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這場廝殺到現(xiàn)在為止已經(jīng)讓山賊死了三十多人,,只剩下四十多人,,其中有十幾個都是被剛才的粗大雷霆波及致死,還有二十個都是強弩射死。
煙鎖樓的幫眾只死了幾個,,是被吳宏雄、司雕,、柳端三人擊殺的,,其他山賊都沒有殺到煙鎖樓幫眾,因為煙鎖樓幫眾占據(jù)了地利優(yōu)勢,,都待在煙樓上,。
實在是因為槍義寨有司雕和柳端兩大擴元境玄武打頭陣,加上煙鎖樓幫眾射強弩的能力有限,,如果換做邊疆上經(jīng)常用強弩殺人的那些精銳強弩兵,,就能射殺更多人了。
副寨主柳端死了,,寨主司雕也死了,,剩下的四十多個山賊哪里還敢繼續(xù)逗留在此,三頭目杜惜錢和五頭目管陶然都驚慌失措地跑了,,其他山賊更別說了,。
姜念發(fā)現(xiàn)山賊們紛紛在逃跑,神色冷酷地朝著山賊們殺去,,一直旁觀的陳清菊也殺向了山賊,,想為江武生賣點力氣,對江武生表露一份忠心,。
此時姜重樓也已經(jīng)將待在煙樓上剩下的二十個煙鎖樓幫眾都召喚了下來,,這二十個幫眾紛紛持著強弩,,跟著姜念、陳清菊一起對山賊展開追殺,。
至于江武生,,可沒興趣參與這樣的追殺,當即去撿剛才射向司雕的三根破甲箭,,其中一根破甲箭落在街道旁的屋頂上,,江武生撿起這根破甲箭后便直接站在屋頂觀看起了眼前街道上的這場追殺。
只見,,姜念手中的蛇形軟鞭不斷揮舞,,電光不斷閃耀,不斷劈啪作響,,每一鞭子抽出都能鞭死或電死一條甚至兩條山賊的性命,,仿佛有一條吃人的電蛇在街道上快速游動。
陳清菊展現(xiàn)出來的聲勢比姜念要弱不少,,但對于不是玄武的這幫山賊也是恐怖致命的,。她的雙手成爪,一邊在人群中騰躍一邊揮舞著雙爪,,每一只爪抓動一下,,就能抓出五道猩紅色指芒。
夜幕下的街道上不時閃現(xiàn)出五道猩紅色指芒,,收割著山賊的性命,,有的山賊被猩紅色指芒直接割斷了脖子,有的山賊被猩紅色指芒割裂了胸口,,死狀都慘烈,,這就是陳清菊修成的玄境玄功《指芒爪》。
姜念和陳清菊兩個玄武在前面打頭陣,,二十個煙鎖樓幫眾緊隨二女身后,,不時找機會用強弩射殺山賊,相對于死在二女手中的山賊,,死在強弩下的山賊倒算幸運的了,至少死狀不會慘烈,。
“丫頭,,誅殺你前面騎在壯馬上的兩個山賊頭目!”站在屋頂上的江武生大聲提醒了一句,,站在屋頂上觀察了一番,,他已然看出杜惜錢和管陶然二人是山賊頭目了。
姜念聞言當即放棄了身邊的普通山賊,,直接縱身追向已經(jīng)騎馬奔逃的杜惜錢和管陶然,,追了一下后發(fā)現(xiàn)自己難以追上,,于是調(diào)動體內(nèi)不少真元,用蛇形軟鞭狠狠抽擊了一下地面,。
轟隆一聲,,又是平地一聲雷,又是一大粗大雷霆,,迅猛地從前方街道上升騰而起,,雷聲乍響,電光閃耀,,聲勢駭人,,蔚為壯觀,杜惜錢和管陶然一起被這道雷霆電死,,就連兩人騎著的壯馬也被電死,。
就在附近奔跑的吳宏雄被這一幕嚇得渾身發(fā)抖,還是硬著頭皮拼命奔逃,,這時姜念也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他,,毫不猶豫,直接騰躍而至,,一鞭子將吳宏雄抽倒在地,。
這一鞭子很重,不僅在吳宏雄的背上抽出了一道長長的焦黑色傷口,,還將吳宏雄后背的一些骨骼都給抽碎裂,,強烈的劇痛深入骨髓,疼得吳宏雄在地上打滾慘叫,。
姜念想立刻誅殺吳宏雄,,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動手,她還不知道吳宏雄背叛的事,,所以眼下有些奇怪吳宏雄為何會跟著山賊一起逃跑,,準備先留下此人性命,待會兒詢問父親,。
受傷嚴重的吳宏雄暫時跑不動了,,姜念便繼續(xù)去追殺其他山賊。
冬天的時候,,紹酒河河面會升騰出很多煙霧籠罩著煙樓,,是為煙鎖樓。此前槍義寨的山賊們堵住了煙樓,,像是人鎖樓,。而眼下,既不是煙鎖樓也不是人鎖樓,而是變成了樓鎖命,。
今夜此時,,煙樓在鎖住一條又一條槍義寨山賊的性命!
很快這場追殺就結(jié)束了,,除了十幾個騎著壯馬的山賊逃跑了,,其他山賊都被殺!
已經(jīng)追殺到街道盡頭的姜念,,沿著尸體遍布的街道折返煙樓,,經(jīng)過吳宏雄的時候,蛇形軟鞭揮出,,纏住了吳宏雄的身體,,將吳宏雄給硬生生拖到了姜重樓和宣緣面前。
“爹,,這個家伙是怎么回事,?”姜念問。
姜重樓咬牙切齒,,如實回應:“就是因為這個叛徒背叛,,去向槍義寨告密,才引來了這群山賊,,今夜也正是因為這個叛徒為山賊打開煙樓大門,,才差點害了我和你娘。念兒,,你此前兩次讓我殺了他,,爹都念在義氣沒有動手,這事爹錯了,,爹這就殺了這個該死的叛徒,。”
“樓主饒命啊,,我知道錯了,,我是跟你一起創(chuàng)建煙鎖樓的兄弟啊,你別殺我……”吳宏雄渾身顫抖地磕頭求饒,,之所以顫抖,,既是因為身上劇痛,也是因為心里害怕至極,。
姜重樓沒有搭理,,就要動手,姜念卻道:“我來,。”
說完她便猛地揮出了蛇形軟鞭,,抽向吳宏雄的脖子,,伴隨著一陣沉悶的聲響,,吳宏雄的脖子被抽得斷裂開來,死不瞑目的兩只眼睛都泛著白眼珠,,慘烈卻又活該,!
身不得,男兒烈,;心卻比,,男兒烈。
這一幕讓姜重樓和宣緣再次意識到他們的女兒確實長大了,,她的外形雖依然是個嬌美女子,,今夜卻確實是個烈士豪雄了,她雖不是男子身,,心卻可以比男兒心還要剛烈了,。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卻讓這對父母都哭笑不得,剛剛還狠毒殺人的姜念,,突然走向了街道旁的一座房屋,,仰頭對著站在屋頂上的江武生羞澀一笑:“你剛才叫我什么?”
江武生故意裝傻:“我叫你什么了,?”
姜念“哼”了一聲:“你叫我丫頭,。”
江武生故作恍然狀:“嗯,,我好像是這么叫了,。”
姜念再次羞澀一笑:“我喜歡這個稱呼,?!?p> 江武生道:“那我以后就這么叫你?”
姜念“嗯”了一聲,,頓時笑逐顏開,。
……
……
附近有座二層酒樓,二樓欄桿邊依然站著山陰郡監(jiān)郡馮功名和紹酒縣縣令桂一帆,,只是,,臉色難看的不再是桂一帆而是變成了馮功名,桂一帆則有些喜悅之色,。
桂一帆故意調(diào)侃:“馮監(jiān)郡看似很郁悶啊,,怎么,在為這些被殺的山賊感到可惜,?”
馮功名冷哼一聲,,當即轉(zhuǎn)身走開,心里罵道:什么狗屁槍義寨,一群沒用的廢物,!
桂一帆則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一邊笑著一邊喊了一聲:“拿酒來!”
一個酒樓侍女當即送了一壺好酒過來,,桂一帆接過后直接一口給喝干了,,喝完伸出官服衣袖抹了下嘴角,吟誦了起來:“人生寄一世,,奄忽若飚塵,。何不策高足,先據(jù)要路津,?!?p> 這幾句詩,之前馮功名吟誦過,,馮功名是用這句詩譏諷那些江湖人,,表達了身為一郡監(jiān)郡的高傲感,認為那群江湖人哪怕再厲害,,哪怕是擴元境玄武,,跟他也比不了。
桂一帆此時吟誦卻有另外兩種意思,,一是表達對好友姜重樓的敬意,,因為這個好友如今有了個前途無量的雷屬性單元脈玄武女兒,有這樣的女兒,,姜重樓注定是要高踞要位享受榮華富貴了,。
二是表達自己的志向,連姜重樓都這樣了,,作為進士及第的縣令,,剛滿三十歲的他,又豈能就此止步,?他是去過國都長安城參加過殿試面見過皇帝的人,,他知道武楚皇朝有多大,知道這片山河有多廣袤,,知道這個天下有多精彩,,所以他也要追求自己更大的抱負。
PS:第一卷風云出少年到此結(jié)束,,下面進入第二卷獨釣寒湖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