),江寧手上的力道松了松,,不過沒有放開對陶樂的鉗制,。他朝前湊近了幾分,見陶樂沒有制止,,得寸進(jìn)尺地又拉近了彼此之間的距離,。
兩人距離極近,江寧只需要微微低下頭,,便能吻上陶樂的唇,。
男性溫?zé)岬暮粑鼑姙⒃谔諛纺樕希麡O不自然地偏過頭,,江寧的呼吸自然而然落在他的側(cè)頸,。耳邊傳來的幾聲低低的笑,清朗的男聲裹挾著足以讓人溺斃其中的深情,,“我從來不在意別人怎么看我怎么說我,,自始至終,我在乎的,,只是你,!”
“陶樂,我喜歡你,,你知道嗎,?從我第一眼見到你,我就喜歡你,!”
“我知道自己的性向不被多數(shù)人理解,,我也怕你會厭惡我,,連靠近你的機(jī)會都不給我,就一直沒敢把心思表露出來,,只能通過淼淼一點(diǎn)一點(diǎn)靠近你,,了解你?!?p> “每一次,,跟你的距離再拉近一點(diǎn),我都會像個得到心愛玩具的小孩一樣開心很久,!有人說,,誰先愛上,誰就輸了,!陶樂,,我輸給你了,輸?shù)膹氐?!?p> “其實(shí)那天晚上,,我沒有喝醉,,只是想借著酒意試探一下你,!”
陶樂倏地瞪大了眸子。
“你的表現(xiàn)已經(jīng)是一種變相的拒絕了,,所以第二天,,我裝作什么都記不得的模樣出現(xiàn)在你面前。就想著,,起碼,,還能以朋友的身份的待在你身邊,還能經(jīng)??匆娔?。”
陶樂閉上眼,,一種名為心疼的東西從心底溢出,。因?yàn)閾?dān)心會被疏遠(yuǎn),所以當(dāng)做什么都沒發(fā)生,。甚至為了打消自己的疑慮,,還笑著跟自己開玩笑。
當(dāng)時的每一句玩笑,,其實(shí)都是豁開身上的傷口,,再在上面撒一把鹽吧?
“別說了,!”陶樂道,。
“可是我想說給你聽,!”江寧笑了笑,帶著點(diǎn)苦澀的意味,,“我有想過放棄的,。你既然已經(jīng)拒絕我了,我就應(yīng)該要放棄了,?!?p> “我舍不得!”
“我還是想待在你身邊,,不求別的,,只要能看著你就好了!”
“我后來改變主意了,。我受不了,,我看不得你跟別人在一起。一想到以后要看你跟別人走入婚姻的殿堂,,作為朋友,,還要笑著祝福,我接受不了,!”
“我猜不透你的想法,,我只能孤注一擲!”
陶樂嚅了嚅嘴唇,,江寧突然抬起手,,食指抵在他的唇邊,“噓,!先別忙著拒絕我,。好好考慮考慮我,好嗎,?”
許久,,陶樂的聲音帶著一絲疲憊,“你先送我回家吧,!”
江寧提起來的心一放,,終于是松了一口氣,還好,,沒有直接拒絕,!
“好!”
將陶樂送回家,,江寧接到了許不言的電話,。
“寧哥,我錯了,,你剝了我的皮吧,!”電話那頭,,許不言鬼哭狼嚎的。
江寧唇瓣微勾,,“知道錯了,,剛為什么要跑,不等我回來剝皮,?”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許不言道:“我當(dāng)時不是還有事兒嗎?那么多客人呢,!”
“少裝蒜,,我還不知道你?”江寧笑罵,。
許不言嘿嘿笑了兩聲,,討好道:“寧哥,我真不是故意的,!”
“你要是故意,,現(xiàn)在還能好好地跟我打電話?”江寧冷哼,,“對了,,你剛剛到底跟陶樂說了什么?”
許不言老實(shí)道:“當(dāng)時想著,,要給你長臉,,就凈夸你了,,還說了幾句祝福語,。”都是那幾句祝福語惹的禍,,不然陶樂不一定能發(fā)覺,。
“嗯?”江寧明顯不相信,。
“我說真的,,我發(fā)誓!”
“姑且信你一回,,下次,,記得管好你的嘴!”江寧正想掛電話,,許不言又道:“那寧哥,,你們倆,沒事兒吧,?”
當(dāng)時陶樂那臉色,,他險些嚇尿,!
“沒事兒,本來也是打算今天說明白的,!行了,,別瞎操心!我開車,,掛了,!”江寧掛了電話,抬頭看向前方的建筑,,臉上并沒有跟許不言說話時候的那種輕松,。
陶樂,你會答應(yīng)我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