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崔敬昊這種貪花好色的公子哥,又都有一個通病,那就是極其自戀,。
總以為自己出生于官宦人家,,又長的人模人樣,會寫兩首詩,,那些小姐佳人便都會拜倒在自己的才情和相貌之下,。
即便是詩作寫的平平無奇,相貌也只是普通長相,,他們卻仍舊能有一種迷之自信,。只覺得這天底下的女人,都是膚淺又沒見識的蠢物,,再好糊弄不過的,。
蕭瑾繡的話正暗合崔敬昊的意,正是說進(jìn)了心里,。
剛才崔敬昊還覺得蕭易安容貌冷艷出塵,,現(xiàn)在知道這樣一個美人居然暗暗地傾心自己,心里大為滿足,,自信心極度膨脹,,仿佛擁有了整個天下。
蕭瑾繡冷眼旁觀著,,見他樂得一直合不攏嘴,,還真以為蕭易安是被自己的才華和外貌所吸引了。
心里不由得暗暗罵崔敬昊蠢,,這全是編出來騙他的謊話,,這貨立刻信以為真。
這豬腦袋倒是和他的眼光審美相匹配,,一個蠢才,,怪不得會認(rèn)為蕭易安美過他人。
蕭瑾繡開始挑起話題,,“崔公子,,五妹妹是一片癡心,,你可不能學(xué)那薄幸人辜負(fù)了她呀??v然是現(xiàn)在不能八抬大轎的將她娶回去,,也不能一直拖著不回應(yīng)啊,她一個弱女子苦苦的癡戀著你,,你當(dāng)是那么容易的嗎,!”
“這……我自然不會辜負(fù)令妹,只是我們還未說過一句話,,如此就定下終身大事,,怕是不合適吧?!?p> 崔敬昊自然不會糊里糊涂的許諾什么,,只不過對方若有意,他也可以順?biāo)浦鄣恼键c(diǎn)便宜,。
若是兩情相悅,,旁人便管不到什么,反正他身為男子吃不了虧,。
他的那點(diǎn)小九九,,蕭瑾繡是猜的一清二楚,這種下流骯臟的人,,腦子里能想什么好東西,。
事情只有兩種結(jié)果,一種是崔敬昊手段魅力高超,,能一舉把蕭易安拿下,;或者是蕭易安聰明機(jī)智,反過來教訓(xùn)了崔敬昊,。
要么那個庶女吃虧,,要么是眼前這個令人作嘔的豬頭受教訓(xùn)。無論是哪一種結(jié)果,,都是蕭瑾繡樂于看到的,。
所以蕭瑾繡更是信誓旦旦的承諾,“崔公子放心,,今日人多口雜,,不久之后,我一定會促成你和五妹妹單獨(dú)相處的機(jī)會,,到時候你們可要互相訴明衷腸,,不要辜負(fù)了我的一片苦心啊!”
崔敬昊自然是連忙答應(yīng)下來,,并且連番多謝她這個做姐姐的好意,。
而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賣”了的蕭易安,已經(jīng)和蕭清韻離開了,,乘馬車返回侯府,。
因?yàn)槭捛屙嵳f還要去個地方,所以她們兩個人回去的時間要略微早些,。
等馬車停住,,蕭易安卻愣了。這里不是別地,,掛著的金漆牌匾正是——“彩蝶軒”三個字,。
“原來二姐姐要來的地方是這里,”蕭易安玩味的說,,“我還想,咱們不是要回侯府的嗎,?怎么卻走了這條路,,竟然是這個緣故?!?p> 蕭清韻今天穿了身著緋紅色云霞落日紋襖裙,,外罩一件臘雪尋梅色的長袖衫,溫柔恬靜,,嘴邊泛起淡淡的笑意,。
“是啊,現(xiàn)如今,,這彩蝶軒可是金陵城中第一有意思的地方,。我雖然不愛出門,卻也喜歡用這里出的妝粉,,五妹妹你上次給我推薦的“楊太真紅玉膏”,,不也是出自這里嗎?”
蕭易安笑著附和,,“是是是,,這彩蝶軒名氣斐然,我倒是聽說過,,只是沒想到姐姐會親自前來,,讓身邊的丫鬟買回去不就好了?!?p> “丫鬟再貼心,,終究不如自己來親自挑選,若是買回去我不中意,反而白白的麻煩一場,。這里的妝粉又與別處不同,,種類繁多且令人眼花繚亂呢?!?p> 兩人說著,,下馬車走進(jìn)了彩蝶軒。
雖然是這彩蝶軒的幕后老板,,但是說起來,,蕭易安還是第一次踏進(jìn)店面。
看著那些寫著名稱的瓶瓶罐罐,,并沒有想象中陌生,,反而撲面而來有種奇怪的熟悉感。
這里所賺取的錢都流到自己的錢袋里,,這種感覺想想就很奇妙,,蕭易安的心頭突然有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暢快舒適。
但她顯然遠(yuǎn)遠(yuǎn)低估了蕭清韻買東西的能力,,這個二姐姐看起來溫柔沉靜,,可是買起東西來宛如變了另一個人,根本攔不住,。
“二姐姐,,夠了夠了,這些咱們根本拿不了的,?!?p> “沒關(guān)系,都放在馬車上,,回蕭府后讓丫鬟們搬就好了,,費(fèi)不了多少事的?!?p> 根本攔不住,,蕭易安也只好由著她去買。蘅蕪和杜若都已經(jīng)算是半個管事人,,自然不會在店前招呼人,。
因?yàn)槭捛屙嵸I的東西太多,所以還有不少折扣,,單獨(dú)算賬也要費(fèi)些時間,。
心月和蕭清韻的丫鬟坐在后面的馬車上,此刻也都忙著把買好的東西搬上車,,忙碌程度絲毫不遜于算賬的伙計(jì),。
趁無人注意,身旁的心月拽了下蕭易安的袖子,低聲說:“聽說小姐過來了,,蘅蕪想見見您,。”
蕭易安微微點(diǎn)頭,,閃身進(jìn)入了內(nèi)里間房,。
沒走幾步,便看見了蘅蕪,,她與之前判若兩人,,沉穩(wěn)的表情中帶著幾分喜悅,跪下便行禮,,“多謝小姐的救命之恩,。”
她謝的是,,那次迎春院的贖身,,因?yàn)闆]有見面的機(jī)會,所以不曾當(dāng)面感謝,。
“快起來,。”蕭易安連忙將她扶起,,“我救了你是一回事,反過來,,你不是也在幫我打理彩蝶軒的嗎,?你不欠我什么的,不必如此,?!?p> “不,小姐能把彩蝶軒的盈利分給我們一部分,,已經(jīng)是莫大的恩情了,,再加上救命之恩,怎么能說是互不相欠呢,!”
蕭易安問:“當(dāng)初的紅玉髓手釧的事情,,是我一手策劃,你可曾怪我,?若非如此,,你不會被逐出侯府的?!?p> “我若是怪小姐,,那可真是個大大的蠢人了。”
蘅蕪感激的說,,“如果不是那件事,,我斷不會看清蕭玉茹的為人,更不會重獲自由之身,,也無法成為這彩蝶軒的掌柜,。如果是禍,那我也是因禍得福了,?!?p> 聽聞她這么想,蕭易安也放心了,。
兩人又說了幾句話,,蕭易安才出去和蕭清韻一起離開。
晉小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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