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城南四十里的官道上,,兩匹白色的健馬正飛馳而過,。馬上乃是兩名勁裝女子,雖然現(xiàn)在還算是夏日早上的清涼時節(jié),,但人和馬俱已大汗淋漓,顯是連續(xù)奔跑的緣故,。
“小姐,,都快被顛得散架了,停下來歇歇再走吧,!”一個丫鬟模樣的女子喊道,。
“小琴,平時不是在府里吹牛自己騎馬很厲害么,?”一個小姐模樣的女子應(yīng)道,。
那叫小琴的丫鬟扯扯褲腿,喊道:“小姐,,這天氣這么熱,,馬鞍沏得人家臀部都是汗水!”
小姐喊道:“再不趕緊跑,,萬一那個沒良心的去通風(fēng)報信,,我們就跑不掉了!”
小琴莫名其妙地道:“小姐,,我們?yōu)槭裁匆苣???p> 官道漸漸變窄,一個轉(zhuǎn)彎之后,,前方出現(xiàn)了一個山谷,,官道兩面有山夾路,晨霧尚未散盡,,一眼望不到對面,。山上林蔭繁茂,甚是安靜,,偶爾有野鳥叫喚兩聲,,無比的瘆人,。
小琴一勒韁繩,輕聲喊道:“小姐,,這兩山夾路,,地勢如此顯要,會不會有劫道的綠林好漢出沒,?”
那小姐略帶一絲緊張,,隨即喊道:“小琴,不要怕,,這是官道,,剛出金陵城幾十里而已,一直很太平,!”
“嘎——”
一只晚歸的夜梟叫了一聲,,兩人俱是一怔。
小姐望向小琴,,打氣道:“小琴,,沒什么的,有鳥叫就說明沒人,!咱們出發(fā)比較早而已,,稍等片刻官道的人就會多起來!”
“呔——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此路過,留下買路財,!”前方影影綽綽地現(xiàn)出人影來,,一個人捏住嗓子喊道。
小姐從背上抽出長劍,,堅定地道:“小琴,,不要怕,好像只有兩個人,!”
馬蹄聲“滴滴答答”,,兩匹馬從影影綽綽中變得愈發(fā)清晰。一人騎著一匹黑馬在前,,并無兵器,,不知用何物將臉蒙得嚴(yán)嚴(yán)實實。
當(dāng)另外一人騎著白馬倒提銀槍亮相的時候,,小姐“撲哧”一聲笑將出來,。
小琴緊張地道:“小姐,劫道的在前,,你現(xiàn)在還有心情笑,?”
陳羽一揮長槍斜指那小姐道:“蕭媚兒,,你想鬧哪樣?這身裝扮想干什么,?有本事放馬過來,我們大戰(zhàn)三百回合,!”
蕭媚兒提起長劍遙指蕭虞,,笑道:“羽哥哥,好好的將軍不做,,偏偏去做賊,?別急,我先去殺了蕭虞這個叛徒,!”
小琴緊張的心情頓時大為放松,,笑道:“原來是公子呀,嘻嘻,!”
蕭虞打馬一路狂奔,,高聲喊道:“不是我,不是我,!”
陳羽嘿嘿笑道:“不錯,,我是一個偷心的賊!”隨后面容一整,,正色道:“媚兒,,跟我回去吧!”
蕭媚兒哪里肯聽,?拍馬朝陳羽方向疾馳而來,。
這丫頭,欠管教,!
陳羽將長槍綁在馬上,,調(diào)轉(zhuǎn)馬頭,先讓胯下戰(zhàn)馬小跑起來,,待蕭媚兒奔至,,猛一個加速就追上蕭媚兒半個馬身,站起身來,,一個躍跳跨至蕭媚兒背后,,一雙長臂緊緊地抱住蕭媚兒纖腰。
陳羽叫道:“我的娘呀,,嚇?biāo)牢伊?!還好沒摔下去!”
蕭媚兒嬌呼一聲,,打馬朝著前方一處緩坡跑去,。
小琴正要追上,,被蕭虞叫住。
馬匹上坡之際,,陳羽緊緊摟住蕭媚兒,,呼吸著她身上好聞的味道,哪里肯放手,?
過了百十米的緩坡,,前面頓時豁然開朗起來。一處平地長滿綠草開滿野花,,幾棵槐樹相依,,風(fēng)吹枝動,“沙沙”的輕響更顯靜謐,。
陳羽笑道:“媚兒,,你這是要搶我上山,當(dāng)壓寨夫君么,?”
蕭媚兒嬌笑一聲,,道:“羽哥哥,這處風(fēng)景不錯,,我們下馬去吧,!”
下得馬來,蕭媚兒一身勁裝將身材勾勒得更加完美了,,上挺中細(xì)下面翹,,成了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S”形。
陳羽伸手將幾縷碎發(fā)理到蕭媚兒耳后,,輕聲道:“媚兒,,不要耍小性子了,跟我回去吧,!女人必須遠(yuǎn)離戰(zhàn)場,,戰(zhàn)場是我們男人的事情!”
蕭媚兒揚起俏臉,,含情脈脈地盯住陳羽的雙眼,,堅定地道:“不,我要跟你上戰(zhàn)場,!我提前出發(fā)就是要等你們找到我的時候,,我已經(jīng)到了南疆,嘻嘻,!不成想?yún)s被那個小子給出賣了,!”
蕭媚兒抱著陳羽的胳膊搖了幾下,輕聲道:“羽哥哥,你放我走好不好,?”
陳羽享受著這份難得的溫柔,,可嘴上卻斬釘截鐵地道:“不好!你爹是元帥,,你弟弟也要出征,,再加上你,幾乎是全家齊上陣,,萬一有個三長兩短,,讓我如何自處?”
蕭媚兒猛地?fù)溥M陳羽的懷抱,,聲音顫抖著道:“這就是我最怕的事情,,我不愿意每天在家期盼,,在家等待你們在前線的消息,,萬一……我可怎么活得下去?”
說著眼圈都紅了,。
陳羽依舊堅定如鐵:“那也不行,,你是女人!我們男人拼死拼活,,不還是為了你們女人,?”
蕭媚兒臉上掛著淚花,歪著腦袋望著陳羽,,冷笑道:“那松秀卿呢,?”
陳羽拭去佳人眼淚,隨口道:“狀元郎松秀卿是未來的駙馬,,文臣監(jiān)軍,,我朝慣例呀!”
蕭媚兒呵呵笑道:“狀元郎,?駙馬,?我看松秀卿是狀元娘、女駙馬吧,!”
陳羽驚道:“?。俊?p> 蕭媚兒得理不饒人:“啊什么???接觸多了,從她看你的眼神,,以及你對她的態(tài)度就能看得出來,!還記得莫愁湖那場大雨么?你脫掉自己的衣服,偏偏給了那個狀元郎,,還不是怕她衣服濕透而露餡,?”
陳羽一把抱緊蕭媚兒,緊張地道:“???那公主能看得出來么?”
蕭媚兒呵呵笑道:“好一個狀元娘,!你承認(rèn)了,?呵呵,那公主當(dāng)然看不出來,,她又不喜歡你,,當(dāng)然看不出……頂多算你倆是一對兔兒爺!”
陳羽嘻嘻笑道:“媚兒,,這就是吃醋么,?我怎么聞到一股濃濃的酸味?”
蕭媚兒依偎在陳羽懷中,,哼了一聲,,道:“你與那美貌狀元娘日后身處戰(zhàn)場,好一對亂世佳人,!好一段戰(zhàn)地情緣,!怎能會想起遠(yuǎn)在金陵的媚兒?”
陳羽環(huán)著蕭媚兒纖腰,,看著懷中佳人,,用鼻子抵了抵她的鼻尖,輕聲道:“媚兒,,看見你,,我覺得自己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我是真心喜歡你的,!”
蕭媚兒躲開這份親昵,,嬌聲問道:“有多喜歡?”
陳羽輕撫蕭媚兒的香背,,朗聲道:“有多喜歡,?喜歡到全世界所有的向日葵都不再朝向太陽為止!我愿意化身這山石,,受那五百年風(fēng)吹,,五百年日曬,五百年雨淋,,只求你每天能從這石前經(jīng)過,!”
蕭媚兒眨著一雙媚眼,呢呢喃喃地道:“羽哥哥,既然如此喜歡媚兒,,不如現(xiàn)在就要了媚兒吧,!”
“現(xiàn)在?山上,?”陳羽驚訝地道,。
振羽長離
到底是推還是不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