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噠”
站在公寓里一排排深綠色的信箱前,
“還沒寄來啊......”桐山零看著屬于自己的那個信箱,,略帶不解的自言自語道,。
“哼哼哼哼,哼哼哼哼......”此時,,伴隨著抑揚(yáng)頓挫的聲音,,從轉(zhuǎn)角的陰影中轉(zhuǎn)出了一個身材圓潤的少年,深棕色的頭發(fā),,單獨(dú)看來是閃爍著旺盛勝負(fù)欲的銳利雙眼,,卻又在肉肉的臉龐襯托下不會令人產(chǎn)生咄咄逼人的感覺。
“你在找這個吧,,”少年舉起手中的信封,,上面印有“桐山零”的字樣,“桐山零,!”
此時的少年身周都仿佛有著猶如熱血動漫男主角似的閃光特效,,桐山零呆呆的看著少年自顧自地展開中二般的發(fā)言。
“與你在公開場合對局的日子終于來臨了吶,,因?yàn)檫@封信已經(jīng)寄到我家了,,”少年邊說邊再次將印有桐山零的對局通知書平舉于眼前,“所以我想你也差不多該收到了,,因此我來到你家,,只有這封信,我無論如何都想親手交給你,!”
“于是你打開了信箱,?擅自亂開別人家的?二海堂......”桐山零難得地吐槽著眼前名為二海堂晴信的少年的莽撞行為,。
然而,,二海堂晴信仿佛完全沒有聽到桐山零的吐槽一般,“呀,,真是漫長啊,,我的確稍晚你兩年才進(jìn)入四段,,不過接下來才是真正的起跑點(diǎn),!”
這樣說著,,二海堂晴信隨手將手中的信封打開,抽出了里面的通知書,。
“?。?!”桐山零驚訝地喊出了聲,。
折疊好的通知書被展開,二海堂晴信一手舉著信,,一手摩挲著下巴說道:“真正的從現(xiàn)在才開始,。”
“連信封都打開了,,這明顯是犯罪吧,!”桐山零激動地大聲說著。
二海堂晴信依然自顧自地說著話,,身旁仿佛有“布靈布靈”聲音的閃光,,“回想起10年前在全日本兒童將棋選拔賽與你初次對局的那天開始,我就決定將你視為畢生的競爭對手,。直到今天,,我日益精進(jìn)不斷努力,傍皎潔月色悉心研究,,借螢火之光埋頭苦讀,,常以大器晚成人才自勉,然而,,驀然之間才發(fā)現(xiàn)自己果然是個天才......”
面對自說自話的二海堂晴信,,桐山零不動聲色地走到電梯旁按下上行的按鈕,口中敷衍地回答著:“那么對局的時候再見了,。再見咯,,晚安?!闭f罷,,桐山零便走進(jìn)了電梯。
二海堂晴信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剛剛意識到桐山零的遁走,,大聲地喊道:“喂!,!”
電梯中的桐山零注意到電梯門馬上就要完全閉合了,,不由得松了一口氣,默默地念著自己真的不太能應(yīng)付了二海堂晴信這種人。
“臭小子,,好好聽人把話說完,!”
一雙大手將電梯門向兩側(cè)掰開,伴隨著電梯傳來的“滴,!滴,!”警報(bào)聲,二海堂晴信大聲地向桐山零咆哮著,。
“這應(yīng)該是我的臺詞吧,!”
桐山零雙手努力地試圖關(guān)上電梯門,然而瘦弱的他比力氣并不如胖胖的二海堂晴信,,在僵持中,,電梯門還是被一點(diǎn)點(diǎn)地拉開。
“老老實(shí)實(shí)從我手中收下吧,!這封名為對局通知書的挑戰(zhàn)書吧?。 ?p> “我會直接打電話去象棋聯(lián)盟問的,。因此不用麻煩你了,!”
“太見外了吧!桐山零,!我們是摯友吧,!”
說著,二海堂晴信趁勢將電梯門打開,,站在電梯門口,,大聲地發(fā)出宣言。
“摯友???”桐山零被嚇地后退一步,難以理解地反問著,,“我怎么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電梯門一下一下地試圖關(guān)閉,,又在碰到二海堂晴信后自動打開。二海堂晴信大聲地發(fā)出熱血的宣言,。
“一般都是這樣的套路吧,,”
一邊說著一邊向桐山零的方向伸出雙手握拳,仿佛在尋求認(rèn)同,,
“類似于像競爭對手啦努力之類的,,跨過這重重障礙,,最后時刻彼此啪啪擊掌,緊接著就「摯友誕生☆」,!順帶一提,,我覺得《灌籃高手》中櫻木和流川楓對戰(zhàn)山王打出絕殺一球后的擊掌太經(jīng)典了!”
“麻煩你好好看看劇情走向啊,,這可是少年漫畫的既定模式哦,!”
被二海堂晴信一頓嘴炮輸出的桐山零氣勢也仿佛被壓倒了,,頭上的黑發(fā)也無力地垂下,,隨風(fēng)飄蕩。
“不,,這種正統(tǒng)派少年漫畫的主要角色應(yīng)該不會隨隨便便拆人家的信,,還擺出一臉「裝模作樣」的表情吧!”
桐山零難得犀利的吐槽著,,痛訴著二海堂晴信的過分,。
終于二海堂晴信邁進(jìn)了電梯,電梯門合上,,電梯向著桐山零租住的公寓樓層緩緩上升,。
“話說,花岡先生呢,?”桐山零放棄了無效的吐槽,,轉(zhuǎn)而問道,“那個總是跟在你身邊的人怎么了,?”
“嗚嗯,?花岡爺爺正在休假呢。為了感謝他在我們二海堂家兢兢業(yè)業(yè)工作了45年,,所以送他去坐超豪華的船進(jìn)行80天環(huán)游世界旅行,。”
二海堂晴信露出一臉燦爛的笑容,,真心地祝愿著那位老管家能夠有一個愉快的假期,。
腦中浮現(xiàn)出那位和藹可親的白發(fā)老管家,看著眼前正自鳴得意的二海堂晴信,,桐山零突然意識到一件重要的事,,
“也就是說這段時間這只珍禽異獸就要被放任不管了!,?”
一瞬間,,桐山零仿佛看到一片無光的未來......
“咔噠”
“請進(jìn)吧,因?yàn)槲覄偘徇^來,,還沒有準(zhǔn)備客人的拖鞋,,請隨意吧。”這樣說著的桐山零實(shí)際上本來就沒有準(zhǔn)備室內(nèi)拖鞋之類的,,因?yàn)樗麧撘庾R里并沒有打算邀請什么人來這里,。
“哦,好的,,我進(jìn)來了,。”這樣說著的二海堂晴信大大咧咧地走進(jìn)了房間,。
環(huán)顧著只有簡單的家電的空曠房間,,裝有衣物的紙箱整齊地碼在墻的一邊,沒有電視或者電腦,,唯一的大件電器只有一臺電冰箱,。
“說起來,桐山,,我還沒有吃飯呢,,你這里有什么吃的嗎?”
二海堂晴信說著伸手拉開了冰箱門,,卻只看到里面孤零零的兩袋牛奶和一個面包,。
二海堂晴信眼中飽含著熱淚說道:“桐山,你辛苦了,?!?p> “總感覺你在想很失禮的事,二海堂,?!?p> “家里只有這點(diǎn)東西了,如果你想吃飯的話可以幫你叫外賣,,我這里還有一些新做的和菓子,,你可以先吃一點(diǎn)?!?p> “你有什么想吃的嗎,?”
一邊掏出手機(jī),桐山零一邊問道,。
說著說著,,桐山零又想起了剛剛遇見的三月文,那位店長的手藝很不錯的樣子,,可惜他今天似乎沒有開店的樣子,,要不要詢問一下呢。
“那個,,我想吃披薩和可樂,!之前花岡爺爺一直不讓我吃的說,。”盤腿坐在地板上,,身旁是桐山零常練習(xí)象棋的棋盤,,二海堂晴信開心地說道。
“好吧,,那我?guī)湍阌?。”桐山零查詢著附近披薩店的外賣電話,。
‘那家伙的飯菜,,下次有機(jī)會再吃吧?!?p> 這樣想著的桐山零,,手指按在了手機(jī)的撥號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