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天色已經(jīng)日上三竿,宋平生起身離開房間,,吩咐外面的下人把宋錕請到書房,,就說自己有事找他,。
不一會兒就看到宋錕滿臉倦容,,神色疲憊的走進書房,,這兩天發(fā)生的事情太多,,他昨天晚上一宿沒睡,,一直在忙著處理宋鋼的事情,。
命人上了兩杯茶后,,便吩咐關(guān)好門窗,不準(zhǔn)閑雜人等打擾,,宋平生對三叔做了一個請的樣子,,兩人品了一會兒茶后,便交談起關(guān)于宋家的問題,。
對于家主之位,,宋平生經(jīng)過昨天一番思量后,決定讓給宋錕,,這個三叔雖然能力平平,,但知進退重情義。
宋平生以后的道路肯定會一直修煉下去,,不能被家族的俗事所羈絆,,但也不想讓宋家就此脫離自己的掌控,所以宋錕就是一個十分合適的家主人選,。
現(xiàn)在他誅殺了岳綮,,揭露了宋鋼的陰謀,而且又是宋家的嫡長子,,就連那些族老也不敢忤逆他的意思,,有他的支持,宋錕百分之一百的能坐穩(wěn)這個位子,,如果有人膽敢不識抬舉反對的話,,大不了他宋平生再次舉起屠殺,給宋家來一次徹徹底底的清洗,。
聽著宋平生的意思,,宋錕心生惶恐,還以為這是在試探他會不會像宋鋼那樣有非分之想,,嚇的趕緊像他這個侄子表忠心,,自己絕不敢想這個位子,還是他宋平生來做好了,。
看著一副謹小慎微的三叔,,宋平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了,這人怪不得會被宋鋼玩弄于股掌之間,這情商堪憂啊,,自己都說的很明白了,,只是讓他暫時當(dāng)個傀儡家主,他竟然沒聽出來這個意思,。
無奈之下只能直白的告訴宋錕,,讓他不要太過小心,自己之所以不做家主之位,,是為了更好的修煉,,只有自己強大起來才能保證宋家興盛起來,。
明白了宋平生的意思后,,宋錕頓時心中激動不已,他以前真的沒想過自己能當(dāng)上家主,,不是嫡子出身的他,,在身份上連宋鋼都不如,畢竟對方和宋釗還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
既然宋家的事情已經(jīng)交待的差不多了,,宋平生端起陶瓷茶杯輕輕吹了幾下,然而細細品了一口茶,,有些疑惑的對宋錕問道:“三叔,,我那平承堂弟還在興云府求學(xué)嗎?”
宋錕不知道為什么會突然問起自家兒子,,但也點頭回道:“你那位堂弟剛到志學(xué)之年,,束發(fā)以后別一直在蒼穹書院進學(xué),至今未歸,?!?p> 宋平生只是隨意的一問,什么蒼穹書院他腦海中根本沒有絲毫記憶,,畢竟之前一直在家中接受外聘的先生教授,,學(xué)堂什么的根本沒去過。
看到宋平生似乎對這蒼穹學(xué)院不甚在意,,宋鋼便小心翼翼的開口講道:“平生,,你可不要把蒼穹學(xué)院當(dāng)成一座私塾,其實它背后站著的乃是蒼穹會,,而此會更是我們整個禹州一宗兩會中排名第二的勢力,,以前我們宋家在興云府的時候每年還要章它上交供奉的?!?p> 一直惦記著威遠堂報復(fù)的宋平生,,聽到蒼穹會后心中一動,計上心來。
直接問宋錕道:“三叔,。你和那蒼穹學(xué)院的人熟不熟,?能不能為我引薦一下?!?p> 見宋錕有些疑惑的看著自己,,宋平生又接著解釋道:“你也知道那岳綮乃是威遠堂在沂陽縣的鎮(zhèn)守執(zhí)事,雖然是貪圖我們宋家產(chǎn)業(yè),,先出手對付我的,,但誰知道那威遠堂講不講道理,如果對方借著為岳綮報仇的機會,,對我們宋家出手的話,,那可就危險了?!?p> 仔細想了一會兒宋平生所說的話,,宋錕也打了個冷顫,他這兩天經(jīng)歷的事情太多,,都忘記了威遠堂的存在,。
明白此事非同小可,宋錕也不好隱瞞,,思索了一會兒后急忙說道:“平生,,如果現(xiàn)在去興云府的話,一個來回最快也要半個月的時間,,恐怕威遠堂不會給我們時間,。”
接著又口風(fēng)一轉(zhuǎn)說道:“不過前幾日因為大哥去世,,平承因為不能回來吊唁,,特意寄來了一封書信,在信中提道過一位蒼穹會的舵主會前來沂陽縣辦事,,讓我們多加留意,。”
原本有些泄氣的宋平生,,聽到蒼穹會的一位舵主就在沂陽縣城,,心中大喜,直接讓三叔去聯(lián)絡(luò)此人,,請到府中親自無他洽談,。
宋錕也明白時間緊迫,說不定什么時候威遠堂就會對他們宋家動手,,也顧不得繼續(xù)品茶,,連忙撩起衣擺急匆匆的跑去外面,,吩咐下人備好馬車后直接出發(fā)。
宋平生也沒有繼續(xù)待在書房,,而是來到宋家密室,,找來了一些關(guān)于蒼穹會的卷宗,仔細查看起來,。
說起來這段時間他一直沒有進過這密室,,只所以能找到還是靠著腦海中的記憶。
在密室整整待了一下午,,等他出去的時候宋錕已經(jīng)回來,,一見到宋平生就滿臉喜色的走上前來,語氣興奮的說道:“平生,,沒想到那位徐舵主如此好說話,,我剛表明來意,他就直接答應(yīng)明天中午準(zhǔn)時前來拜訪,?!?p> 宋平生細細回想了下午在密室看到的卷宗,想起了關(guān)于蒼穹會的一些記載,,有些疑惑的說道:“三叔你是說對方回答的是前來拜訪?而不是讓我去見他,?”
宋錕一時間沒有明白他的意思,,有些迷惑的點點頭,當(dāng)然徐舵主就是這么回復(fù)他的,。
宋平生來回走了幾步后,,神情輕松,一臉喜色的對宋錕說道:“三叔,,天色已晚,,你先去用飯吧,我們宋家能擺脫此次危局,,你居功甚偉啊,。”
宋錕一時間不知道他說的什么意思,,但也知道此事恐怕會成,,有蒼穹會的支持,根本不用懼怕威遠堂的報復(fù),,于是心情愉快的走了,。
宋平生嘴角上揚,對于這位徐舵主到有些幾分好奇了,,一位煅體后期的舵主,,竟然親自拜訪一個破落了家族,,這本身就是一種態(tài)度。
第二日一早,,宋平生洗漱完畢后用過早膳,,便在宋府的中堂等候徐舵主的到來,昨天一晚上他都在打坐修煉,,以此來代替睡眠,,好讓自己能夠隨時保持在巔峰狀態(tài),這種警惕的習(xí)慣是他上一世幾十年來養(yǎng)成的,,非刻意而為,。
日上三竿時,宋錕匆匆忙忙的從外面跑進來,,口中氣喘吁吁的說道:“平…平生,,徐舵…舵主,已經(jīng)到門口了,?!?p> 宋平生蹭地下站起身直接來到了門口,看到一位身穿白色儒服,,留有三寸美鬢,,面若流星,潔白如玉,,一副讀書人的打扮,。
上前行禮后便把這位徐舵主請到了書房中,待品了一會兒茶后,,見對方只是一臉笑容,,仍然沉得住氣對茶贊不絕口的樣子。
宋平生便率先開口說道:“徐舵主,,此次晚輩請你來是為了一件大事,,而這件事對貴會和貴舵主都是百利而無一害?!?p> 徐舵主端起茶杯,,用茶蓋輕輕抹了一下,品了一口后笑瞇瞇的說道:“不知宋少俠所說何事,,讓鄙人先聽上一番,,再做打算?!?p> 看著仍然一副穩(wěn)坐釣魚臺的徐舵主,,宋平生也懶得拐彎抹角,直奔主題的說道:“我宋家愿意用每年收入的五成換取貴會的庇護,,不知徐舵主認為此事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