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有什么關系,,雛幼低飛,,稚氣未脫之際,,說的正是這些禁衛(wèi)現(xiàn)在的情況,,再說了,,現(xiàn)在他們不再是禁衛(wèi),,而是我呂冉的私兵,禁衛(wèi)不都被盧公帶走了嗎,?”
呂冉斜撇了一眼陳宮,,陳宮什么都好,就是太過在意這些名聲,,他呂冉現(xiàn)在的名聲早就臭大街,,什么董卓的狗腿子,遷都的罪魁禍首,,一個編制而已,,和這些比起來,簡直就是毛毛雨了,。
“呃,算了,,我就不和你爭了,。”
陳宮無奈的嘆了口氣:“哎,,早知道這些禁衛(wèi)的真正用處,,當初就算是背負不義之名,也不該讓盧公將他們帶走,?!?p> “嗨,我你還在想這事呢,,放心了,,文和都說了會把他們帶回來,你難道還不相信文和嗎,?”
呂冉拍了拍陳宮的肩膀,,示意陳宮安心,,話說自從陳宮知道這些禁衛(wèi)的真實作用之后,對于盧植見禁衛(wèi)帶走一事,,就一直心懷愧疚,,兩萬禁衛(wèi)啊,說白了這兩萬人如果真的利用起來,,足夠組建一支超過五十萬的,,編制完整的大軍,這就是大漢的根基啊,,可是盧植卻拿著這些人去和董卓硬剛,,如果能打贏也還罷了,可是陳宮很清楚,,這一去幾乎就是肉包子打狗,,根本沒有囫圇著回來的可能。
至于文和的保證,,陳宮還是持懷疑態(tài)度,,只是面對呂冉的自信,他又不知道從何開口,,只能繼續(xù)保持唉聲嘆氣,,一副郁郁寡歡的態(tài)度。
“呃,?!?p> 呂冉見此也頗為無奈,該勸的話他都勸了,,說再多也是無用,,這種事情,還是需要陳宮自己想通才行,。
盧植能不知道這些禁衛(wèi)的真正用處嗎,?那當然是知道的,只是盧植自己知道自己的情況,,他年事已高,,別看在人前還能保持威儀,實際上也是到了知天命的年紀,,最多不過還有幾年壽命,,皇甫嵩這個人性格懦弱,雖然已經(jīng)繼承了他們的衣缽,,可是要靠皇甫嵩完成他們這些人的愿望,,就算皇甫嵩覺得沒問題,盧植也不敢相信皇甫嵩這些二代能做到振興大漢的重任,。
所以哪怕是知道動用禁衛(wèi),,就是拿大漢的未來在賭,,可若是不這樣做,那么大漢能否還有未來,,都猶未可知,。
也這是因為如此,當朝臣聯(lián)絡到自己之后,,他幾乎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下來,,現(xiàn)在董卓北有胡虜之禍,南有諸侯之難,,可謂四面皆敵,,而他又有朝臣暗中相助,若錯失此等良機,,他知道自己有生之年恐怕再也遇不到這樣的良機了,。
禁衛(wèi)是天子禁軍,雖說這些年看似荒廢,,實則是張溫在極力保護這些帝國的種子,,盧植本身就不認同張溫的做好,覆巢之下,,豈有完卵,,若是大漢都沒了,那要這些種子又有何用,?
所以盧植便聯(lián)合朝臣游說天子,,讓天子將禁衛(wèi)外調(diào),途中他再以大義接收禁衛(wèi),,組成大漢最后的一支勤王大軍,,解救天子于危難之間,一旦事成,,他也算是為大漢盡忠一場,,再無遺憾了。
皇甫嵩不懂這些,,他只是覺得這些禁衛(wèi)很能打,,比他帶來的那三千親軍更能打的多,,不管是小隊之間的切磋,,還是大隊之間的比拼,他的親軍都完敗,,雖然他也很想將自己的親軍訓練的和禁衛(wèi)一模一樣,,可是這些日子以來,兩軍還是顯得格格不入,,就那個統(tǒng)一步伐,,他手下的親軍就做不到,,頂多也就是做到像模不像樣,這樣一來,,又談何融?。?p> 有些事情,,看著簡單,,可真要上手,就有許多問題需要解決,,皇甫嵩自認自己可以調(diào)教天下任何兵馬,,不管是訓練騎兵,還是步兵,,弓兵,,他都有把握,可是面對禁衛(wèi),,他著實有些束手束腳,,首先一點就是士氣不高,一開始他還以為是這些禁衛(wèi)對即將遇到的戰(zhàn)事沒有信心,,可是漸漸的他卻發(fā)現(xiàn)一點不同,,那就是這些禁衛(wèi)的作息時間很奇怪,每天雞鳴早起,,這點沒問題,,可日上三竿之時,這些禁衛(wèi)不管之前在做什么,,都會主動的停下來,,聚集在一起,這在他看來就有些詭異了,,日中雖然因為日照的緣故,,會比較熱一些,可也是訓練的最佳時間,,這在其他軍隊當中,,根本不可能出現(xiàn)全軍暫停訓練這樣的事情,為什么禁衛(wèi)會有這樣的習慣,?
不得不說,,皇甫嵩能成為大漢軍事的接班人,也有著一般人難以具備的洞察力,,既然發(fā)現(xiàn)了問題,,他就要去面對和解決問題,可是調(diào)查了一圈,,他突然有些抓狂,,這些人停止訓練的原因,,卻是因為要準備吃飯。
皇甫嵩當即就有點蒙圈,,早晚兩餐,,這不是大漢每個正常人的飲食習慣嗎?中午吃飯,,這不是胡扯嗎,?雖然這樣的事情,并不算奇怪,,一些高門大戶什么的,,一日三餐也很正常,可這是哪,,這是軍營啊,,軍隊是要打仗的,打仗是要趕路的,,別說是一日三餐,,就算是一日兩餐,都算是奢侈的了,,先不說這樣要消耗多少糧草補給了,,行軍路上,一天開三次火,,你是怕敵人不知道你在哪嗎,?
“呵呵,呂子卿終歸是太過年輕,,沒有見識過人間疾苦,,照他這樣的養(yǎng)兵之法,除了收攏軍心之外,,終究是利大于弊的,。”
盧植比皇甫嵩看得更清楚,,所以當明白皇甫嵩的糾結之后,,只是一笑而過,在他看來,,呂冉之所以這樣做,,無非就是膽子大點,收攏軍心而已,,真正的效果,,幾乎相當于無,,畢竟大漢養(yǎng)兵數(shù)百載,,敢這樣做的,,他呂冉不是第一個,卻也是寥寥可數(shù),,但那個時候的大漢,,和現(xiàn)在這個連軍費都湊不齊的大漢,還是有著明顯區(qū)別的,。
“敵人的援兵到了,。”
盧植安撫完皇甫嵩,,視線慢慢的聚焦在了前方,,牛輔的大軍一直包圍著他們,雙方這些時間里,,極有默契的相安無事,,可雙方都清楚,這不過都只是在拖延,,盧植,,等的是天子那邊發(fā)生變化,等的是洛陽的聯(lián)軍,,而牛輔,,等待的卻是來自董卓的援軍,看到遠處飄揚著的郭字大旗,,牛輔終于松了口氣,,而盧植,則微微的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