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大喬告別后,,我堅持要一個人在街道上走一走,。大喬表示理解但還是叮囑我,,早點回酒店,,第一,紐約雖然看起來繁華與現(xiàn)代,,但是在稍偏僻的小巷還是不要去的好,,因為經(jīng)常會在那些地方發(fā)生搶劫或者綁架的事件。紐約也有虛假繁榮的地方,,并沒有看上去的那個光彩奪目,。第二,明后兩天他已經(jīng)安排了各種媒體,、出版社及南極體檢等事宜,,會很忙碌所以要保證充足的休息時間。
夜晚紐約的街道依舊很美,,尤其是下過大雪后的街道,,所有不干凈的東西都會被干凈的白雪給遮擋住,純潔而安靜,。古老到叫不出名字的樹造型奇特的生長在道路的兩邊,,每隔一段距離還會有幾把長條椅,靜靜等待著走累的人上前座一座,。吸一口氣沁涼,,吐出一口白煙感覺格外輕松,。與身穿格子大衣的女孩擦肩而過,,她好奇的打量了我一眼,雖然只是一眼,,雖然她帶著黑色的口罩,,但那寶藍色的大眼睛與優(yōu)美的身段還是能讓我看出她是一位美麗的姑娘。
碰到路邊的外賣車,點了一個大熱狗,,多加了一倍的番茄醬,。大大的咬上一口,看著那從咬過的缺口處流淌出的番茄醬,,讓人無比的滿足,。冬日的街道手拿熱狗,走幾步吃一口,,熱乎乎,、美滋滋體味這最單純的幸福與踏實。記得以前寫小說的時候總是有著像現(xiàn)在這樣的感覺,,打開電腦進入自己的意念世界,,徜徉在其中,時而飛流直下,,時而小橋流水,,有時一座就是一天,仿佛在文字中才是自己真正世界,,簡單幸福的營造自己的世界,單純踏實的讓想象力天馬星空,。
總之我也只想安安靜靜寫自己喜歡的東西,,遠離所有的俗世與塵埃。新書的大綱與資料已經(jīng)基本收集完畢,,后邊的工作就是敘述,,慢慢的添加肌肉與血液。但是似乎好像哪里出了問題,,大綱修改了又修改,,內容思考了又思考,還是寫不下去了,。從上一本書的有一些坎坷,,到現(xiàn)在將要寫的這本已經(jīng)完全進行不下去了。我總是在找尋問題的原因,,把原因歸咎于環(huán)境或者其他的什么,,內心里隱隱的有一個非常可怕的想法出現(xiàn)在心里,,對于作家是致命的并且都不愿意承認的,,那就是江郎才盡!
也許去南極的這段時間是一個機會,,至少可以讓我安安靜靜的寫完我的這本新書,。就算最終知道自己已是江郎才盡,,那也可以考慮一下做點其他的什么。如果就連問題本身都不能坦然面對,,那又怎么去解決它呢,。
第二天,大喬9點到達酒店門口,,與我會面,。跟往常一樣大喬開始按著他的計劃與節(jié)奏完成工作,而我則是他計劃的重要組成部分,,主要是當一個合格的模特或者是布偶,,任他擺布,任他調配,。
上午會見某機構的編劇與制片人,,洽談小說改編電視的事情。下午參加小型媒體見面會,,回答媒體問答等,。晚上與出版社社長共進晚餐,第三天,、第四天亦如此這般,。大喬為我安排的活動非常緊湊,時間上也恰到好處,。只是我要去南極這件事他并沒有跟媒體或者出版社提過,,這多少讓我有些意外,畢竟我覺得去南極這件事可以提前宣傳宣傳,,為下一本書做個鋪墊,。
在此期間抽空做了有關去南極的身體體檢。體檢完成需要在多等一天,,如沒有太大的問題,,即可啟程。
出發(fā)前大喬大概的把線路計劃以及安排事項與我說了一下:
此次去的考察站是麥克默多站并不是以前大喬所待過的阿蒙森-斯科特站,。主要是因為斯科特站夏季算上科學家也就100多人到了冬季最多的時候20人左右,,大喬和大衛(wèi)海森擔心我在科斯特站會活活憋死或者是得什么精神上的疾病,所以選擇了人口比較多的麥克默多考察站,。麥克默多考察站位于麥克默多海峽畔而得名,,上世紀50年建站。站內各類建筑200多棟,,建有洲際機場,、大型海水淡化廠、大型綜合修理廠,、通訊網(wǎng),、醫(yī)院,、電話電報系統(tǒng),、俱樂部,、電影院、商店等,。一到夏季,,車水馬龍,熱鬧非凡,,大概人口有2000多人,,就像一座現(xiàn)代化城市,故有“南極第一城”的美稱,。就算是冬季總人口數(shù)也有200多人的樣子,。我在考察站就算生活個一年左右也總不至于被憋死。
出發(fā)線路是:從紐約出發(fā)飛行50多小時到達新西蘭-基督城,,在從基督城直飛南極默多站,,這樣就免去了,需要座船穿越德雷克海峽(巨浪滔天的魔鬼西風帶)的危險,。否則就是暈船這一項我都需要一周的時間來調整身體,。
大喬會陪我一直到基督城幫助我與大衛(wèi)海森購置足夠的物資后在返回紐約,而我需要獨自飛往南極,。在南極可以生活大概5-6個月的時間,,如因為個人原因想繼續(xù)待下去也是沒問題的,但要等漫長的冬季結束后才會有飛機抵達南極來接我,。無論生活半年還是一年所有的日常開銷都歸麥克默多考察站報銷,。在此期間我無需干任何工作,做一個自由人即可,。這些所有的要求及規(guī)定都會在到達基督城后的相關協(xié)議里簽訂完成,。
說實話以上的種種安排我已經(jīng)很知足了,無論是大衛(wèi)海森還是麥克默多考察站都給出了足夠的誠意,,還有什么比一個衣食無憂,,不用干活的廢人而更幸福的呢。這也讓我對南極之行充滿了信心與熱情,。只是當時的我并不知道我的想法與熱情是多么的幼稚和天真,,因為在南極就算一陣隨隨便便的“清風”,也可以讓你所有的熱情與向往隨風一般的消失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