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生感受了一下丹田的氣旋,,手掌微動,,一道冰藍色的靈力從指尖上涌出,,慢慢的這道靈力變成了拇指粗細后,,開始收縮,,隱隱的形成了一個細小冰錐的樣子,。
“去,!”王生低喝了一聲后,,那道冰錐離開了指尖,,徑直飛射向了房間的木門上。
“砰,!”
冰錐碎裂,,“嘩啦啦”落了一地,。而木門上,卻被撞出了一個小坑,,留下了一道淺白色的印記,。
這就是寒魄訣前三層口訣里面,記載的一道冰錐術(shù),,王生出于對法術(shù)的好奇,,剛剛?cè)滩蛔‰S手試了一番,并沒有真正發(fā)揮此術(shù)多少威力,。
雖然只是一道手指粗細的冰錐,,但是也讓他也覺得十分新奇。
本來想好好將這個法術(shù)鉆研一二,,可現(xiàn)在留給的王生時間并不多,,將靈氣轉(zhuǎn)化了之后,王生又花了一天的時間在冰錐術(shù)上,,要是再不去藥田那里報到的話,,估計就要受罰了。
想到這里,,王生連忙起身,,拿著玉簡,向藥田的方向走去,。
王生去的就是外門弟子的藥田,,一般面積都非常大。剛剛凝氣的弟子,,有不少都是來干這個的,,每天大概需要六七個時辰。大多種植的都是一些普通藥草,,有的能療傷,,有的還可以直接拿來當(dāng)飯吃,來增進修為,,生長周期都比較短,,種植起來非常簡單。
這種藥田都是由宗門的長老直接管理,,可長老哪有那么多時間天天在藥田中耗著,,所以一般都是找座下實力較強的弟子來擔(dān)任。
按照玉簡上的指示,,大概走了半個時辰,王生便到了藥田,,找到了一個叫做張遠的人,。
王生來到跟前,,只見他長相平平,穿著青衣布衫,,衣著十分簡樸,,年紀二十來歲卻給人一種老氣橫秋的感覺,像極了田間的老農(nóng),。
此時的他正盤膝坐在田邊閉目打坐,。王生等了一會兒,見他并沒有任何反應(yīng),,便試著問道:
“張師兄,?”
這時候,張遠才緩緩地睜開了雙目,,王生見他醒了,,便將玉簡遞了過去。
張遠拿過來以后,,稍微看了一眼,,便知道了王生是新來的弟子,來藥田領(lǐng)取任務(wù)的,,但他并沒有說什么,,而是又打量了一番王生,一股微弱的靈力從他身上掃過,,輕咦了一聲,,說道:“你修行的是寒魄訣?”
“正是,?!巴跎卮鸬溃睦飬s有些犯嘀咕,,他不趕緊給自己安排任務(wù),,詢問功法做什么。
張遠神色一正,,說道:“你既然修行了寒魄訣,,說明你天資不錯,這里雖然辛苦一些,,花費的時間也不少,。可你記住,,不管修行的目的為何,,絕不能因此而耽誤,因為修士所修,,絕不僅僅是靈氣,,法術(shù),,法寶更重要的是修心,心志不堅,,萬事皆休,,你可明白?”
王生愣了好大一會兒,,這位張師兄怎么說話如同教書先生一般,,上來就莫名其妙的訓(xùn)了自己一頓。
“明……明白,?!蓖跎仓^皮回答道。
張遠這才點了點頭,,繼續(xù)對王生說道:“前段時間,,正好有位師弟領(lǐng)了別的任務(wù),他的藥田正好空了出來,,你就管理那一塊吧,。這些日子,先給藥田松松土,,具體種植什么,,到時候我會告訴你?!?p> 接下來,,張遠便告訴了王生藥田的具體位置,又給了一個由黑色精鐵鑄成的鋤頭,,隨后便又閉上了眼睛,,開始打坐,仿佛不愿意浪費一分一秒的修行時間,。
王生看到他這個樣子,,挑了挑眉梢,感覺這位張遠師兄就是一個沉醉于修行之人,,怪不得說話如此古板,。
時光飛逝,轉(zhuǎn)眼間便到了傍晚,。
借著夕陽的余暉,,一道年輕的身影,被拉的無限長,。
王生此時氣喘吁吁,,揮汗如雨,面色有些難看,,說道:“這藥田的土是鐵打的不成,,也太硬了吧,。”
王生一開始以為松土是個很輕松的活,,一天應(yīng)該差不多就干完了。小時候在百柳村不知道干了多少回了,,現(xiàn)在好歹也算個修士,,肉身比以前強了不知道多少,竟累的跟狗一樣,。
“這沒個十天八天的感覺干不完啊,。”以王生這種忠厚老實的性格,,都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這有什么好奇怪的,一般種植靈藥的土,,都是特殊調(diào)配成的,,你以為這是世俗種大白菜呢?”李大春的沒好氣的說道,。
“前輩你說要是真把白菜種子放在這里,,那白菜得長成什么樣啊,?”王生好奇的問道,。
“長你大爺呢,都什么時候了還惦記種白菜,,你在你那個小破村呆傻了吧,。”李大春挖苦道,。
“問問都不行,。”王生小聲嘀咕了一句,。
“真是個小宗門啊,,這么大一片的破藥田,種了無數(shù)藥草,,竟然連一個修復(fù)魂魄的都沒有,。”李大春語氣有些哀怨,。
跟王生來到藥田的時候,,在附近找了一大圈,發(fā)現(xiàn)種植的都是普通的藥草,,根本就沒有他所需要的,。
王生感覺這老頭好像很著急的樣子,,便安慰道:
“我們這剛來藥田,還不熟悉情況,,明天我找?guī)讉€師兄問一問就好了,,其實你也不用著急,就算找到了,,我們也沒有靈石買的,。”
就在這時,,王生的屁股,,忽然被一只柔弱無骨的手給摸了一下,他嚇了一激靈,,回頭一看,,三個男子不知什么時候站在了自己的身后。
中間的那個,,長相還頗為柔美,,皮膚白皙,他的手正慢慢的從王生屁股上收了回來,。
他看著王生,,眼中閃動著奇異的光芒,說道:“這人從來沒見過啊,,是新來的弟子么,,長得好俊俏啊?!?p> 王生一聽,,頭皮就有些發(fā)麻,雖然沒見過什么大世面,,但這些事情他還是知道的,。
看這幾個弟子的打扮,樣貌,,便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連忙后退了幾步,與這三人保持一定的距離,。
他心里想著,,怎么用一種比較委婉的語言,向這三人說明自己并非此道中人,。
看到王生這樣,,那柔美男子的眼中,更平添了幾分神采,仿佛對他這里越發(fā)的感興趣了,,“看樣子還挺害羞的嘛,。”
王生一臉的尷尬之色,,沒想到第一天來就會碰見這種情況,,這倒是始料未及的。萬一即便說明了,,對方不肯輕易善罷甘休,,那以后便不能在藥田了,只能換個別的任務(wù)了,。
這要是莫名其妙的屁股腫了,以后若是娶親,,被女方知道了,,十有八九是會被退婚的。
也不知道,,這么寫退婚流的話,,會不會火。
旁邊一個黑毛大漢嘿嘿一笑說道:“小子,,吳師兄可是凝氣二層的修士,,勸你到時候不要掙扎,好好享受便是,,哈哈,。”
“別嚇著他,,我還是很溫柔的,。”吳師兄掩口笑道,,轉(zhuǎn)而又將目光落在了王生身上,,大有深意的說道:“這位師弟,我們來日方長,?!?p> 說完,便帶著另外兩人離開了這里,,走的時候,,還時不時的轉(zhuǎn)過頭來看,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看來他對王生也算是一見鐘情了,。
王生摸了摸鼻子,有些無奈??磳Ψ饺绱肆魬?,那明天算是徹底不能來了,所以便放下了手中的活,。
“這里怎么會有養(yǎng)魂草的氣息,?”李大春驚訝的說道。
“養(yǎng)魂草,?”王生問道,。
“沒錯,不過這氣息變得越來越淡了,,難不成是剛剛那三個人身上的,?他們剛才是從哪里過來的?”李大春對王生問道,。
王生仔細回憶了一下,,當(dāng)發(fā)現(xiàn)他們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到自己的身后了,,并沒有親眼看到他們從哪里來的,。
所以只能看一下他們來時候的腳印,順著這個方向,,王生邁步走了過去,,沒過多久便發(fā)現(xiàn)了一處山坳。
這會兒天已經(jīng)黑的差不多了,,這處山坳閃爍著無數(shù)淡藍色的光芒,,在風(fēng)中搖曳。
“看來剛才的吳師兄他們,,就是管理這一塊藥田的,。”王生在藥田中發(fā)現(xiàn)了好多他們?nèi)说哪_印,,應(yīng)該就是這里了,。
“原來養(yǎng)魂草在這里啊?!崩畲蟠号d奮的說道,。
王生的表情卻有些古怪,他不知道李大春有什么好激動的,,于是提醒道:“前輩,,我們現(xiàn)在又沒有靈石,即便找到了養(yǎng)魂草,,也沒什么用啊,?!?p> “誰說我要花靈石買了?”李大春不以為意的說道,。
“前輩你該不會是要搶吧,,我說你怎么如此著急,原來一開始就沒想用靈石買,,這么做是不對的,。”王生這才反應(yīng)過來,,這個老頭打著什么樣的主意,。
王生從小就是好孩子,從過來沒做過這種事,。
“這怎么能叫無恥,,修行本就是奪機緣,搶造化,,我這是順天而行,。”李大春一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臉幼印?p> “前輩且不說這件事對錯與否,。這會兒人多眼雜,你無法下手,。就算你到了深夜過來,,也會有弟子在此值守。而且藥田之外會設(shè)有宗門的陣法,,到了晚上就會開啟,,雖說沒什么威力,但是只要有人出入就會示警,,到時候驚動了宗門,,你再大的本事也插翅難飛?!蓖跎鷦褡璧?。
這個陣法的存在,那方臉大漢給王生的玉簡上,,是有詳細介紹的,。
“沒想到你看著傻不拉幾的,心思竟如此縝密,,果然天生就是干這個的料啊,。你放心幾個值守的弟子不會拿我怎么樣的,至于那個陣法就更簡單了,,我們現(xiàn)在不出去了,,找一個隱蔽的地方藏起來,等到半夜再動手就是了?!?p> “前輩你這樣就有些托大了,。正所謂人有失手,馬有失蹄,,只要被抓到一次那就死定了,,絕不能冒這個險,我們還是老老實實的攢靈石得了,?!闭f著,王生立馬掉頭就走,。
這件事又危險,,又不道德,王生肯定是不會干的,,而且他也不會讓這個老頭干,。
“你小子哪都好,就是太老實了,。咱爺倆的脾氣處到一塊還真是緣分,,你放心,以后日子長著呢,,我會把你調(diào)教出來的,。”李大春毫不在意的說道,。
王生頓時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果然,一股無形的力量,,從葫蘆中散發(fā)出來,,王生頓時覺得自己的身體好像沒有了一樣,只剩下了意識,,他看到自己的身體已經(jīng)不受控制了,,向藥田外的腳步也停了下來,轉(zhuǎn)而走向了另一處方向,。
“前輩,,你想干什么?”王生驚訝的說道,。
“借你的身體一用,。”李大春嘿嘿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