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p> 郭嘉露出微笑,對著綠柳微微頜首:“請轉(zhuǎn)告你家小姐,,嘉明日定然前往拜會?!?p> “嗯,。”
綠柳面色平靜如水,,只是臉頰微紅的點了點頭,,轉(zhuǎn)身追著車隊而去。
李儒拖著一身的疲憊,,走進屬于自己的帳篷,,剛想脫去外套,猛然眼角一動:“你怎么來了,?”
賈詡大大咧咧的坐在一旁的桌案后,,將手中的酒杯輕輕放下:“文優(yōu),我們認識多久了,?”
李儒一邊脫去外套,,一邊思忖道:“應(yīng)該快二十年了吧,怎么突然想起問這個,?”
“是啊,,二十年了,人生還有幾個二十年啊,,還記得我們當初的夢想嗎,?”
賈詡微微嘆了口氣,臉上露出一抹苦澀,。
“夢想,?”
李儒一怔,隨后有些唏噓的搖了搖頭:“那個時候我們還太年輕,,沒有經(jīng)歷過現(xiàn)在經(jīng)歷的一切,,那所謂的夢想,也不過是夢想罷了,?!?p> “別告訴我你看不出現(xiàn)在的形勢,太師大勢已去,,你難道真要一條道走到黑,?”
賈詡面色平靜的看著李儒,他和李儒之間的關(guān)系,,比一般人想象的還要緊密的多,,若用一個詞匯表達兩者的關(guān)系,那就是惺惺相惜,,年輕的他們,,有著共同的理想和奮斗目標,,只不過到了現(xiàn)在,現(xiàn)實早已經(jīng)磨滅了當初的理想和報復(fù),,就連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也不知不覺的冷淡了許多。
“什么是黑,?什么又是白,?”
李儒揉了揉眼角:“到了現(xiàn)在,什么黑白,,還不是由我們說了算,?只要太師一日不倒,我等的理想就總有實現(xiàn)的一天,?!?p> “看來你是真忘了我們當初的夢想了,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所謂的太師蒙蔽了雙眼,,你難道沒有發(fā)現(xiàn)太師已經(jīng)變了嗎?你為什么還要執(zhí)迷不悟下去,!”
賈詡臉色陰沉下來,,李儒這明顯就是在敷衍自己,要說李儒不知道自己的來意,,那就太小看李儒了,,可是李儒一直在裝傻,這讓賈詡心中莫名的有些煩躁起來,。
“執(zhí)迷不悟,?”
李儒臉色也沉了下來:“賈文和,我警告你,,千萬不要起什么別的念頭,,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背地里在搞什么花樣,只要不妨礙我的大計,,我也懶得管你,,可要是你做了什么對不起太師的事,可別怪我不念多年情誼了,?!?p> “你說什么?”
賈詡臉色一變,,隨即面露恍然:“我就說為什么那么巧,,在這個時候?qū)巫忧湔{(diào)走,想來你已經(jīng)知道了我的謀劃,,可你既然幫我,,為什么不和我一起,?”
“不用說了,我是不會和你一起的,,你要尋找下家,,這點無可厚非,念在我們多年的情誼,,我不會阻攔,,可太師對我恩重如山,我是絕對不會背離太師的,?!?p> 李儒擺了擺手,算是默認了賈詡的猜測,,只是眼中流露的精光,,讓賈詡也不由得有些恍惚,嘆了口氣,,對著李儒頜首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多說了,這些日子,,朝中那些大臣也都折騰的差不多了,,今日前來,只是想與文優(yōu)告別,,明日我會隨郭將軍一道前去應(yīng)對盧植,,這一去山高水遠,怕是短時間未必能回返,,今后之事,,就勞煩文優(yōu)多多操勞了?!?p> “現(xiàn)在就走,?”
李儒略微有些詫異,不過只是略作思忖,,便點頭應(yīng)道:“也罷,,人各有志,我也不強留,,只是我的計劃你都知道,,我不希望日后和你成為敵人?!?p> “放心,,我不會與你為敵?!?p> 賈詡起身,,對著李儒微微拱手一禮:“我先告辭了,。”
“老爺,,要不要...”
賈詡剛剛離開,,一人便掀簾而入,對著李儒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靜靜的等待著李儒的命令,。
“你都聽到了?!?p> 李儒有些落寞的長嘆一聲:“算了,,隨他去吧?!?p> “可是老爺,,賈文和之智不在老爺之下,要是再配上呂子卿的統(tǒng)兵之能,,老奴怕天下將再無人可制也,,您就不擔心他會壞了老爺?shù)拇笥嫞俊?p> 來人抬起頭,,臉色焦慮的看著李儒,,生怕李儒看不清楚其中的形勢。
“不必了,,隨他去吧?!?p> 李儒擺了擺手:“你回去告訴李肅,,讓他盯緊呂布,這些日子,,因為王允那個義女之事,,他似乎心有不滿,一旦發(fā)現(xiàn)有所異動,,一定要第一時間將呂布控制住,,千萬不能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鬧出什么幺蛾子,?!?p> “可是...”
來人還想說些什么,李儒眼睛一瞪,,來人一縮脖子,,這才拱手應(yīng)命,一臉不甘的退出了大帳,。
“賈先生,,何必如此小心,?”
距離李儒大帳不遠,侯成一臉警惕的看著四周,,在其周圍,,數(shù)十親兵也都神色緊張的握著手中的兵器,將賈詡圍在中間,,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賈詡遠遠的望著李儒的大帳,直到大帳燈火熄滅,,這才松了口氣,,拍了拍侯成的肩膀:“候?qū)④姡瑳]事了,,替我回去謝謝奉先吧,。”
“哦,?!?p> 侯成聞言神色一松,他接到的命令是來保護賈詡,,可是待了半宿,,卻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這讓侯成有些莫名其妙,,說好的刺客,,說好的襲擊呢?不過既然賈詡說了沒事,,那他也就樂得清閑,,畢竟明天還要行軍,折騰了半夜,,他也挺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