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書敏也不敢撒謊:“就……那個小茹……她本身也不是什么正經(jīng)女子,,我夫人收她回來本來就有那個意思……然后我就……”
要不是留著他還有用處,,宮綾真是恨不得現(xiàn)在就砍了這個披著人皮不干人事的混賬。
宮綾:“既然你跟小茹那么熟悉,,那你總該記得她長什么樣子吧,?”
康書敏:“記得記得,,她長的特別好看……跟你不太一樣,小茹是那種很妖媚的好看,?!?p> 宮綾咬牙微笑:“我知道她好看,我是問你她具體長的什么樣子,,或者有什么特點,?”
她問到這里康書敏才猛的發(fā)現(xiàn)他竟然想不起來小茹的樣子了,只知道有這么一個長的很漂亮的婢女,,但讓他具體說一說的時候,,他才發(fā)覺小茹的臉上就像是罩了一團迷霧一樣,已然看不清晰了,。
宮綾不知道什么時候又拿起了那把匕首,,捏在手里把玩著:“康大人,你對我來說唯一的用處就是在我需要的時候告訴我我想知道的事,,你現(xiàn)在這樣讓我很難辦?。俊?p> “別別別殺我,!”所謂人在面臨生死的時候總會突然靈光一閃,,郡守大人現(xiàn)在就是這種感覺,腦海中偏巧飄過了一根線,,又偏巧被他抓住了,,“我想起來了!她……那個小茹她后腰上有一朵花,!”
楚瀟瀟一臉嫌棄:“嘖,。”
溫鉻顯然也很不欣賞康郡守這種人,,當初南部各州還沒被華城分裂走的時候,,平撫郡壓根不是邊城,康書敏這個郡守也算是個閑職,誰知道這混賬東西這么些年好的沒學會,,喝花酒逛花樓收通房這一套倒是學的很快,。
宮綾:“殘陽,怎么弄來的還怎么弄回去,?!?p> 殘陽這次特別聽話,不僅給康書敏五花大綁罩住腦袋,,還特別會審時度勢地把他嘴堵上了,。
“至于他,”她目光轉(zhuǎn)向還縮在角落的李大皮身上,,“多準備點干糧和水給他放在這,,告訴所有人沒事別往這個帳里進,青檀每天來看看他的情況,?!?p> “行,我知道了,,”瀾城的事情查的差不多了,,顧青檀也沒什么要緊的事情,就一口答應下來,,“光把他關(guān)起來,他身上的蠱要怎么辦,?”
宮綾:“還記得我當時怎么救霍統(tǒng)領的嗎,?”
顧青檀當然忘不了,他當時還被現(xiàn)場抓了包來著:“所以只要把李大皮身體里的蠱蟲取出來就行了,?”
宮綾搖頭:“當然不是,,霍景身體里的蠱蟲尚未成熟,引出來也不費什么事,;他身體里的蠱已經(jīng)待了這么久,,早就成為他的一部分了,強行取出來估計命也沒了,?!?p> “不過,”宮綾冷笑一聲,,面露倦容卻遮不住眼中的精光,,“誰說解蠱術(shù)只能用這一種辦法?!?p> 顧青檀好歹也是跟她師出同門,,宮綾知道的東西他也懂得七七八八,看她這個表情腦海中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想法:“你不會是打算強行解掉他身上的毒蠱吧?”
“我就是這么想的,,”宮綾揉了揉仍然有些脹痛的左手臂,,“他們不是覺得自己靠著那些奇奇怪怪的秘術(shù)就能天下無敵了嗎,那我就殺一個試試,,看看書上寫的‘下蠱之人身滅則其蠱滅’到底是不是真的,。”
在業(yè)關(guān)發(fā)現(xiàn)南蠻人的事情還沒有跟溫鉻提過,,宮綾本來是打算把疫癥解決的差不多了再找機會跟溫老侯爺一起設個局引人出來,,不過現(xiàn)在看起來這個計劃似乎是要提前了。
宮綾指著李大皮跟楚瀟瀟叮囑:“瀟瀟,,給他交代一下規(guī)矩,,別壞事?!?p> 至于她自己則是跟著溫鉻一起去了黑甲衛(wèi)的議事大帳,,兩個人神神秘秘的談了兩個時辰,宮綾離開之后黑甲衛(wèi)的幾位副將又被叫大帳密談了許久,,直到天色開始轉(zhuǎn)暗才紛紛離開,。
說起來也是奇怪,自從宮綾來的那天劉項派人來趁機挑釁了一波之后,,就再沒來騷擾過瀾城,,如果不是駐扎在業(yè)關(guān)城墻上那輕甲旗幟都完全不同的守衛(wèi),甚至都要看不出來這兩方是在交戰(zhàn)對峙,,歸根結(jié)底還是宮綾不按套路出牌,,一箭給蘇克射了個對穿,多少給劉項帶來了不小的威脅,。
宮綾跟定北侯分開以后少見的直接回了在郡守府的小院子里,,時間把我的剛剛好,沒過一炷香的時間,,朔月就帶著兩個消息趕回來,。
“小姐,確定了,,是在漠城,,不過情況稍微有一點麻煩?!?p> 宮綾眉梢高高挑起:“怎么說,?”
朔月:“康夫人母子被關(guān)押的地方四周都是南唐隱衛(wèi)在把守,至少有不下三十人,?!?p> 宮綾‘啊’了一聲,恍然大悟:“就這個?沒了,?”
朔月:“當我沒說,。”
他怎么忘了,,眼前這個絕對比什么南唐隱衛(wèi)更不惹,,幾個月之前在朔野的山上她對上南唐隱衛(wèi)的時候可是分毫未傷,對方倒是被殺了個片甲不留,。
宮綾沒搭理他,,自己坐在凳子上發(fā)呆,直到天色完全暗下來,,朔月覺得自己都要化成骨灰隨風飄走的時候,,宮綾才伸個懶腰站起來:“今天不用守著我了,順便去告訴楚瀟瀟,,讓她今天帶上青檀去別院睡一晚,,明天早晨再來叫我?!?p> 朔月覺得不妥:“小姐,,這邊不太平,你自己太危險了……”
歸根結(jié)底他身為暗衛(wèi)的主要職責還是保護宮綾的安全,,平常他四處跑跑還行,,可在平撫不知道明里暗里多少人對她虎視眈眈,放宮綾自己一個人著實是叫人不放心,。
“嘖,,”宮綾難得的對于這種不按自己指令照做的行為感到挺開心,“我問你,,你在我手底下能走過幾招?”
朔月:“……”說話就說話,,干嘛還揭人家短,。
他和殘陽是宮綾師父特地培養(yǎng)來保護她的暗衛(wèi),可誰能想到這個小丫頭片子自從下了山就開始放蕩不羈愛自由,,死活不愿意讓人跟著,,但是師命難違,于是她就想了個折中的法子,,每天揪著這兩個人比試,,希望能用暴力手段給他倆嚇跑。
說是比試,,實際上就是宮綾單方面打人,,雖然有兩個暗衛(wèi)不敢跟她動手的原因,但她也真是憑本事給他倆揍的服服帖帖的。
這種單方面毆打持續(xù)了近一個月,,沒想到后來打著打著就習慣身邊跟著這么兩個人了,,這才安生下來。
宮綾現(xiàn)在提起這個,,朔月還能依稀想起來當時自己身上舊傷疊新傷的場景,,太慘了。
“打不過就乖乖聽話,,去去去趕緊走,,別在我這礙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