祿命接過話頭,,道:“我們上前察看,,見那名女子渾身是血,追她的人仍窮攻不放,,在福祿五老面前,,哪能容忍此等不平之事,,我們當即一擁而上,打跑了欺負蔓姑娘的人,?!?p> 轉回福祿,他解釋:“我們救下的女子就是蔓煙淼蔓姑娘,她向我們訴說了她的遭遇,?!?p> “原來,西域曾有一批悍匪出沒,,她們夫婦上山討伐之時,,碰上志同道合的荒山二老,四人合力趕走了悍匪,,后來恐其卷土重來,,彼此又游無定所,便在悍匪的老巢住下,?!?p> “數(shù)月后,悍匪的頭子果然帶手下殺到,,鬼兄弟,、蔓姑娘和荒山二老迎戰(zhàn),只是這次對方請了外援,,武功尤在他們之上,,四人不幸被擒?!?p> “落入敵手,,悍匪沒有立即殺了他們,而是帶他們一路向東趕路,,途中,,蔓姑娘用藏匿手心的骨刺割開捆綁繩索,她另試圖解救鬼兄弟等人,,被悍匪發(fā)現(xiàn),,逃亡中撞上我們?!?p> “蔓姑娘懇求我們去救鬼兄弟和荒山二老,,正好我們覺得有必要探查悍匪來中原的目的,于是應了下來,?!?p> “我們到悍匪露宿的地方,其時悍匪只剩下三個人,,揮刀欲殺了鬼兄弟和荒山二老,,我們及時斃了那三人,救出了他們,。”
“我問起其余悍匪的下落,,鬼兄弟說,,早些悍匪頭子圍坐一圈,,密謀著什么,但他離太遠聽不清,,謀劃完,,一行人騎馬往北走了?!?p> “我覺得此事非同小可,,但天下廣袤無垠,想找悍匪實非易事,,鬼兄弟言道,,他們可以回西域,召集兄弟幫忙,,就此說定,,分別后,我們也托朋友打探,?!?p> “就在前幾天,鬼兄弟來信,,他們帶人到了,,時逢有人在聆淵山莊大鬧,我們與老莊主交情匪淺,,不能不幫,,但兩頭難以兼顧,于是我讓五弟接應鬼兄弟,?!?p> 聽完,文濯淵笑道:“當真誤會一場,,老夫仇家眾多,,以為你們是找上門尋釁滋事之人,請幾位莫怪,?!?p> 無量生道:“是我對弟弟管教不嚴,擾亂了文老前輩的壽宴,?!?p> 無塵度掌一下自己的嘴,道:“我手欠又嘴欠,,不該動桌上的燒鵝,。”
福祿眼光緊盯祿命,道:“管教不嚴的是我才對,?!?p> 祿命給他看得心里發(fā)毛,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問道:“大哥,,我做錯什么了,?”
福祿道:“我讓你接應鬼兄弟,你明知今天文大哥過壽,,為什么還指引他們來文家莊,?”
祿命道:“我想請他們一起給文大哥慶祝,人多更熱鬧嘛,?!?p> 福祿問道:“你事先通知過文大哥,有一批未在名單上的賓客嗎,?”
“沒有,。”祿命搖頭道,。
福祿接著問道:“你又可曾告知鬼兄弟,,他們去文家莊為的是祝壽?”
“沒有,?!钡撁該u頭。
福祿道:“你諸事尚未安排妥當,,找我們做什么,?”
祿命像受教訓的孩童,垂下頭,,委屈道:“咱們叫福祿五老,,缺一人名號便顯不出分量了,再說,,少了我,,你們抓不住那小子怎么辦?!?p> 福祿問道:“你來了又怎樣,,抓住那小子了嗎?”
“沒有是沒有,?!钡撁痤^,朱顏重新煥發(fā)神采,,“不過,,那小子接連在金剛門,、破玄宗、聆淵山莊搗亂,,相信不會輕易收手,,我們既已摸清他的內功修為,等他下次出現(xiàn),,合五人之力,定能將其擒獲,?!?p> 文濯淵憂心道:“福祿大俠,江湖上出了什么事,?連福祿五老都失利了,,你們口中的小子何等來頭?”
福祿道:“文大哥無需掛心,,那小子內功修為雖世所罕聞,,但所作所為無非進金剛門、破玄宗,、聆淵山莊橫沖直撞一番,,打傷幾名弟子,算不上窮兇極惡,?!?p> “好吧?!蔽腻獪Y心下頓時寬慰不少,。
聽到內功修為世所罕聞,顧長行想起董聰靈,,他的內力勝過他師叔尼萬融,,該是江湖上獨一無二,福祿言指的會不會是他,?
文篤問道:“福祿前輩,,你們帶來的木箱,里面裝的是什么,?”
有了鬼閻羅等人的前車之鑒,,哪怕虛驚一場,他的戒心更甚,,眼中容不下任何隱患,。
祿命道:“里面裝的是我們送給文大哥的賀禮?!?p> 他打開兩個紅木箱,,眾人一眼望過去,,里面裝著刀槍劍戟,等等樣式的兵刃,。
文濯淵道:“福祿大俠,,我們文家莊兵器庫存放的兵刃,比你箱子里齊全多了,,更是由精鋼打造,,質量非尋常鐵器可及?!?p> 祿命卻道:“文大哥,,這箱子里的兵刃不是我們的?!?p> 文濯淵問道:“那你們從何處得來,?”
祿命道:“文大哥上月送來請柬,我們兄弟便著手準備賀禮,,經(jīng)過明察暗訪,,將意圖于今日對你不利之人,除立惡劍派,,統(tǒng)統(tǒng)殺了,,箱子里裝的,正是他們的兵器,?!?p> “好!”
文濯淵定力非凡,,只叫了一聲好,,下面的群雄早已直呼痛快。
謝過福祿,,文濯淵請他們入座,,又給鬼閻羅等人添了位子,囿于院子空間有限,,不足以容納鬼閻羅的兄弟們,,文篤囑咐趙管事,另設一別院,,將他們安置到那里,。
期間,安福和祿財打架回來,,二人身上多多少少掛了彩,,等趙管事辦完事,日向西斜,,桌上的飯菜已經(jīng)涼掉,。
在場之人縱修為高深,,終究超不出世間定律,一個個餓得沒精打采,,文濯淵只說了句大家吃好喝好開場,,眾人歡呼一聲,拿起筷子大快朵頤,。
文濯淵也吃了一碗壽面,,酒過三巡,群雄酒足飯飽,,開始與旁邊人談笑,,文濯淵見狀,揚聲道:“大家靜一靜,,容老夫說兩句?!?p> 眾人見他神情嚴峻,,似是即將宣告一件大事,誰也不敢怠慢,,正襟危坐,。
“胥山老翁到!”
這時,,院門被人一腳踹開,,走入位白發(fā)蒼蒼之人。
麻二一進來,,四下瞅瞅桌上的殘羹冷炙,,喃喃道:“哎呀呀,老頭子才晚來三個時辰,,你們怎么不等等我,?”
無塵度站起身,又無力地坐下,,以為酒勁未消,,沒當回事,他問道:“你是什么人,?”
麻二回道:“我是胥山老翁,,這么響亮的名號,沒聽過嗎,?”
“狗屁胥山老翁,。”無塵度醉醺醺道,,“你的假發(fā)戴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