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別喊冤枉了,,你們就背后弄鬼吧,看我回頭收拾你,。別廢話了,,后面跟著吧,。”
“是,,公子,,小人就當是鋸了嘴的葫蘆,您就放心吧,?!?p> “哼,你們還真是各個出息了,,油嘴滑舌的,。再說一句話,看我揍你,?!苯悴路鹫鎰託饬恕Ee起手,,作勢要打,。那個挑夫趕緊低了頭,到了幾人后面,。
“姜公子,,你身子不好,就在家里休息,,怎么又跑出來呢,?”安歌懷著忐忑的心情,,上前來詢問。
“安歌姑娘,,自打你幫我換了藥,,我已經(jīng)大好了。你看,,我的手臂可以動了,。”姜恒昌晃了晃受傷的那個右臂,,果然已經(jīng)活動自如,。
“姜公子的藥,果然是妙極啊,。既然已經(jīng)好了,,那我們就一起同行吧?!卑哺栝_心地說道,。
“我也是這么打算的,姑娘你看這白熊山風景秀麗,,我們就當郊游散心了,。”姜恒昌附和道,。
張澤天在一邊氣的蠟黃了臉,,看兩人一唱一和,實在是不愿意多說什么,。安歌看見他臉色不好,,裝作關(guān)心道:“張公子,你這臉色看起來這么差,,可是身體出了什么問題,?不如回家去休息吧,孫老板這下有姜公子做伴,,想必旅途也不寂寞的,。”
“謝安歌姑娘關(guān)心,,我不妨事的,。這一路去往瓊林寨,可不是什么游山玩水,,要是碰上幾個小毛賊,,難道指望那個姜公子的傷臂幫姑娘抵擋危險嗎?”張澤天的臉色平緩下來,語氣卻還是不那么友好,。
“好了,,好了,兩位公子都請吧,,今日是為了我孫某的事情,,勞煩各位進一趟山,待請回了我家娘子,,我請各位一起去會賓樓喝一杯,。”孫老板出面打了圓場,,一行人便繼續(xù)前行,。
黃婆子在一邊聽了,心里直樂,。年輕人的情緒都寫在臉上,想說什么便說什么,,真是無憂無慮的時光啊,。可惜,,這時光,,很快就會過去,他們還不自知,,還在這里浪費大好青春,。哪一日回過頭看時,才知道可以并肩同行,,也是一種幸福吧,。黃婆子想起跟夢溪大師年輕時,一起去采桑葉,,清晨的露水晶瑩閃亮,,如同兩個人純潔的愛戀。黃婆子還沉浸在自己的往事中,,就聽他們又開始吵作一團了,。
“向左走,左邊的道路更加平整寬闊,?!苯悴钢筮叺牡缆氛f道。
“向右走,,右邊的道路更加幽靜美麗,。”張澤天指著右邊的道路說到。
“我說,,你們二位去過瓊林寨嗎,,在這里爭個什么勁兒啊,?”孫老板苦笑道,。
“聽我的準沒錯,就是向左走,?!苯悴~步就向左走,那個挑夫趕緊越過眾人,,跟了上去,。
“聽我的準沒錯,就是向右走,?!睆垵商爝~步就向右走,右邊的景致看起來確實比光禿禿的左邊強一些,。
“二位,,二位,你們何必置氣,?聽我一句不好嗎,?”孫老板在后面大聲喊道。
誰知,,二人越走越遠,,都沒有要回頭的意思。
黃婆子笑道:“這兩個人,,真是年輕氣盛,,幾頭牛也拉不回的,我們且不管他們了,。孫老板,,你說該走哪邊的?”
“如果沒有記錯,,我們確實是該走左邊,,只是我們都從左邊走,那走右邊的張公子若是迷了路可怎生是好,?”孫老板不放心道,。
“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們家來這白熊山腳下定居已經(jīng)好幾年了,,上山的道路,,都是清清楚楚的,,難道他這個一直住在山下的人,反而不知道,?孫老板,,我們趕快趕上姜公子才是。他是客人,,又受了傷,,剛才看他晃動胳膊時,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可是我看他放下胳膊,,就開始神色怪怪的,就算是再好的金瘡藥,,也沒有這么快恢復(fù)的道理,。若是他出個什么意外,我們也擔當不起啊,?!?p> “這個姜公子是什么人啊,看他相貌英偉,,氣宇非凡,,落難在外,還有一個挑夫跟隨,。不簡單,不簡單啊,?!睂O老板嘆了一口氣,“別是什么王孫公子,,我們可就真得罪不起了,。安歌姑娘,黃婆婆,,我們趕緊跟上去吧,。”
“孫老板說的是,,我們還是不要得罪了他的好,,等過兩日,就趕緊催他離開,。我們這種小老百姓,,還是不要跟官家打交道的好?!秉S婆子謹慎的回答道,?!鞍哺瑁覀冓s緊跟上去吧,。張公子從小在附靈鎮(zhèn)長大,,應(yīng)該能找見路的?!?p> “我才不擔心他呢,,酸秀才,就知道嘴硬,。我們快走吧,,姜公子都走出好遠了?!?p> 左邊的道路平整且寬闊,,走起來也特別順暢,不一會,,三人已經(jīng)追上了姜公子和那個挑夫,。很明顯那個挑夫被教訓(xùn)了一頓,臉上有一道青色的掌印,,看來這個姜公子出手甚是狠辣,。
“姜公子,這個挑夫犯了什么錯誤,,你要打他,?”安歌最見不慣這種隨意欺辱奴仆的主子。
“安歌姑娘,,這是我們的家事,,你就不要過問了?!苯悴?,仿佛不想就這個話題說下去。
“在這里,,就沒有你的家,、我的家,他是挑夫,,也是人,,你怎么能隨意欺辱他?!卑哺韬苁巧鷼?。
“如果我說,他犯了家規(guī),,本來該受三十記棍,,而公子我只賞了他一巴掌,,是不是該夸我是一個寬仁御下的主子?”姜恒昌饒有興味的看了安歌一眼,。
“姜公子,,你這么說話就太霸道了,平白無故打了一巴掌,,倒說起家規(guī)來,。不知,有什么家規(guī)這么嚴厲,?”安歌不小心著了道,,果然就著家規(guī)的事情說了下去。
“作為下人,,他欺上瞞下,,不聽主子的話,還說是聽了主子的吩咐,?你說該打不該打,?”姜恒昌目光一挑,直視安歌的眼睛,,那眼神里有著一絲曖昧不明的味道,。
安歌不及細想,脫口回答道:“總要問清楚了,,再發(fā)落嘛,,哪有直接就懲罰了的?!?p> “姑娘說的是,,我剛剛已經(jīng)查問清楚了,你若不信,,且問問他,受我這一掌,,可有委屈,?”姜恒昌擺了擺袖子,挺立的身影如同一直驕傲的天鵝,,那種氣勢雖然穿著尋常的布衣,,也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來,任誰去看,,也知道并非短時間內(nèi)就能形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