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赫性格陰沉,,在李家隱忍多年,,能讓李持都對他信任無比自然是城府極深之輩,。
雖然看起來他和王若拙他們兩個一樣在看杜心武的笑話,但是實際上李赫第一時間就散步了自己的神識出去,,將整個蓉城鏢局內(nèi)外的情況全然收于眼底,,包括正在床上躺著的陷入沉睡的白夢影,。
王若拙雖然存著繼續(xù)捉弄杜心武的打算,,但是卻還是咳嗽了一聲,,打斷了這種尷尬的局面,同時也提醒齊麟童火候差不多了,該進行主要內(nèi)容了,。
“這兩位是飛馬將軍府的大人,,不是什么鐘馗老爺,你先起來,,飛馬將軍府的兩位大人已經(jīng)答應(yīng)會幫鏢局內(nèi)的人處理身后事了,,只不過現(xiàn)在還有一些事情要問你,還有一些關(guān)于鏢局案件的事情需要問你,,不用擔(dān)心知道什么就說什么就是了,,兩位大人定然會幫你們?nèi)爻晴S局徹查此案還你們一個清白?!?p> 雖然杜心武很是不滿王若拙說自己是飛馬將軍府的人,但是一個凡夫俗子哪里知道武帝城是什么勢力,,而且在蓉城哪怕是郡守府都沒有飛馬將軍府更有說服力,,所以即便有百十個不情愿,杜心武也只能忍下來了,。
再一個,,杜心武害怕自己說自己不是飛馬將軍府的人之后,這個瘋瘋癲癲沒大沒小的凡人后生又口無遮攔的說些亂七八糟的話,。
齊麟童很懂的適可而止,。
“將……將軍府?兩位是將軍府的大人,?不騙人嘞,?今天可算是見著真人了!”
蓉城鏢局就連白老爺子都沒有機會可以一見飛馬將軍府府內(nèi)的大人,,對于他們鏢局來說,,飛馬將軍府的大管家李福就是個天大的人物了,更何況在飛馬將軍府上能稱為大人的,,那跟土皇帝基本上沒啥區(qū)別,。
“小兄弟先起來,我們進去坐著閑聊一會兒,?”
李赫抬起齊麟童,,五人邁步走進了蓉城鏢局的待客廳。
本來待客廳內(nèi)的椅子上坐著的是白老爺子渾身上下無一絲傷口一滴血液的尸體,,但是昨夜年奕歌和齊麟童他們已經(jīng)先將白老爺子的尸首和院子內(nèi)的眾人的尸體全都用草席子和白布暫時殮藏了起來,,整整齊齊的放在東跨院,人死為大,,總不能讓這幾十具尸體見了陽光,。
杜心武和李赫坐在了上位,年奕歌和王若拙則是分別在兩側(cè)拿著兩個小凳子暫且坐在了上面。
齊麟童則是連坐都不敢坐直接跪在了地上,,就像是大臣朝拜皇帝一樣恭恭敬敬,。
這也難怪,齊麟童這種緊張的狀態(tài),,反而更符合他此時的身份和心態(tài),。
“小兄弟,不用那么緊張,,這蓉城鏢局作為我們?nèi)爻俏ㄒ灰患溢S局,,這么多年來口碑極好,而且白老鏢頭也是多行善舉,,這么多年我們飛馬將軍府也是有所耳聞,,所以鏢局突然遭逢這樣的禍患,我們也是十分心痛,?!?p> 李赫一番話說的是場面十足,算是安撫人心最長見的手段了,。
齊麟童也是給面子,,感恩戴德的五體投地。
“草民寫過大人了,?!?p> 就連聲音都有一絲絲的顫抖。
“小兄弟不必行此大禮,,先起來說話,,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啊,?”
齊麟童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站了起來,。
“草民名叫齊麟童,鏢局上下都叫我小麟兒,?!?p> “那你是白老鏢頭的什么人啊,?”
“回稟大人,,草民是白老鏢頭撿回來的孩子,自小父母雙亡,,在這鏢局呆了有十年了,,鏢局上下對我如親生的孩子一般,鏢局內(nèi)的可都是好人,,只是…只是…”
小麟兒情緒激動,,雖然還是哭不出來,,但是那悲傷的情緒,倒是半真半假,,感染力十足,。
“哎,倒也是個重情重義的孩子,?!?p> 杜心武之前一直在生悶氣,自從坐下來之后就一言不發(fā),,一直是李赫在盤問,,如今看到傷心的齊麟童,見慣了山上雜碎骯臟之事監(jiān)察長杜心武倒升起一片難得的可憐之心,,這份真情在山上世界可是不常見,,更何況齊麟童少年流浪父母雙亡的經(jīng)歷讓杜心武難免有一絲同病相憐的感覺。
“小兄弟也別太難過了,,我們保證會幫你找出兇手繩之以法的,,不過在這之前,小兄弟是否能將昨天發(fā)生的所有事原原本本的跟我們倆說上一說,?這也是幫我們追查兇手?!?p> 齊麟童也不管臉上到底有沒有淚水就是抹了兩把,。
“我肯定是什么都說?!?p> 齊麟童站直了身子,。
“昨天木頭哥他們是走鏢歸來,我大清早就出去書攤聽書去了,,等到半晌的時候太陽最毒的時候回來了,,看見木頭哥他們也是剛回來卸了行裝,在院子內(nèi)休息,,木頭哥他們回來沒多久收拾收拾就吃飯了,,午飯故意晚了一些等木頭哥他們,木頭哥他們午飯喝了點酒,,吃這頓飯吃了好久,,中間吃了一半一個穿著打扮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先生,大約比老爺子年輕一點,,來鏢局投鏢,,一個小木盒遠(yuǎn)遠(yuǎn)瞧著不像是一般物件兒,里面裝的啥倒是不知道,,但是應(yīng)該價值不菲,,白老爺子本來不想要接這筆生意,只是對方拿出了一封信,白老爺子看了信之后就高興的接了盒子,,還開心的和那個人交談就像是認(rèn)識了好久的朋友一樣,,我一直在西跨院那邊偷瞄著,好奇又怕打擾了老爺子的正事,,等到那個人走了之后,,屋子里木頭哥他們也就吃的差不多了,喝的酩酊大醉的他們被老鏢頭都抬在了青石板上,,然后老爺子就在座上喝茶,,就是右邊這個老爺您坐在的這個位置,我中間過來討茶水喝,,還看見滿面紅光十分開心的老爺子,,沒想到后來…哎…在那之后就是我們幾個晚飯的時候在西跨院吃飯,然后不知怎的就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了,,直到被這兩個大人,,好心的救過來了,才發(fā)現(xiàn)這院子里都是血,,木頭哥他們躺在地上…哎,!”
齊麟童點到為止,情緒激動的不再言語只是低頭嘆氣,。
“那封信還有那個東西呢,?小兄弟可曾知道老鏢頭放在了哪里?”
李赫語氣和藹的問到,,顯然李赫抓住了齊麟童這一番話中的重點,。
年奕歌看了一眼王若拙,在得到他的眼神示意之下,,從凳子上起來走上前一步,,壓低聲音偷偷的跟杜心武還有李赫說到。
“李叔叔,,這件事還是借一步說話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