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神做噩夢的時候越虔誠越倒霉
阿琉修斯跟著安洛本去了阿薩辛的藏身地,,在那里阿琉修斯得知了城里發(fā)生的事情。
阿琉修斯狠狠地錘擊桌面:“科費拉這個該死的吸血鬼,!既然妥協(xié)解決不了問題,,那我們就用戰(zhàn)爭!”
“冷靜,,阿琉修斯,,冷靜,科費拉背后可是整個帝國,?!?p> “他們綁架了我的妻子!既然他們選擇了野蠻,,我們就不需要用文明的手段了,。”
“戰(zhàn)爭不應(yīng)該是唯一的手段,?!?p> 阿琉修斯站起身子俯視安洛本:“你知道我在佩洛看見了什么嗎?每一次去佩洛都會讓我壓抑不住憤怒,奧林汀人曾經(jīng)是一個強大文明的民族,,但是現(xiàn)在呢,,獅鷲帝國的二等公民,維利亞帝國的賤民,,這不是我們民族的未來,!”
安洛本看著阿琉修斯的眼睛,這個比自己小四歲的年輕人的眼睛中燃燒著火焰,,能焚燒一切的火焰,。
“阿琉修斯,你想要一個什么樣的未來,?”
“先賢說,,萬民生而自由平等,奧林汀人不應(yīng)該成為奴隸,?!?p> “你知道議會大廳的地下是什么嗎?”
阿琉修斯沒料到安洛本這么一問,,“什么,?”
“議會大廳下面是數(shù)百奴隸的尸骨,就在賢者雕塑的腳下,?!?p> 議會大廳是古禪達(dá)時代市民開會的地方,大廳中間是一座高達(dá)十米的賢者雕像,。
安洛本繼續(xù)說:“四大帝國,,包括東方,每個帝國都有近百萬奴隸,,九成的糧食,,牲畜等等都是靠著奴隸生產(chǎn)出來的,你說你想廢除奴隸,?”
阿琉修斯一陣迷茫,,年輕氣盛的他自然沒想那么多,“總……總會有辦法,,我們把土地都分出去,,每個人都能生產(chǎn)……”
“不可能!”安洛本靠在椅背上,,“總需要一個政府,,一群不事生產(chǎn)的政客,總會有富人和窮人,,富人搶奪窮人的土地,窮人還是會淪為奴隸?!?p> 阿琉修斯坐了回去,,喃喃道:“總會有辦法的……”
安洛本走到阿琉修斯背后,按在他的肩膀上:“也許你說的沒錯,,但是你為什么不先去陪陪克里斯汀呢,,那些事情以后再說吧,還有,,今晚你帶克里斯汀出城,,城外的游俠們需要你的領(lǐng)導(dǎo),我可沒有那個才能,?!?p> “哦……好吧……我去看看克里斯汀,我也有些累了,,明天再走吧,。”
看著阿琉修斯的背影,,安洛本露出一絲微笑,,年輕的時候,他也有過那樣的夢想與熱血啊,。
此時,,在羅克特行省北部的山路上,蘇萊曼和奧盧斯趕著馬車小心翼翼地前行,。
蘇萊曼總算知道為什么奧盧斯接不到活了,,出發(fā)的第一個晚上,他們遭遇了狼群,。
第二天清晨,,突然下起了暴雨,一段山路被滑落的巨石隔斷,,只能回到大路上老老實實交了兩次關(guān)稅又回到山路上,。
第三天中午,一道晴天霹靂引發(fā)大火,,逃跑時馱馬扭傷了前腿,,當(dāng)晚上到達(dá)村莊時蘇萊曼把瘸腿的馱馬賣給了村民,添上幾支長矛從村民那里換來一頭驢子,。
而今天早晨,,他們剛離開村莊不久就遭遇了颶風(fēng),蘇萊曼和奧盧斯回村莊避難到中午才再次啟程,。
蘇萊曼牽著驢子,,看著在前面一邊走一邊警戒的奧盧斯,奧盧斯把一張羅克特弩拿在手上,拉滿了弦確保能第一時間把膽敢攔路的不法之徒的腦袋射穿,。但是蘇萊曼真心覺得奧盧斯本身才是這趟旅行最大的威脅,。
“喂,奧盧斯,,我們還要走幾天?。 ?p> “按照現(xiàn)在的速度,,明天中午就能走出山區(qū),,晚上就能到達(dá)禪達(dá)了!”
蘇萊曼獨自嘀咕著:“就是說至少后天才能走出去吧……如果我真的能走出去的話,?!?p> “喂,奧盧斯,,我們休息一會吧,!”
奧盧斯轉(zhuǎn)身望著他,“我的朋友,,你又累了嗎,,我們要盡快走出山區(qū),我感覺……呃……這片山區(qū)有點邪門,?!?p> “邪門的是你吧……”蘇萊曼腹誹道,大聲喊著:“別把你的弩對著我,!”
奧盧斯舉起弩:“放心,!羅克特別的沒有,只有弩必屬精品,!”
話音剛落,,弩機(jī)凹槽的一個構(gòu)件脫落,弩失失去約束直奔蘇萊曼而來,。
“神?。 碧K萊曼大罵一句抱頭蹲下,,弩失擦著他的頭皮飛過,,帶走了他的帽子,釘在貨車上,。
“呃……這個……”奧盧斯也一臉的尷尬,,“蘇萊曼,你沒事吧,?!?p> 蘇萊曼站起身來淚眼婆娑:“我把貨都給你給條生路吧好不好……”
“意外,,都是意外,意外……小心干糧,!”
原來弩失正釘在系干糧袋的繩子上,,蘇萊曼回頭去救時已經(jīng)晚了,,干糧袋落進(jìn)懸崖,。
“神啊,原諒我不應(yīng)該抱怨黑面包和涼水的,,請把黑面包還給我吧……”
奧盧斯走到蘇萊曼身邊:“兄弟,,戰(zhàn)神會給你糧物的?!?p> 蘇萊曼盯著奧盧斯,,眼睛都紅了:“奧盧斯,我命令你下去撿回來行不,?”
奧盧斯連連后退:“兄弟,,別開玩笑了,這……這怎么可能啊,?!?p> 蘇萊曼靠著馬車坐下:“算了……你去幫我采點野果吃吧……”
晚上,蘇萊曼,,奧盧斯和驢湊在篝火邊上啃著野果子,,等著兔子烤熟。
奧盧斯開始祈禱:“尊敬的戰(zhàn)神啊,,您將勇敢?guī)砣碎g,,您教導(dǎo)我們,勇敢者終將獲得救贖,,怯懦者必然萬劫不復(fù),。感謝您賜予我果實和兔子,感謝您保佑我百戰(zhàn)百勝,,維托(Vito),。”
等奧盧斯做完祈禱,,蘇萊曼已經(jīng)撕下了一條兔子腿,,“你為什么不祈禱一下好運呢?”
“神明賜予的運氣是注定的,,我只需要勇敢面對就可以了,,而虔誠的祈禱給我勇氣?!?p> “奧盧斯,,你的神一定是在做噩夢……”
“嗯,?”奧盧斯沒能理解蘇萊曼的話。
“否則你這么虔誠的信徒怎么會這么倒霉呢……”
“一定是我不夠虔誠,?!闭f完奧盧斯又低下頭祈禱去了,蘇萊曼拍了拍只剩下幾個銅幣的錢袋,,“愿銅幣保佑我平安到達(dá)……不,,到達(dá)就好,保佑我到達(dá)禪達(dá),,叮鈴(蘇萊曼在模擬錢幣碰撞的聲音),。”說完蘇萊曼不客氣地把整只兔子都拿過來開始吃了,。
經(jīng)歷了千難萬險,,終于在春月20日走出了羅克特北部群山,蘇萊曼已經(jīng)瘦了整整20斤,,天知道為什么有那么多天災(zāi)人禍,。
“看,那就是禪達(dá)城了,!”奧盧斯舉著長矛指著不遠(yuǎn)處隱約可見的城市,。
蘇萊曼有氣無力地趴在驢背上,“光這一路意外我的貨就損失了三成,,這跟交關(guān)稅有什么區(qū)別啊……”
“不出意外的話,,咱們中午就可以在禪達(dá)城的酒館里吃一頓熱乎乎的魚湯,喝一杯藏了一冬天的麥芽酒,,再來一塊黃油面包,,聽聽禪達(dá)詩人的魯特琴,蘇萊曼兄弟,,開心一點,!”
“奧盧斯,你再敢說不出意外這四個字我就趁你睡覺的時候捅破你的喉嚨,!”
“哈哈,!我要拿你的頭蓋骨當(dāng)碗使!(致敬騎砍已經(jīng)兢兢業(yè)業(yè)的??軅?,愿玩家們長壽)”突然一個粗獷的聲音打斷了兩個人的談話。
一群二十多人的維諾森??芎喼本褪菓{空出現(xiàn),,一個個來自萬里冰原的北大陸的維諾森人,他們留著一把蓬松的大胡子,,滿口帶著魚腥味的口臭和發(fā)黃的牙齒,,最關(guān)鍵的是他們拿著隨時都能制造出一只碗的鋒利的雙手斧,,腰間掛著殺敵于百步之外的飛斧,背上背著蒙皮盾但是沒有人拿出來用,,穿著厚實的獸皮甲(他們不熱嗎……),,頭上的皮盔蓋不住他們油膩的亂發(fā),這是一群裝備精良的維諾森???,一般的小領(lǐng)主遇見也只能老老實實交錢或者交出性命的那種精銳海寇,。
天吶,,誰知道一直在北方游蕩的維諾森??転槭裁磿蝗怀霈F(xiàn)在主大陸的南方,!
“完了……貨保不住了……”蘇萊曼整張臉都垮了下去。
“嗖,!”
一直弩失釘在喊話的??艿哪X門上,奧盧斯豎起塔盾,,握緊長矛,,“除了我的長矛,你什么也得不到,!當(dāng)然,,我會親手把它送進(jìn)你們的胸膛!”
“完了……命也保不住了……”蘇萊曼滾下驢子,,從貨車上拿起一面塔盾,,拔出刺劍,跟著奧盧斯大喊:“來??!我……我要那你們的碗當(dāng)頭蓋骨使!”說完蘇萊曼感覺好像哪里不對,,但是輸人不能輸陣,。
“其實我是想交錢的……”
蘇萊曼還是小聲嘀咕了一句。
“哇~~吼~~”
??軅儼l(fā)出意義不明的戰(zhàn)吼向貨車沖來,,一柄柄飛斧投擲而出,釘在塔盾上發(fā)出悅耳的聲音,,當(dāng)然縮在盾后面的蘇萊曼并不覺得……甚至一柄飛斧砍穿了塔盾斧刃削下蘇萊曼額頭的一縷頭發(fā),。而買來的毛驢也沒能堅持到終點,被一柄飛斧砍中了腦袋,。
奧盧斯那邊情況好一些,,畢竟一個穿著鎧甲帶著鍋盔的傭兵??芤仓里w斧傷不到他。
一個跑的快的??芤呀?jīng)沖到奧盧斯面前,,大斧舉起,奧盧斯長矛刺出,,??艿拇蟾珱]等落下已經(jīng)被刺了個透心涼。
奧盧斯扔下長矛,,從背后的貨車上抽出一柄新的長矛移動到蘇萊曼身前:“兄弟,,躲在我身后,戰(zhàn)神會保佑我們,!”
話音剛落一柄大斧砍中了塔盾,,奧盧斯的盾牌承受不住大斧的力道,被砍出一道長長的裂痕,,差點就砍斷奧盧斯的左手,,奧盧斯的長矛從裂縫刺出穿透了海寇的喉嚨,,蘇萊曼從貨車又抽出一支長矛遞給奧盧斯,,“我一共就買了六支長矛,省著點用……”(一般來講買的都是長矛尖,,木桿賺不到多少錢畢竟)
奧盧斯又刺殺一個靠近的??埽@次抽回了長矛,,“你幫我給弩裝上弩失,,這樣太被動了?!?p> 兩名??芤黄饹_了上來,奧盧斯揮盾擋開左邊的一個,,當(dāng)然盾牌終于報廢了,,幸好海寇們的飛斧也用光了,,同時用長矛干掉另一個,,這是長度的勝利,奧盧斯來不及拔長矛了,,另一邊的??芤呀?jīng)再次舉起斧頭,忽然一柄刺劍刺中??艿拇笸?,是一直沒忽視的蘇萊曼,,奧盧斯往貨車上一摸,順手拿起一面鋼盾,,猛地砸在??茴^上,鋼盾上出現(xiàn)一個圓形的凹陷,,??芤脖贿@一擊干掉了。
“鋼盾啊……至少損失兩個銀幣……”蘇萊曼碎碎念著,,另一邊又遞上了填裝好的弩,,奧盧斯抬手干掉一個海寇,,將弩扔在蘇萊曼腳下,,蘇萊曼熟練地遞上長矛。
??軅円脖粐樀搅?,沒想著對面的傭兵這么能打,一般人一個照面就被嚇到了,,氣勢先弱一半,誰也沒想到這世界上真的有奉行勇氣之道的戰(zhàn)神信徒,,畢竟就連牧師們也不信仰勇氣之道了,。
一個領(lǐng)隊模樣的海寇走了出來,,其他??芏纪说剿砗螅@個??苓€穿著銅甲,,估計是從哪個倒霉騎士身上扒下來的……
海寇頭目舉著蒙皮盾走上前,,“對面的,,你們把所有的貨物和財物都留下,還有那個胖豬玀也留下,,我喜歡他的肉和那雙漂亮的靴子,,至于這位勇敢的戰(zhàn)士,我以泰坦神的名義發(fā)誓,,我們維諾森人不會為難勇士,!”
“啰啰嗦嗦……打不過就直說啊……”蘇萊曼碎碎念著,但心里也是一陣恐慌,,如果奧盧斯真的不管自己……他漂亮的靴子就和無名騎士的鎧甲一樣成為??艿牟仄妨?。
“我們打不過他們的……”奧盧斯小聲說著,“如果他們一起上我頂不住的,?!?p> “喂,你不會把我一個人扔下吧……”蘇萊曼感覺要絕望了……早知道不應(yīng)該離開里嘉的……
“你需要一個人了,?!甭牭綂W盧斯的話蘇萊曼幾乎要哭出來了,當(dāng)然,,人家的選擇無可厚非,,沒必要為了沒幾個錢的傭金送命,蘇萊曼對自己說著,,他已經(jīng)看到??茴^目腳上穿著自己的靴子了,也看到了老爹在冥河河畔向他招手了,。
“你自己去禪達(dá)吧,,別管貨物了,我能擋住一刻鐘,,去禪達(dá)找游俠團(tuán),,他們都是好人,會接濟(jì)你的,?!?p> 奧盧斯的聲音依舊堅定,蘇萊曼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你……你說什么,?”
奧盧斯笑了,一直嚴(yán)肅的臉上露出笑容“我可是傭兵啊,,羅克特傭兵,,信譽最佳!戰(zhàn)神會接納我的,,準(zhǔn)備跑吧,。”
說完,,奧盧斯大喊一聲:“以戰(zhàn)神的名義,!宣判爾等死罪!來??!懦夫!”
維諾森人一向以勇氣為傲,哪里受得了這樣的氣,,隨著頭目一聲令下,,眾多海寇沖向奧盧斯,。
“逃啊,,快逃啊,!”奧盧斯焦急地對蘇萊曼說著,。
只見蘇萊曼舉起弩機(jī),扣動扳機(jī),,“嗖”地一聲一個??軕?yīng)聲倒地。
“這么準(zhǔn),?”蘇萊曼大吃一驚,,自己的弩都快指到天上了怎么還能射中?
當(dāng)??艿瓜绿K萊曼看到??艿暮竽X勺插著一支羽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