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完看著杜萬有心有余悸的樣子,心中只覺得好笑,。
他強(qiáng)忍著笑意,,連連點頭附和:
“不錯!連老夫都有點招架不?。 ?p> 杜萬有轉(zhuǎn)頭看著蘇完問道:
“蘇掌柜的沒有覺察出有什么不對,?”
蘇完假裝思索了一下:
“此事確實透著古怪,,以老夫的看法,此事必然有人在幕后操縱,,您覺得呢,?”
“在下也是這樣想的!”
稍停了一會兒,,他盯著蘇完試探道:
“若真是如此的話,,蘇掌柜莫非沒有什么想法?”
蘇完搖搖頭:
“想法自然是有,,可惜力不從心?。 ?p> 杜萬有顯然不相信蘇完的話,,他死死的盯著蘇完,,搖搖頭說道:
“蘇掌柜這樣就沒意思了!都知道匯通錢莊財力雄厚,,而且敢有匯通天下的想法,,您是第一個,怎么會力不從心呢,?”
蘇完苦笑一下:
“唉,!不瞞杜老板說,匯通倒是有錢,,可您知道,,匯通才把朝廷的軍餉拿下,,所有的銀子都投入軍餉上面,現(xiàn)在京城的總號幾乎就是個空架子,。否則,,怎么好的機(jī)會,匯通怎么會眼看著銀子不賺呢,?”
杜萬有聽完微微點點頭,,但顯然還是有點不太相信蘇完的話。
朝廷讓匯通負(fù)責(zé)調(diào)配軍餉這件事整個京城都知道,,問題是當(dāng)初幽州的富人將銀子存在常山國匯通的分號中這件事也不算什么秘密,。
所以,杜萬有只要動動腦子就能想到,,其實朝廷的軍餉根本就沒有出京城,。
不過這也難保,常山國富人的存銀雖然數(shù)量龐大,,但也僅夠朝廷一次軍餉,,匯通想要長期做朝廷的生意,就應(yīng)該未雨綢繆,,事先將銀子運(yùn)到常山,。
這樣的話才有可能在最短的時間兌付軍餉。
生意的事虛虛實實,,蘇完自然不會將實底交出去,,這一點杜萬有很理解,所以也不再糾纏,,他話鋒一轉(zhuǎn),,問道:
“那蘇掌柜準(zhǔn)備怎么應(yīng)對?”
“還能怎么辦,?老夫和杜老板意見不謀而合,如果真是背后有人在操縱,,五銖錢暴跌必然長久不了,,可惜沒有資金,如果不是朝廷的軍餉,,此時阻擊必然會賺的盆滿缽溢,。”
這話倒是真的,,杜萬有也是抱著這樣的想法,,蘇完這番話正中他的下懷,杜萬有面露喜色:
“所以呢,?”
“所以,,本號的想法便是在低位的時候,,趁機(jī)吃緊一點?!?p> 杜萬有伸出大拇指連聲說道:
“好好好,,正和我意!”
說完便告辭離去,。
胡不為此時正在里屋頭枕素素的腿躺著,,手不老實被素素一次次拍開。
胡不為百無聊賴的說道:
“素素,,要不你教我武功吧,?”
素素撇撇嘴:
“都這么大了才學(xué)武功,能學(xué)成嘛,?”
“那也總比沒有強(qiáng)?。∥铱偛荒芾献屇阕o(hù)著??!再說了,我學(xué)會武功還要在這殺個人,!”
素素詫異的問道:
“殺誰,?”
“董卓!”
“董卓?和你有仇?”
“沒有,!只是我不想讓他活著,!”
“哦!那我去殺了他,!”
“總讓你去怎么行?”
“我是你老婆,,有什么不行的?”
“那不行,我是男人,,干什么總要在上面的……”
稍停了一會兒,,胡不為一聲慘叫:
“啊,!”
原來,,被素素一低頭張嘴咬在下巴上,聽見胡不為的慘叫,,素素才松口,,臉紅紅的說道:
“叫你再壞!”
胡不為連連求饒:
“不敢了,!再不敢了,!老婆饒命!”
素素瞪了一眼胡不為,,然后看見下巴上留下一排整齊的牙印,,有點心疼,,伸出手輕輕的揉了起來。
胡不為很是享受:
“嗯,!輕點揉,,好舒服的!”
素素聽話的減輕力度,。
這時候傳來了敲門聲,,胡不為急忙做起來,素素也起身整理了一下被胡不為弄亂的衣服,,然后起身將門打開,。
蘇完從外面走進(jìn)來,將和杜萬有見面的詳情說了一遍,。
胡不為思索了一下,,忽然冷笑一聲:
“這杜萬有打的好主意,還想著大賺一筆?”
蘇完點點頭:
“他正是這么想的,!”
“那明天開始,,使勁的將價格往低砸,以我們的財力砸到兩千五應(yīng)該不是什么問題吧,?”
蘇完想了一下:
“如果朝廷不出手,,自然問題不大,但是朝廷一旦出手,,就算是國庫空虛,,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就不好估計了,!”
砸到兩千五,,這些想要趁機(jī)取巧的銀號自然就沒有利潤,問題是匯通也會面臨相對大的風(fēng)險,。
朝廷如果不惜代價吃進(jìn)五銖錢,,而匯通的資金鏈一旦斷裂,那將會是血本無歸,。
所以,,既要動搖五銖錢的市場地位,又要從中獲利,,那只能采取穩(wěn)妥的辦法。
這樣的話就不能不讓其他銀號趁機(jī)獲利,。
想到這一點,,胡不為也只能同意了蘇完的意見。
看看天色,,已經(jīng)快要亮了,,胡不為便讓蘇完回去休息一下,,打好精神迎接明天的激戰(zhàn)。
他自己也和素素倒頭就睡,。
與此同時,,大司農(nóng)馮芳也幾乎是徹夜未眠,他召集了所有的幕僚以及下屬,,緊急商議對策,。
作為分管一國經(jīng)濟(jì)的長官,如果讓五銖錢走不出國庫,,他這個大司農(nóng)的腦袋只怕也保不住了,。別說官位。
在朝廷平叛的軍隊沒有出發(fā)之前,,他就已經(jīng)預(yù)料到五銖錢多少會有點貶值,。
事情也正如他預(yù)料的那樣,雖然有波動,,但是在他刻意的控制之下,,總算維持在皇帝可以接受的范圍之內(nèi),誰曾想,,今天一下會跌到一千五,。
有人在暗中操縱市場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椋窃谠鯓討?yīng)對的問題上,,在場的人分成兩個派別,。
一派主張直接武力干預(yù),將這些參與操縱市場的商戶抓上一部分,,殺上一部分,,市場動蕩自然平息。
而另一派則認(rèn)為,,市場直接反應(yīng)是貨幣的真實價值,,用武力根本改變不了,想要穩(wěn)住貨幣價值,,就要從市場著手,。
他們的意見就是打開國庫,大量吃進(jìn)五銖錢來增強(qiáng)市場信心,。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現(xiàn)在國庫空虛,,能拿出銀子的也只有皇帝的小金庫西園,。
問題是怎么說服皇帝打開小金庫是一個問題。
就算皇帝答應(yīng)了,,憑著西園有數(shù)的那點銀子能起到什么作用,,誰也說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