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依舊在下,山外樓的食客依舊坐在餐桌前津津有味的吃著醉西樓的菜,,而醉西樓呢,?醉西樓和那位吃霸王餐的青年人去了哪里,又在干嘛,?這一切都不是他們所關(guān)心的,,他們眼中只有眼前的佳肴美酒。
此刻的醉西樓手中已經(jīng)握住了他那兩把磨的發(fā)亮的殺豬刀,,刀光如寒冬里的冰霜冷的徹骨,,而這徹骨的寒意又如同冬日里的烈風(fēng)直逼醉西樓身前的常亭流。
“你已準(zhǔn)備好了,?”醉西樓笑著問道,。
“隨時都可以?!背Mち髡f完他的劍便已到了他的手中,,他的劍只是把普普通通的劍,可是當(dāng)普普通通的這把劍到了常亭流手中后卻忽然變得不再普通,,甚至變得有些耀眼,,有些奪目。
“那我來了,!”這樣的對話本不該出現(xiàn)在這樣的場合,,殺人的人是不會給對手準(zhǔn)備的時間,更不會在出手之前通知你,,可是醉西樓卻這么做了,,因?yàn)樗茏孕牛孕诺郊词棺约禾崆巴ㄖ嵝褜κ?,對手也絕不可能躲過他的刀,,醉西樓就是這樣的人,他曾經(jīng)的對手也是這么被他割開咽喉的,對于他來說殺人就如同殺豬一樣簡單,。
只是眨眼間醉西樓的刀已經(jīng)貼近了常亭流的咽喉,,如果這一刀砍中常亭流必然倒在血泊中,醉西樓本也是這么想的,,甚至想到常亭流咽喉噴血的場景時他的心中已經(jīng)有了些許的興奮,,血總是能讓他感到滿足,總是能讓他感到極度的興奮,??墒撬胂裰械膱鼍安]有出現(xiàn),常亭流不僅沒有倒在血泊中,,甚至還好好的站在他身前一丈處,,他從未失手過的刀卻劈了個空。忽然醉西樓感覺到渾身發(fā)冷,,現(xiàn)在被至于寒冷中的似乎不再是常亭流,,而是醉西樓,一個對自己刀法信心十足的人,,自己的刀突然劈空了,,那會是什么樣的感覺?一股冷意忽然如同尖針一般從醉西樓的腳底直刺向他的頭頂,,他的頭頂已出汗,,是冷汗!
“你可準(zhǔn)備好了,?”這次發(fā)問的竟然是常亭流,,這一切似乎發(fā)生了逆變,可是醉西樓并沒有像常亭流那般回答,,因?yàn)榇丝痰淖砦鳂且讶徊辉傧駝傞_始般那樣從容,,那樣自信,這次他沒有回答,,更沒有再發(fā)問而是直接揮出了自己手中的刀,,這一刀快,準(zhǔn),,狠,!實(shí)乃醉西樓這一生使出的最好的刀法,這樣的刀法江湖上已很少有人能躲過,,常亭流是否能躲過,?
常亭流當(dāng)然躲了過去,不僅躲了過去還又一次發(fā)出了聲音:“你可準(zhǔn)備好了,?”
“你……來吧,!”醉西樓的信心如同多米諾骨牌一般倒了一塊便倒了全部,,醉西樓的信心已經(jīng)完全瓦解,但是他此刻必須去迎接常亭流的攻勢,,否則即使自己逃了過去這輩子也別再想能拿起刀,。
“那我來了!”人生總是戲劇性的,,剛剛這句話還是從醉西樓的口中而出,,現(xiàn)在卻已經(jīng)換了人。
常亭流的劍不僅快,,而且變化多端,。常亭流已然出手,這次他的劍不再變化多端,,而是筆直的向著醉西樓的咽喉刺去,,筆直的刺擊本是最好躲的,可是常亭流的這一刺卻難以躲過去,,因?yàn)檫@一刺實(shí)在太快,,快的醉西樓還未看清常亭流的劍已經(jīng)到了他的咽喉處,劍尖的冰冷緊貼著他的咽喉,,這一抹寒冷只需輕輕一點(diǎn)他就會躺倒在血泊中,他只能呆呆站立,,等著那一抹寒冷去舔舐他的鮮血,。
“怎么還不動手?”醉西樓等了很久卻未等到那殺人的一擊,。
“你是不是說我若贏了就請我吃一輩子的肉喝一輩子的酒,?”常亭流收起了自己的劍。
“沒錯,,我是說了,,所以你應(yīng)該刺出你的劍而不是將劍收回劍鞘中?!笨粗Mち魇掌鹆藙ψ砦鳂且卜畔铝说?。
“你只說了輸贏,卻并沒有說生死,,更何況我若殺了你,,那你輸?shù)拿谰坪图央任艺艺l要去?”
“這山外樓還不夠換你喝一輩子的美酒,,吃一輩子的佳肴,?”
“我只想吃你做的佳肴,喝你送的美酒,?!背Mち飨氲阶砦鳂亲龅牟瞬唤钟X得自己餓了,,他已全然忘記剛剛的刀劍相向。
“哈哈哈……”醉西樓笑了,,他從來沒如此笑過,,事實(shí)上他根本很少笑,更不要說如此這般大聲的笑,,笑的幾乎彎下了腰,。
“你真是我見過最有意思的人?!?p> “那現(xiàn)在可以請我喝酒吃肉了嗎,?”常亭流也笑了。
“當(dāng)然,,今天一定要讓你吃到最好的霸王餐,!”醉西樓上前拉住了常亭流的手,向著山外樓內(nèi)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