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帛說完又繼續(xù)磕頭。
君玦倒沒說什么,,只是把目光瞥向卿儀,,卻發(fā)現(xiàn)卿儀此時正盯著那個繼續(xù)跪下去磕頭的人,。
面上沒有絲毫的緊張,很淡定,。
夏帛磕了好幾聲頭卻都未曾聽見君玦說話,,一時之間心有疑惑,皇上這是什么意思,?
當(dāng)然,,卿儀也沒有說話。
看到卿儀不說話,,所有人都認為卿儀這是默認了,,也就說明兩起人命都是她殺的,那么既然這樣,,是不是卿儀也要去死了,?
溫若鈺看著卿儀不說話,雖然他此刻也是站著,,可是一雙手擰的厲害,,他很怕,很怕卿儀就這么死了,。
就在場面高度緊張的時候,,君玦才開口說話,不過他說的話確是:“你認為呢,?”
而他說話所朝的方向正是卿儀,,卿儀面色一僵,不過很快便反應(yīng)過來:“皇上,,屬下沒什么好說的,。”
君玦聽她這般說倒也不急,,依舊是淡淡的看著她,,仿佛要把她看穿一般。
眸子中帶著一股莫名的情緒,,當(dāng)然,這點卿儀也是注意到了的,,她怎么感覺面前這人看她的視線跟看熟人一樣,?
不過這個想法剛一萌發(fā)便被否決了,絕對不可能,。
就在所有人都認為卿儀這是變相的承認的時候,,卿儀卻又開口了:“皇上,,屬下也想請您為屬下做主?!?p> 說完,,還為了逼真,硬是擠出來兩滴眼淚,。
君玦的薄唇不著痕跡的勾了一個弧度,,沒說“好”但也沒說“不好”,就這么直直盯著卿儀,。
卿儀見他沒說,,自顧自的將皓腕展開,上面纏著一條蛇,!
君玦下意識的將卿儀手腕拽住,,哪知道勁用大了,卿儀竟然撞到了君玦的懷中,。
轟,!卿儀只覺得有什么在自己腦袋中炸開,忽然看到君玦似乎要拿匕首去砍安逸,,當(dāng)下驚呼道:“皇上,!”
君玦到底還是止住了手。
安逸此時睡的跟頭死豬一樣,,神經(jīng)是真的粗,。
卿儀見他住手,迫切的從他懷中離開,,而后學(xué)著夏帛的模樣,,開始磕頭:“請皇上為屬下做主!”
說到這,,她竟還開始嚶嚶的哭泣了起來,。
君玦還沒從方才的氛圍反應(yīng)過來,所以動作是慢了半拍,。
于是,,他看見卿儀跪在他的腳邊,哽咽道:“屬下這條小蛇陪了屬下好幾年啊,,可夏都尉,,可夏都尉,”她恰到好處突然的止住了聲音,,開始哭泣了起來,。
為了更顯自己逼真一點,她還跑到君玦的腳邊,拽著君玦的衣角,,然后哭了起來:“如今屬下黑發(fā)人送彩色蛇……”
睡夢中的安逸全然不知道它已經(jīng)“死”了,。
那邊辦好事過來的莫祁見到這一幕差點兒驚的跳起來,皇上有潔癖的啊,,這,,她就這么抱著哭?
就算莫祁現(xiàn)在在怎么想保住卿儀,,都保不住了吧,。
當(dāng)莫祁以為君玦會一腳踹開卿儀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君玦只是淡淡的盯著卿儀瞧,。
可是,,那眸中若有若無的寵溺是怎么回事?
莫祁收斂了心神,,走過來恭敬的行了個禮:“皇上,,末將已經(jīng)收拾好?!?p> 君玦這才將視線從卿儀頭上離開,,淡淡的看向莫祁,點了點頭,。
方才卿儀說完那句話的時候,,夏帛忽然一臉懵,蛤,?啥玩意兒,?還沒搞清楚卿儀想干什么,卿儀又哭道:“陪屬下這么多年的蛇,,就因為夏都尉一句要吃蛇肉,,就將屬下的蛇打死啦!”
那邊安逸這條粗神經(jīng)的蛇本來睡得好好的,,此時被卿儀哭醒,,迷茫的看了眼卿儀,卿儀心道不好,,于是機智的她想出來了一條對策,。
“屬下這條小蛇死的好慘啊,!就沒有人替屬下做主,!夏都尉還污蔑屬下殺人,屬下平常連螞蟻都不敢踩死,,又怎么會殺人呢,?”
卿儀所死的時候咬的特別重,,還一個勁兒的給安逸使眼神,,安逸這神經(jīng)終于不粗了,,它認命的裝死去了。
那邊所有人聽卿儀說她自己連螞蟻都不敢踩死,,紛紛抽了抽嘴角,,他們昨天被誰打的那么慘的?被螞蟻嗎,??。?p> 夏帛此刻突然理解卿儀想要做什么了,,心道不好,,當(dāng)下立即開口道:“本都尉何時污蔑你殺人了?你休要血口噴人,!”
他一時之間只顧著糾結(jié)殺人這個問題,,全然沒注意到,先前卿儀說他殺蛇的問題,。
卿儀眼見著自己半天哭不出來,,狠狠地掐了自己大腿一下,然后,,哇哇大哭:“屬下的蛇?。 ?p> 那邊的夏帛也是一個粗神經(jīng)的,,明明皇帝還在這兒,,就敢自稱本都尉,這不是尊卑不分嗎,?
卿儀豆大的眼珠子往下滾,,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又將眼珠子往里面收,。
真的是收放自如?。?p> 卿儀嚎啕哭了一會兒,,忽然勾了勾唇,,剛巧被君玦瞧了去,此時的卿儀特別像那啥來著,?哦對了,,偷了腥的貓。
壞壞的,。
卿儀最后看了眼那條蛇,,一改先前那般哭聲,,沉聲道:“夏都尉,你可知說話要靠證據(jù)的,,單單只因你的兩言三語,,皇上便會相信你?你絲毫沒有證據(jù)便污蔑我,?你可知,,你這在是欺君?,!”
這轉(zhuǎn)變也太快了吧,?前一秒還在哭唧唧的某人當(dāng)下沉靜的怕人。
夏帛被卿儀堵的說不出來話,,他到底只是個武官,,還是愚蠢的武官!
卿儀見他不說話,,勾唇道:“夏都尉說你的那名侍衛(wèi)是屬下殺的,?那你可知道,那名侍衛(wèi)死在何處,?”
說到這,,她還特意開口道:“如果夏都尉連你的侍衛(wèi)死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那又憑什么說他死了,?”
夏帛冷嗤一聲,,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他在何處死的?自然是在……”
他突然說不出來話了,,他看了眼卿儀,,突然知道她想做什么了。
可眼下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君玦冷聲:“說,!”聲音帶著一股威嚴,夏帛突然一抖,。
“在,,在馬棚?!?p> 卿儀冷眼瞧了眼夏帛,,看來他似乎不愿意說實話了!
而正巧在此時,,卿儀忽然開口道:“皇上,,小的有疑惑?!?p> 君玦挑了挑眉,,淡聲:“說,。”
聲音悠悠閑閑的,,很是悅耳,。
卿儀看了眼同樣跪在地上的夏帛:“夏都尉為什么會知道你侍衛(wèi)的尸體在馬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