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說白芷被油湯燙傷了,,白家上下頓時(shí)亂作一團(tuán)。
要知道這受傷的可是整個白府的小祖宗,,要是有一丁點(diǎn)閃失那還得了,?
請來的大夫只能暫時(shí)開些消炎止痛的藥,至于這之后會不會留下疤痕他還不能肯定,。
看到那張面目全非的臉,,白老夫人哭的是撕心裂肺。一口氣沒喘上來,,雙眼一抹黑直接暈了過去,。
“娘!”
白樓一行人本來被那哭聲震地腦瓜子疼,,見狀又趕忙手忙腳亂的將她扶回了院子,。
床上的白芷悠悠轉(zhuǎn)醒,忍受著疼痛撐開一絲眼縫,,模模糊糊只看到屋子里人影晃動,。
窸窸窣窣的動靜讓她只覺得頭疼難耐,,好不容易平靜下來才回想起剛剛所發(fā)生的一切。
這一次的燙傷可不是小傷,,毀容的風(fēng)險(xiǎn)極大,,她如今是悔得腸子都青了。
咬牙強(qiáng)忍著疼痛動了動嘴角,,可她如今渾身無力,,發(fā)出的聲音細(xì)如蚊蠅,早被淹沒在那窸窸窣窣的動靜之中,。
柳卿卿本來也是要幫忙扶禾樂桐離開的,,奈何圍在她身邊的下人太多,又有白樓攙扶,,自己根本插不進(jìn)去,,就只好打道回府又坐回了白芷的床邊。一轉(zhuǎn)頭,,剛好就看到白芷動了動嘴角似乎想要說些什么,。
“四妹想說什么?”她現(xiàn)在已是被公認(rèn)的二少奶奶,,自然也直接喚了白芷四妹,。見狀趕忙彎腰附耳去傾聽。
“谷······谷主······谷主大人······”
“谷主,?”對啊,她怎么能忘了妙音是神醫(yī),?
白樓對妙音的身份守口如瓶,,可偏偏還是泄露給了兩個人。其中一個是白芷,,另一個就是柳卿卿了,。
剛剛沉浸在悲痛之中,如今聽到白芷提醒才反應(yīng)過來,,雙眼瞬時(shí)閃過一陣亮光,,趕忙開口:“四妹你先忍著點(diǎn),我這就去找他,?!闭f完便飛快地跑出了房門。
好家伙······總算是反應(yīng)過來了,。
白芷吁了口氣,,這才放心地又閉上了眼睛。
她相信妙音的醫(yī)術(shù),,只要由他出馬,,這容貌必然還是保得住的,。不過柳卿卿的反應(yīng)若是再遲點(diǎn),那可就說不一定了,。
······
不知過了多久,,妙音終于被柳卿卿領(lǐng)進(jìn)了房間,一眼便看到床上躺著的白芷,。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這女人如此安靜,,安靜地讓人心疼。
再看那原本白皙細(xì)膩的皮膚紅腫發(fā)爛,,一張臉幾乎可以說是面目全非,。心中一緊,一雙俊眉皺地更深了,。
“妙音,,小芷兒到底怎么樣?”看妙音皺眉,,守在一旁的白樓更是心急如焚,。
若是連妙音都救不了小芷兒,那她下半輩子豈不都只能頂著一張潰爛的臉存活,?那不是要了小芷兒的命,?
“放心吧,還好來得及時(shí),,我有玉蓮生肌膏,,留疤倒不至于,不過若要完全恢復(fù),,恐怕得需要兩三個月了,。”
“是嗎,?只要不留疤就好,。”兩三個月而已,,還能接受得了,。白樓總算是長舒了一口氣,不過又突然想到那罪魁禍?zhǔn)?,立時(shí)又是怒火沖天,,提著凳子就要去找血余干仗?!皵卦履莻€王八蛋,,老子今天饒不了他!”
很快,院子里傳來叮叮咣咣的響聲,。睡夢中的白芷幾不可查地皺了皺眉頭,,妙音本來正小心翼翼地為她涂藥,見狀倏地一頓,,抬頭便望著一旁打下手的柳卿卿顰眉道:“芷兒如今需要安靜,,你讓那兩人停下,有什么事等芷兒醒來再說,?!?p> “好?!绷淝涿Ψ畔滤幤咳髟?,外面立時(shí)便安靜了下來。有妙音的話震著,,白樓自然不敢打擾了白芷休息,,縱使心中怒火再旺,也只能咬牙切齒地瞪著血余卻不敢再與其打斗,。
柳卿卿本來也不太怎么會照顧人,,只怕到時(shí)候越幫越亂,索性就留在了院子里監(jiān)視兩人,。
屋子里只剩下了妙音與昏睡中的白芷,,本來妙音正專心涂藥,又突然發(fā)現(xiàn)陽光透過窗戶落在床上,,只差了不過五指的寬度就要爬上白芷的傷口,。
如今正值五月,溫度本來就已經(jīng)開始升高,,又怎能將傷口暴露在陽光之下,?
起身關(guān)了窗戶,睡了半天的白芷聽到動靜算是徹底醒了過來,。
“谷主大人······”
“是不是吵到你了,?”聽到那虛弱的聲音,,妙音幾不可查地皺了皺眉,。明知道這件事全由白芷挑起,她如今是自討苦吃,,可仍舊是忍不住在心底給血余記了一賬,。
“沒?!卑总戚p聲回答,。她本來就睡得夠久了,自然也該醒了。
“那就好,,你先別說話,,我為你上藥?!闭f罷又拿起一旁的瓷瓶,,倒出藥膏開始小心翼翼地在她臉上的傷口涂抹。
玉蓮生肌膏非凡物,,自然彌足珍貴,。妙音隨身帶的也不多,白芷的燙傷面積不小,,剛擦完了臉上那瓷瓶就見了底,。
目光落在白芷的脖頸,看著那一個個血泡,,心知她身上必然也是免不了災(zāi),。一雙俊眉突然就擰成了山。
“如今玉蓮生肌膏見底,,我身上只剩下些夏梅珍珠露,。夏梅雖是萬藥之圣,祛疤效果卻不是太好,,所以可能會留些淺淡的疤痕,。”
“嗯,?!卑总茟?yīng)聲,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
只要臉上不毀容,,那些衣服能遮擋的地方留些疤痕她也不會太在意。畢竟曾經(jīng)執(zhí)行任務(wù)的時(shí)候也受過不少傷,,雖然有竹苓特制的祛疤藥,,但多多少少還是會留些疤痕。她不是那么嬌氣的人,,再說她也不覺得日后會被竹苓和辛夷嫌棄,。
她反正認(rèn)定了未來的夫君不會再是其他人。
看白芷無所謂,,妙音自然也不會糾結(jié),。開口道:“這些血泡需得用針挑了,我去叫柳卿卿來,?!闭f罷,作勢便要起身。
他承認(rèn)自己對白芷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有時(shí)候甚至?xí)滩蛔∫孟胨〖喯碌拿谰?。但正所謂男女授受不清,他也不是趁人之危的小人,,所以這下面的事自然還是得找同為女人的柳卿卿來,。
不過白芷聞言卻是幾不可查地皺了皺眉。
柳卿卿那人向來拿刀拿劍,,何時(shí)能拿得起繡花針,?那就是個女漢子,人都照顧不來,,還能幫她挑血泡,?
辛夷他們隨時(shí)都可能回來,這件事絕不能讓他們知道,,否則他們絕不會再讓自己留在白府,。她必須以最快的速度好起來,所以自然還是由身為神醫(yī)的妙音幫她治療最好,。
妙音雖喜怒無常,,甚至有些腹黑,但也是個正人君子,。正所謂病不諱醫(yī),,她雖然看不到,但是也能感覺得到自己身上的燙傷是在胸以上的,,在現(xiàn)代的時(shí)候也沒少穿比基尼在沙灘上溜達(dá),,她自然也不會覺得別扭。
眼看著妙音就要走到門口,,趕忙開口將他叫?。骸肮戎鞔笕恕ぁぁぁぁぁ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