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酋長的帳篷是用獸皮織成的,,外面還鋪設(shè)一層茅草,,這種結(jié)構(gòu)可以最大程度地引導(dǎo)雨水外流,保持篷頂干燥,。帳篷里面空間不大,,只有十多平米,一張簡易的木床橫放在中間。
剛才那位女酋長橫臥在獸皮鋪墊的木床之上,伸展著充滿野性魅力的身軀,,一雙精巧的美目,透過木雕面具,,不停在廖悅身上游移,。
廖悅進入帳篷的時候,,圍在酋長身邊的其他女子紛紛退了出去,,守在帳篷外面。此刻帳篷里面,,只剩下廖悅和女酋長兩人,。
“廖子,我們的命全看你的表現(xiàn)了,,女酋長不管讓你做什么,,你都從了吧!”外面隱約傳來猴子的喊叫,。
廖悅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沒有理會猴子的胡言亂語,他此刻已經(jīng)沒有了之前的慌張,,大腦十分清晰,,現(xiàn)在該做些什么,心里自然有數(shù),?;ㄍ抵懈嬷挠媱潱c他不謀而合,。
女酋長見廖悅呆呆地站在原地,,露出了充滿魅惑的笑容,她輕輕地伸出左手,,示意廖悅上前,,姿勢十分曖昧,,帶著些許挑逗的意味。
女酋長性感十足,,魅力四射,,相信任何男人看見了都會怦然心動,難以把持得住,。廖悅是個正常的男人,,自然也有正常的欲望......
他慢慢走了過去,來到木床邊上,,近距離打量這位身材性感的女酋長,。
女酋長一把拉住廖悅的手,示意他坐到自己身邊,。她依舊側(cè)臥在木床之上,,展示著女性的魅力,她似乎有相當(dāng)?shù)淖孕?,任何男人都會心甘情愿地成為她的奴仆?p> 她并沒有開口說話,,兩人之間本來就語言不通,但是她相信只需憑借著肢體語言,,就能讓眼前男人臣服,。
廖悅坐在她身邊,看著她靈動的雙眼,,手不自覺地貼到了她的臉上,。這個動作通常是男性表達對異性愛慕之意的習(xí)慣動作,在任何女性身上都適用,,不管她來自哪個國家,,哪個種族。
女酋長看到廖悅這番舉動,,似乎十分滿意,,但是她完全沒有料到,廖悅在碰觸她臉上的一瞬間,,用力一扯,,迅速摘掉了她臉上的面具。等她反應(yīng)過來時為時已晚,,她連忙伸手遮掩面容,,從另一邊翻身下床,大喊大叫起來,。
但是在那一瞬間,,廖悅已經(jīng)看得清清楚楚,也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這個樣子不是更好看嗎,?何必帶上面具遮遮掩掩的,。”廖悅輕蔑地一笑,,用英文對女酋長說道,。
女酋長的喊叫引來了外面的土著男子,那個土著首領(lǐng)看到女酋長的模樣后,,似乎明白了什么事一樣,,發(fā)怒般地揪起廖悅就往外走。
出了帳篷,,土著首領(lǐng)對著身邊的族人一陣咆哮,,像是在指責(zé)廖悅對他們的酋長不敬。兩名土著男子立時上前,,將廖悅摁在了一張木案上,,那木案上本來就放著一顆血肉模糊的人頭,但是在此刻廖悅眼中,,那顆人頭一點也不覺得恐怖,。
女酋長重新?lián)Q了一副新的面具,怒氣沖沖地出了帳篷,,指著廖悅嘰里呱啦一通咒罵,,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一般。
“我說廖子,,你這是沒伺候好女王?。靠磥磉@回我們真的死定了,。”到了這個時候,,猴子還不忘開玩笑,。
不過廖悅此時表現(xiàn)得出奇反常,猴子越是不正經(jīng),,他反倒越是開心,,沒有出言反駁,換作以前,,他一定會忍不住怒懟回去的,。
那些土著人看到廖悅滿不在乎的樣子,全都勃然大怒,,似乎已經(jīng)知道他們的酋長被外人欺負(fù)了,,瘋狂地亂喊亂叫,恨不得要將廖悅大卸八塊才能泄憤一樣,。
這時,,一名魁梧的土著男子舉著一柄鋒利的巨斧走了過來,,在廖悅脖子上比劃了一陣,像一個劊子手一樣擺出一副嚇人的姿勢,。另外兩名男子死死按住廖悅,,將他的頭抵在木案上,等著劊子手行刑,。
“廖子,,你先走一步,我隨后就到,,咱們在地府里還能做哥們,!”猴子見狀,頓時嚎啕大哭起來,。
那劊子手模樣的壯漢冷笑了一陣,,拿著巨斧又開始比劃起來,廖悅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看,,臉上絲毫沒有懼意,。那劊子手似乎覺得斧頭不順手,又轉(zhuǎn)而換了一把大砍刀,,在空中舞弄了幾下,,又開始在廖悅脖子上不停地來回比劃。
猴子和郭明郭亮兩兄弟看得心驚肉跳,,只要劊子手手起刀落,,廖悅的人頭肯定立時落地,但是他們也毫無辦法,,只能眼睜睜看著這一切,,如今真的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生死不由己,。
劊子手連番數(shù)次下不去手,,將砍刀遞到了另一個壯漢面前,那壯漢接替了原來的劊子手,,又開始裝腔作勢起來,。
土著人連番舉動古怪異常,猴子和兩兄弟都看出了一些問題,。野蠻人要殺死一個人,,那絕對是不會皺一下眉頭的,如今他們猶猶豫豫的好像顧慮很多,,不知道到底想要做什么,。
“廖子,莫非他們也覺得,你的脖子跟大圣爺一樣堅硬,,奈何你不得,?”猴子表情古怪地揶揄道。
這時,,廖悅見時機成熟,,猛得一用力一把甩開兩個壓住自己的壯漢,跑到廣場中央的位置,,望著站在帳篷門口的女酋長和土著首領(lǐng),,大聲用英文說道:“別再演戲了,我知道你們聽得懂我的話,,你們根本就不是土著人,!”
這話一出口,猴子和兩兄弟完全蒙了,。而那些土著人不禁面面相覷起來,,一時不知所措,但是廖悅能肯定,,他們聽懂了自己剛才的話,。
“還有必要繼續(xù)裝下去嗎?看看這是什么,!”在土著人訝異的目光下,,廖悅快步走到一個干草垛旁,隨手一撥弄,,茅草四散而開,,露出了里面一樣事物。
猴子和兩兄弟頓時瞪大了眼睛,,看到這個事物時,,已經(jīng)意識到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草垛之中,,竟然隱藏著一臺極為先進的攝像機,,鏡頭不偏不倚正對著他們。
現(xiàn)場氣氛一時尷尬起來,,所有人都沉默不言......
就在這時,猴子和兩兄弟,,還有花瞳突然掙脫了束縛,,圍攏到了廖悅身邊,就在剛才,,幾個土著人幫他們松開了繩索,。
知道身份已經(jīng)暴露,沒有掩飾下去的必要,女酋長等人索性全部摘掉了臉上的面具,,露出了一張張典型的歐美人的面孔,。
“他娘的,我說為什么都帶著面具,,原來......好好的現(xiàn)代人不當(dāng),,偏要偽裝什么土著人?!焙镒右粫r火冒三丈,,意識到自己被人耍了一通。
“咦,,他們不就是我們曾經(jīng)遇到的那個攝影團隊,?”郭亮指著對面其中幾人,廖悅他們看到了那一對打野戰(zhàn)的情侶,,還有另外幾張有些眼熟的面孔,。
這回猴子等人全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原來這個攝影團隊竟然假冒土著人,,設(shè)局襲擊游客,,然后將整個過程拍攝下來,就跟拍攝電影一樣,。
如果游客不明所以,,肯定會被嚇得魂飛魄散,在生命受到威脅時,,所有人性的丑態(tài)都會暴露無遺,,這些電影一旦發(fā)布出去,肯定成為人們的笑料,。
但是廖悅和花瞳一早看出了端倪,,將計就計演了一場戲,廖悅在面對異性誘惑和生死面前,,都表現(xiàn)得從容自若,,沒有失掉華人的風(fēng)骨和氣節(jié),這顯然不是那些人愿意看到的,。
攝影組無疑想拍到人性丑陋的一面,,好作為他們電影的賣點,但是他們的愿望顯然落空了,。
“好樣的,,廖子,在巨斧和砍刀面前,,你竟然沒有嚇尿褲子,,我說他們怎么一直下不去手,原來真正意圖只是想嚇唬你,逼迫你露出窘態(tài),?!焙镒优闹螑偟募珙^,有些贊許道,。
這時,,那個假扮首領(lǐng)的大個子狠狠地罵道:“你們幾個怎么就將他們松開了呢?好好一出戲全演砸了,!”
剛才給猴子幾人松綁的冒牌土著,,這時好像夢游回神一樣,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過些什么事情,,驚訝道:“導(dǎo)演,,我們剛才不知怎么的,好像睡著了一樣,,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完全記不得了......”
那些人口中的導(dǎo)演,,應(yīng)該是指扮演土著首領(lǐng)的大個子。
“他們中了我的催眠術(shù),?!边@時,花瞳在一旁淡淡地對廖悅等人解釋道,。
原來,,在廖悅進入帳篷時,花瞳是這樣跟他說的,,“那些人不像土著人,,他們應(yīng)該不會對我們怎么樣......你盡量拖延一下時間陪他們演戲,我需要一點時間......”花瞳說需要時間,,應(yīng)該是她要對身邊的假冒土著施展催眠術(shù),,那幾人中招之后,精神恍惚間,,不知不覺就幫著花瞳幾人松開了繩索,。
其實廖悅一早就看出了不少端倪,再加上花瞳如此一說,,心中更加確定無疑了,,既然是要演戲,那么大家就好好演一場吧,。
但是,,如今這出戲是沒辦法演下去了,攝影隊伍的人全部面色尷尬,,沒拍到自己想要的效果,反倒被人識破,都不知道如何收場才好,。
大家都是文明人,,開開玩笑是可以的,不可能因為這樣就火拼起來,。
猴子走到木案旁,,捧起那顆血淋淋的頭顱看了一下,罵道:“他娘的原來是個道具,,做得跟真的一樣,。”他又看了看木架上掛著的幾條人類的斷肢,,繼續(xù)罵道:“這些也都是道具,,連斧頭和砍刀都是!”
攝影組的人面面相覷,,不知道怎么收拾現(xiàn)在這個爛攤子,。
“算我們倒霉,你們趕緊走吧,!我們還要收拾場地,,準(zhǔn)備拍攝下一場?!痹S久,,大個子導(dǎo)演一臉的無奈,對廖悅他們揮了揮手,,示意他們趕緊離開,。
攝影團隊的人一點道歉的意思都沒有,只想輕描淡寫地打發(fā)廖悅他們離開,。
猴子和郭明郭亮兩兄弟哪能咽下這口惡氣,,都有些不忿,撿起幾根木棒拿在手里當(dāng)武器,,想要上前討回公道,。攝影組眾人一看,反倒呵呵大笑起來,,絲毫不以為意,,顯然沒將廖悅一行人放在眼里。
“你真當(dāng)自己是李小龍???我們不介意和你們練練,就當(dāng)是拍動作片了,?!贝髠€子導(dǎo)演不屑地說道,,一臉壞笑地指著一旁的攝影機。
“算了,,咱們剛才也不算吃虧,,他們?nèi)藬?shù)眾多,我們占不到便宜的,?!绷螑倓裾]猴子和兩兄弟不要沖動。對方人數(shù)眾多,,個個身強體壯的,,真要動起手來,廖悅他們絕對討不到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