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聲巨響傳來,,之前被稱作為彪哥的壯漢被韓離擊落在地,,只見他口吐鮮血,無法動彈,,而韓離則是拿著明晃晃的劍直接向他走來,。
彪哥擔(dān)心至極,這可是他從未遇到過的硬茬啊,,比起山里的土匪都要難以對付,,眼下他所有的屬下都已經(jīng)倒下,非死即傷,!
韓離走到了彪哥的身邊,,然后掃視四周,此時外面看熱鬧的人少了許多,,留下看熱鬧的也大多躲得遠(yuǎn)了一些,,韓離沒有怎么搭理他們,他的目光再次回到了彪哥的身上,。
只見他俯下身來,,開口問道:“你們黃家依靠這家賭坊,掙了多少錢,,害死了多少人?。俊?p> 彪哥頭頂直冒冷汗,,此時他根本不敢拿遠(yuǎn)在京城的黃公公威脅韓離半分,而是滿眼惶恐的開口說道:“我,,我不知道,,我只是剛剛接手,剛剛接手,!”
韓離嘴角一笑,,說道:“彪哥,您當(dāng)我是腦子一熱才來你們賭坊的嗎,,據(jù)我所聞,,您在這賭坊已經(jīng)有些年頭了吧,如果我沒有猜錯,,你也沒少去你們黃家祖宅后山吧,!”
聽到祖宅后山,彪哥眼睛突然睜大,,他怎么也沒想到這少年對他們黃家竟然是如此了解,,還不等他開口,,韓離直接拔劍,一道寒光閃過,,彪哥當(dāng)即一命嗚呼,,彌留之際,他想到的卻是那些被他偷偷掩埋在祖宅后山的尸體,!
難不成還真是人在做天在看嗎,?
韓離起了身,而外面看熱鬧的人不敢接近半分,,韓離看了他們一眼,,隨后走進(jìn)了后院,據(jù)他剛才威脅得來的消息,,賭坊里賺的錢都在后院,。
可他剛一進(jìn)院子,就看見了許二鬼拿著一根棍子鬼鬼祟祟的在里面東張西望,。許二鬼也看到了他,,瞬間就有些小腿發(fā)軟,后來一想到自己好歹也是山寨里有名有臉的土匪,,又連忙強(qiáng)迫自己扶著墻站直了身體,。
這并不是許二鬼慫,只是韓離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許二鬼剛繞到后院敲暈?zāi)莻€準(zhǔn)備報信的,,韓離就跑了進(jìn)來,要知道韓離要對付的人可是遠(yuǎn)遠(yuǎn)超過他許二鬼要對付的啊,,更何況他那還是偷襲,!
“我,我,,我不是他們一伙的啊,,我,我剛才還跟你一桌了,,我是看有人通風(fēng)報信,,所以才,才過來幫忙的,!”
許二鬼擔(dān)心韓離誤會,,連忙解釋了一番,就是手中的棍子也是扔得遠(yuǎn)遠(yuǎn)的,,可即使如此,,他還是有些戰(zhàn)戰(zhàn)兢兢。
韓離此時殺氣已散,他看了許二鬼一眼,,問道:“你是什么人,?”
“我······一個小賭徒!”許二鬼還沒搞清韓離身份,,自然不敢隨便說出自己是山上的土匪,,但一想到韓離的身手這么好,許二鬼都有點想拉他入伙了,!
韓離聽后沒怎么在意,,他直接打開了賭坊的庫房,從里面拿走了銀票,,以及一些被賭徒拿來抵賬的值錢東西,,許二鬼見狀,也鼓起勇氣跟著走了進(jìn)來,,韓離扭頭看了他一眼,,而許二鬼尷尬的笑了笑,然后小心翼翼用手指了指庫房里堆積的銀子又指了指自己,,動作神情滑稽至極,。
韓離見狀,也沒有多說什么,,他轉(zhuǎn)過身,,繼續(xù)往一個袋子里裝東西,而許二鬼也當(dāng)他是默許了,,也開始拼命的往自己身上塞銀子,,此時的他真是得意啊,很是慶幸自己今天下了山,,不過拿著拿著他就有那么點后悔,,要是今天出門的時候自己帶了幾個大麻袋那該多好啊,!
動靜已經(jīng)傳了出去,,很快這里就會來人,韓離沒多做停留,,而許二鬼也是經(jīng)驗十足,見好就收,,關(guān)鍵是他真帶不了多少東西,!離開之前,韓離還在賭場放了一把火,,算是徹底將這毀了,,而離開的時候,許二鬼依然是跟著他!
許二鬼雖是賭鬼,,土匪,,但他很清楚相比于賭坊庫房里的東西,韓離才是一大寶貝啊,,要是告訴了他們老大,,老大必然是高興死,畢竟敵人的敵人那都是朋友嘛,!
然而,,韓離怎么可能讓他跟著呢!他還沒跟著走上兩步,,韓離就立刻轉(zhuǎn)過了身,。
“你到底是誰,跟著我干嘛,?”
“想跟著您發(fā)財唄,!”許二鬼嬉皮一笑,想要讓韓離沒那么防備他,,而他的腳也是不自覺的后腿了兩步,!
韓離其實是不信的,但眼下他并不想多生是非,!
“發(fā)財,?以后少去賭坊就行!”
“呃,,好勒,!”許二鬼沒有強(qiáng)求,也擔(dān)心韓離突然對自己下手,,連忙灰溜溜的跑了,,他心想這種高人自己肯定搞不定,還是得讓大哥出馬??!
只是,這家伙會在寧陽待多久???
過了一會兒,黃家的其他人也趕到了黃金軒,,而在他們之前還有當(dāng)?shù)氐闹h和衙役,,知縣吩咐衙役撲滅了火,使得火勢沒有蔓延開,,周邊的民房并沒有遭到損壞,,唯有賭場已是廢墟,,黃家若想再開,不是重建就得另外再找地方了,!
面對這一局面,,年輕知縣的臉上卻是浮現(xiàn)了一絲笑容,只是黃家人在場,,他的笑容一閃而過,。
“周知縣,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黃家出面的是一個約莫三十來歲的男子,,他一看到賭場上冒出來的煙就憤怒至極,他怎么也沒有想到在這寧陽城里,,竟然有人敢燒他們家的產(chǎn)業(yè),!
周知縣微微一笑,說道:“黃震少爺來了啊,,本官已經(jīng)詢問過附近百姓,,是一年輕人燒的火,另外在他放火之前,,你們黃家的伙計以及黃彪都遭到了毒打,,而黃彪還有幾個伙計都……遭到了不幸!”
“三哥,!”那男子一聽黃彪死了,,立即看向了放在地上的幾具尸體,他連忙沖了過去,,找到了黃彪的尸首之后更是痛哭不已,。
“三哥,三哥,,”黃震怒吼著,,隨后他開口問道:“是誰,到底是誰干的,?”
“是一個年輕人,,好像還認(rèn)識黃公公!”
“認(rèn)識黃公公,?”
一個受傷的伙計將自己知道的都告訴了黃震,,黃震一聽,頓時皺緊了眉頭,,他知道他們家族的那位公公在宮中已經(jīng)做了很久,,認(rèn)識他的人必定有些來頭,可能會有些難以對付,!
周知縣自然也打聽到了一些消息,只是對于京中的情況,他并不怎么了解,,不知道這是不是京城黃公公的仇家所為,。不過既然出了人命,他再怎么憎恨黃家,,這事還是得查?。?p> “大人,,京城發(fā)來了通緝令,,要捉拿一個叫韓離的錦衣衛(wèi)!”
“捉拿錦衣衛(wèi),?”
這時,,一個衙役拿著一份通緝令來到了周知縣的身邊,周知縣聽著一愣,,他為官多年,,通緝抓捕錦衣衛(wèi)還是頭一回!他一把接過通緝令,,看了看畫像上的人,,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再看了看那幾個被打傷的黃家伙計,,隨即走到他們面前,,展開通緝令,問道:“打傷你們的可是這人,?”
“是他,,就是他,原來他還是錦衣衛(wèi)??!”黃家伙計震驚不已,他們怎么也沒想到一下就查明了對方身份,,只是怎么會是一個錦衣衛(wèi)呢,?
不對,應(yīng)該是一個被通緝的前錦衣衛(wèi),!
“錦衣衛(wèi),?我看他是不想活了!”黃震聽后也立馬站起身來,,他一把奪過了那張通緝令,,看著上面韓離的畫像,咬牙切齒,,緊接著他就把那張通緝令扔給了隨自己而來的屬下,,說道:“去,,就按照這個去找,一定要把他找了出來,!”
“是,!”
“呃,這通緝令是我們的啊,,我們還得抓人了,!”
周知縣一見通緝令被拿走有些著急了,可任憑他怎么喊,,黃家的人都沒把他當(dāng)回事,,周知縣有些氣急敗壞,連忙派人跟了上去,,搶不來,,找人重畫一張也行啊,!
其實要不是職責(zé)所在,,周知縣覺得這通緝令給他們也好啊,自己還不想招惹這事了,!
這要跟黃公公作對的人,,應(yīng)該不是什么壞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