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痔瘡和長針眼
“啪,啪,啪……”有些懵懂的孩子鼓掌,,掌聲稀稀拉拉,不過蕭明一點兒都不尷尬,!
“蕭明……”坐在前面的寒秋殤看看丁寧臉上的鐵青,再看看蕭明的風(fēng)輕云淡,,忍不住喊道,,“你遲到了!”
麻蛋,,這是明目張膽的給我上眼藥??!
蕭明暗罵了,眼珠急轉(zhuǎn),,口中說道:“是嗎,?我遲到了嗎?我……我怎么不知道,?”
表演,,我讓你表演,丁寧本是壓住火氣,,想看看蕭明到底怎么蒙混過關(guān)的,,此時只好怒道:“站住,!”
“先生……”蕭明立即站住,,可憐巴巴的站在那里,小聲道,,“我……我真遲到了么,?”
“你還沒遲到么?”丁寧有些哭笑不得了,,說道,,“你看看什么時辰了?”
“先生,,我也不愿意?。∥沂怯锌嘀缘摹?p> “什么苦衷,,老夫且聽聽……”
“此事說來話長啊,,先生……”蕭明陪笑了,說道,,“不若等課后,,學(xué)生細細跟先生分說,現(xiàn)在就不占用大家的時間了,?!?p> “無妨!”丁寧笑了,,拍拍手道,“你說吧,,老夫的話已經(jīng)說完,,現(xiàn)在就等著打掃衛(wèi)生,然后芳林園迎新了,?!?p> “迎新?。 笔捗鞔笙擦?,說道,,“先生,學(xué)生聽說芳林園迎新會有很多好吃的,,您老喜歡吃紅燒符豬頭么,?”
“不太喜歡,太油膩……”丁寧成功被蕭明帶偏,,不過他剛說幾句立即醒悟,,一拍書案道,“蕭明,,快說你為何遲到,?”
“先生……”蕭明哭喪著臉說道,“學(xué)生能說……學(xué)生扶著老奶奶過街道么,?”
“能?。 倍幮Φ?,“為什么不能?。筷P(guān)鍵是,,你做好事……能做這么長時間,?”
“是啊,!”蕭明眨巴眨巴眼睛道,,“學(xué)生也納罕呢,學(xué)生幾次三番的扶那位老奶奶過街道,,可她每次都要再回去……”
“然后呢,?”
“然后嘛……”蕭明撓撓頭,說道,,“原來老奶奶……的家不在街道那邊,!”
“噗……”丁寧自己都忍不住笑噴了。
遲到的理由編得這般拙劣,,也是沒誰了,。
麻蛋,要被他蒙混過關(guān)了,!
寒秋殤到學(xué)堂的早,,再加上他個子小,所以安排在丁寧眼前不遠處,他看著丁寧臉上的笑容暗道不好,。
所以他眼珠一轉(zhuǎn),,高聲問道:“既如此,蕭明……你怎么沒有問問那位老奶奶,?”
“這位同學(xué)……”蕭明大喜了,,一指寒秋殤說道,“你真是太貼心了??!我正想說呢!那位老奶奶是個聾啞人,,好在我家啞姑也是聾子,,我從小就養(yǎng)成了尊老助殘的好習(xí)慣,經(jīng)我再三確認,,終于知道這位老奶奶原來是住在街道那邊,,我怕再有路過的學(xué)生扶他她人家過街道,所以就親自把她老人家送回來家……”
“行吧,,行吧……”
眼見蕭明編的沒譜了,,也沒羞沒臊了,丁寧擺擺手,,剛要讓蕭明坐回去,,蕭明又說道:“不過到了這位老奶奶家,我才發(fā)現(xiàn),,原來老奶奶家還有一個傻子哥哥……”
聽到這里,,寒秋殤的臉色有些發(fā)白,他已經(jīng)知道蕭明要說什么了,!
果然,,蕭明一板一眼的說道:“為了幫老奶奶脫貧,為了給傻子哥哥謀幸福,,我只好放棄了時間,,親自帶著那位傻子哥哥到寒家門口排隊……”
“蕭……蕭明……”寒秋殤咬牙切齒了。
“蕭明……”丁寧冷冷道,,“知道什么叫過猶不及么,?”
“是吃過美味的烤符魷就不會忘記啊,不過先生,,蕭大符豬頭,,戰(zhàn)斗力五百零一,誰吃誰知道,,不比烤符魷差多少的……”
“哈哈,,哈哈……”一些學(xué)子已經(jīng)無法忍耐,掩嘴笑出聲來。
“蕭明……”丁寧咬著嘴唇,,強忍住自己的笑意,一指墻角道,,“你給我站著,!”
“是,先生”
蕭明想也不想,,走到墻角,,雙肩往墻上一靠,甚至肥腰還在墻上扭了幾下,,口鼻中發(fā)出“嗯嗯”的聲音,,好似舒服至極的樣子,然后雙眼微閉,,貼在了那里,。
丁寧傻了,把罰站站出躺在床榻的舒暢,,這也沒誰了吧,?
“蕭明……”丁寧問道,“你……你站得……很舒服,?”
“是啊,,是啊……”蕭明眼也不睜,隨口說道,,“咱們學(xué)堂的墻壁刷過不下十層膩子,,里面還有一些紗網(wǎng),比我們蕭家學(xué)舍的墻壁舒服多了,,我好喜歡喲……”
丁寧明白了,,這蕭明是罰站發(fā)出經(jīng)驗了呀!
“先生……”寒秋殤在旁邊大聲說道,,“蕭明在蕭家學(xué)舍的時候,,每天都被趕出去罰站的……”
“是啊,要感謝你家的寒秋成……”蕭明依舊不睜眼,,說道,,“沒有他,我現(xiàn)在還在蕭家學(xué)舍呢,,怎么能跟你同窗,?對了,你問問他,,什么時候來要他的寒霜筆,?”
寒秋殤嚇得捂著嘴,心里一個勁兒發(fā)誓,再不搭理這個睚眥必報的死胖子,。
“好了……”丁寧看看墻上的符鐘,,走回學(xué)案,說道,,“我們嚴家符學(xué)的校訓(xùn)就是有功必賞,,有過必罰,蕭明遲到,,就要罰站,,其他學(xué)子,我們繼續(xù)……”
“嚴家符學(xué)的校訓(xùn)很多么,?”
蕭明有些納罕,,霄云閣上嚴曦琥說過,如今丁寧又說,,不過蕭明不是真傻子,,沒必要再開口。
與其聽先生在上面說話,,不如忙自己的,!
蕭明把符玉瞳拿了出來,放出符念觀看,,這次蕭明學(xué)乖了,,看上一頁后,逐字逐句的背下,,然后急忙收了符念,,在腦海里學(xué)習(xí)。
符玉瞳雖然是書卷,,里面記錄的東西多不勝數(shù),,但蕭明很懶,他根本不往后看,,就看看前面的關(guān)于符念的內(nèi)容,。
即便是符念的內(nèi)容,也有很多,,有如何錘煉符念,,有如何控制符念,有如何壯大符念,,當然,,大部分內(nèi)容對蕭明來說是云遮霧罩,根本不明白,,他也不深究,,跟學(xué)舍上首,,丁寧批判的“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完全一樣!
也就在丁寧拿出符筆,,在學(xué)堂墻壁上那個平整的符板上寫下一篇火符文,,對學(xué)子們說:“諸學(xué)子,先前你等學(xué)符文,,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這是不行的,比如這個火符文,,為什么這么寫就是火符文呢?為什么會有三十余篇火符文,,每篇火符文都不同呢,?這就是……”
“啊,!”剛說到此處,,坐在前排的寒秋殤尖叫一聲跳了起來,雙手緊緊捂住自己的屁股,!
“寒秋殤,?”丁寧一皺眉,問道,,“你怎么了,?”
“有……有人用手指捅我……”
“有嗎?”丁寧放下符筆,,走到寒秋殤旁邊看看,,又問寒秋殤旁邊的詠星語道,“你看到了么,?”
詠星語滿面通紅了,,她使勁兒搖頭。
“坐下吧,!”
丁寧有些不悅,。
“是,先生,!”寒秋殤也有些納罕的四處看看,,然后小心翼翼的往椅子上坐去,也就在他屁股剛剛沾住椅子,,菊花瞬時又是一疼,!
“啊,!”寒秋殤再次站了起來,。
“又有人捅你,?”
丁寧好似明白了什么,意味深長的問道,。
“是,,是的,先生,!”寒秋殤小臉兒再次發(fā)白,。
“是不是很疼?”
“是的,,先生,!”
“嗯,我知道……”丁寧點頭道,,“老夫每日清晨如廁的時候跟你一樣,,真沒想到,你這小小的年紀已經(jīng)有此疾痼,,麻煩?。∪グ?,你也站后面……”
“先生,,我……我……”寒秋殤摸摸自己的屁股,不知道丁寧到底說些什么,,不過他還是乖乖的站在了后面,!
麻蛋,讓你說我,!
蕭明看著這個被自己用符念玩兒壞的寒秋殤,,撇嘴了,好在你不是女生……
女生,?蕭明眼睛一亮,,符念就掃向江玫、詠星語等,,但是符念剛剛掃過,,還不曾看到他所想的內(nèi)容,“嗡……”一陣如海嘯般的沖擊瘋狂的涌入蕭明的腦海,!
“啊……”蕭明忍不住驚叫,,額頭上冷汗如雨滴落。
“蕭明……”
丁寧眼見蕭明臉色慘白,,虛汗冒出,,驚道,“你怎么了,?”
“我……”蕭明欲哭無淚了,,說道,,“我腦子里長針眼兒了!”
“瞎說什么,!”丁寧呵斥道,,“快走下休息……”
“是,先生,!”蕭明急忙坐在座位上,,趴在書案,不過片刻,,這廝又恬然入夢,,可惜這次,打死他,,他都不敢再做第三只眼睛肆無忌憚的夢里,,腦袋里的針眼兒啊,太可怕了,。
“蕭明,蕭明……”朦朧間,,似乎有人在叫自己,,蕭明張開眼,迎面是一雙帶著殷勤的眼睛,,眼角同樣有眼屎,!
正是一個年紀不大的孩童彎下腰來喊醒蕭明。
“你誰,?,?”
蕭明大驚,一把抓住這孩童的脖子,,急道,,“你怎么跑我家里了?”
“咳咳……”孩童咳嗽著,,急道,,“我是陳圖啊,你同學(xué),,這……這里是嚴家符學(xué)的學(xué)堂……”
麻蛋,,睡迷糊了!
蕭明急忙看看四周,,夕陽的余暉灑在學(xué)堂里,,紅艷艷的一片。
蕭明松了手,,揉揉眼睛,,打了個哈欠,,說道:“杏兒跑了?”
陳圖愣了一下,,急忙陪笑道:“明哥英明,,小弟跟陳巖打賭,小弟的分數(shù)沒有陳巖高,,所以……”
“陳巖呢,?”蕭明又伸了個懶腰,問道,。
“在外面呢,!”陳圖一指學(xué)堂門外,惡狠狠道,,“跟寒秋殤在一起呢,!”
“嘿嘿……”蕭明樂了,說道,,“怎么,?跟陳巖不同戴天了?”
“對,,不共戴天,!”陳圖說道,“我跟杏兒從小就是青梅竹馬,,陳巖這廝橫刀奪愛,,我這輩子都跟他不共戴天!”
“嗯……”蕭明隨口答應(yīng)著,,目光又是遍掃,,找誰?
自然是江玫,!
蕭明找江玫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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