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澄心聽楊鏡臣這么說,有點(diǎn)生氣:“你說甜甜是白蓮花,又拿不出什么證據(jù),,我可以理解為你對她有成見嗎,?以你的讀心術(shù),如果她真有什么問題,,你會看不出來,?”
楊鏡臣饒有興趣地看著柳澄心,說道:“你這個邏輯是沒什么問題,,不過,,我目前只能聽到她當(dāng)下的心境,至于她之前做過什么,,沒有接觸是發(fā)現(xiàn)不了的,。”
柳澄心思索了一下,,又問:“那你剛才逼問她,,她就沒有露出什么破綻嗎?”
楊鏡臣選擇避重就輕,,轉(zhuǎn)移矛盾說:“你這么問,,說明已經(jīng)開始懷疑她了?!?p> 柳澄心著急地嗔了一聲,,否認(rèn)道:“我沒有!只是因為你們兩個今天都很奇怪,我不知道該相信誰,!既然連你都沒有證據(jù),,或許這件事跟她真的沒有關(guān)系,以后你不要再針對她了,,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笨蛋,,隨你吧,。”楊鏡臣無奈地?fù)u了搖頭,,心想:【反正今后有我在你身邊,,誰也不能再傷害你?!?p> 柳澄心知道自己說服不了楊鏡臣,,不過沈甜是她的好朋友,她還是非常希望他們能和平共處的,。
【奇怪,,我為什么會在乎他能不能跟我的朋友和平共處?】
這個想法一出,,柳澄心臉上一紅,,偷眼去看楊鏡臣,見他一臉了然的壞笑,,于是羞惱地說:“楊鏡臣,,你又偷聽!不行,,現(xiàn)在我要你保證,,今天之內(nèi)不許探知我的想法?!?p> 楊鏡臣邪魅一笑,,慢慢逼近柳澄心,迫得她不斷后退,,最后跌在了沙發(fā)上,。他俯身和她四目相對,鼻尖的距離只容得下彼此的呼吸,。
柳澄心的心狂跳出聲,,震動了靜謐的空氣,使得她自己也難以抑制地跟著顫抖了起來,,緊張地望著楊鏡臣,。
只見他膚白似玉,,眼眸如星,濃眉若劍,,皓齒朱唇,,再往下,還有那棱角分明的頜骨和線條極美的脖頸,,實在俊朗得令人移不開眼睛,。
忽然,他性感的喉結(jié)悄悄上下滑動了一遭,,仿佛正在克制著什么,。
柳澄心不禁微顫著發(fā)聲:“你、你想干什么,?”
楊鏡臣沒有回答,,而是開口輕吐氣息,說道:“我可以保證不窺伺你,,但是你要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柳澄心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忐忑地反問:“什么問題,?”
楊鏡臣伸手撥了撥柳澄心額前的碎發(fā),,問道:“從前你總是很乖巧地叫我學(xué)長,,現(xiàn)在為什么不叫了?還一口一個‘楊鏡臣’的,,沒大沒小,。”
柳澄心愣了愣,,噘嘴說道:“多的是人喊你‘學(xué)長’,,還差我一個嗎?甜甜剛剛不是也喊你‘學(xué)長’嗎,,你又是怎么懟人家的,?”
楊鏡臣墨染的眉毛蹙了起來,不悅地說道:“不要再提她,,我問的是你,!柳澄心,你什么時候才能勇敢一點(diǎn),,面對自己真實的內(nèi)心,?你根本沒有忘記我,不是嗎,?”
柳澄心心頭驟然浮現(xiàn)出了昨晚的夢境,,偽裝成當(dāng)紅歌手的他單膝跪地向她示愛,,而她心中當(dāng)時是何等地滿足!
【難道這就是我的真心嗎,?】柳澄心恍然想著,,居然忘了去糾結(jié)自己的想法是否會被楊鏡臣窺探。
楊鏡臣目光灼灼的看著柳澄心,,一時情動,,慢慢向她迫近了過去。而柳澄心亦沒有反抗,,甚至輕輕閉上了眼睛,。她忽然很想放任自己一次,敞開真心,,不去顧慮以后會不會受傷,。
但是,眼看兩人就要吻在一起的時候,,楊鏡臣的手機(jī)突然響了,。
柳澄心一驚,馬上推開了他,,慌亂地站起來,,有些語無倫次地說:“那個,和我接……接電話,,不是,,你快接電話?!?p> 楊鏡臣不甘地起身,,狐疑地看了柳澄心一眼,終究還是摸出手機(jī),,按下了接通鍵,。
來電話的是搬家公司,詢問具體地址,,楊鏡臣細(xì)細(xì)告訴了對方,。
柳澄心一邊聽他打電話,一邊摸著自己微微發(fā)燙的臉頰,,心想:【柳澄心你怎么回事,?不要被他的外表所迷惑啊,!也不要貪戀一時的溫存,!這樣下去一定會被玩弄于鼓掌,毫無招架之力的,!】
然后她又想到,,自己方才差點(diǎn)口誤說出“和我接吻”這句話,,幸好反應(yīng)及時,很快改成了“接電話”,,要不一定又會被楊鏡臣揶揄,。因為,在過失心理學(xué)中,,這種典型的口誤很大程度上反應(yīng)了內(nèi)心潛在的愿望,。
因此,柳澄心不斷告誡自己,,一定要和楊鏡臣這個“妖孽”保持距離,,不許再放松警惕,好像剛才那樣不顧一切,。
楊鏡臣很快接完了電話,,轉(zhuǎn)而對自我譴責(zé)之中的柳澄心說:“東西都收拾好了吧?搬家公司的車馬上就到,?!?p> “嗯,好,?!绷涡亩硕ㄉ瘢b作若無其事地答應(yīng)了一聲,。
楊鏡臣卻忽然認(rèn)真地對她說:“你放心,,我答應(yīng)你,今天之內(nèi)不會再偷聽你的心事,,你不必隱藏得那么辛苦,?!?p> 柳澄心抬頭狐疑地看著楊鏡臣,,試著在心里說了一句【楊鏡臣,大壞蛋,!】發(fā)現(xiàn)他果然沒有反應(yīng),,這才稍稍松了口氣,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不久,,搬家公司的工作人員前來敲門,然后將柳澄心收拾出來的所有包裹一一扛下樓裝車帶走,。
末尾,,楊鏡臣讓柳澄心先下樓,說自己還要和工人再交代一些事情,。柳澄心不疑有它,,獨(dú)自下了樓,,去楊鏡臣的車子里等他。
其實,,楊鏡臣留下的目的是交代搬運(yùn)工人們,,將柳澄心家里的一切軟裝拍照記錄下來,然后原封不動地還原到他的房子里,。這些柳澄心本想留下的東西,,楊鏡臣卻視若珍寶,因為它們令他感受到了久違的,,家的感覺,。
坐在楊鏡臣的車子里等他,柳澄心一時無聊,,便打開了車上的CD機(jī),。小提琴婉轉(zhuǎn)哀傷的曲調(diào)流泄出來,就像一根陳舊的絲帶,,一下子揪住了柳澄心的心——《天鵝之死》,!
柳澄心的腦中不禁又浮現(xiàn)出了曾經(jīng)“陽陽哥哥”教她拉這首曲子的情景。
可是,,父親柳不群的臉突然出現(xiàn)了,,像當(dāng)年一樣對她說:“心心,你知不知道你剛才闖下了多大的禍?zhǔn)??這個小哥哥的心里很有可能因此留下終身的陰影,,一生毀掉,你能負(fù)得起這個責(zé)任嗎,?”
柳澄心啪地一聲關(guān)掉了CD機(jī),,身子不由自主地顫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