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是個熊吧,!怎么也扒死人身上的東西,?!?p> 凌峰可不是想跟胡大可套近乎,,他如果有力氣一定會殺了胡大可的,就算不是跟他搶俘虜,,害他餓著肚子跑幾里地,,就這個理由,凌峰一定會殺他沒商量,。他只所以這樣問,,一是拖點時間讓自己能恢復一點體力繼續(xù)跑,二是實在有點好奇,。
同理,,胡大可只怕凌峰突然起身又跑了,他可沒有力氣再追,,延誤點時間,,好讓自己長點力氣殺了他。
“都三個月沒發(fā)津貼了,,不弄點外快行嗎,?”
“我們死士營好點,津貼倒是能按時發(fā),,就是這幾年沒仗打,,沒賞金怎么夠花嘛,!”
兩人就像相識多年的朋友……
“哎,你們一個人頭賞多少???”
胡大可見有些冷場,趕緊問到,。
“前些年一個人頭賞十兩,,今年開始一個人頭三兩,你們呢,?”凌峰反問道,。
“五兩一個,但沒有現(xiàn)銀,,打的白條,,唉……”胡大可嘆了口氣。
“你們浣衣局的票,,多長時間發(fā)一張?”凌峰見胡大可坐了起來,,趕緊也掙扎著坐了起來,,這距離太尷尬了,晚啟動半步,,就很有可能一命嗚呼,。
“熊級軍官以上每天都有一張,其他人我就不知道了,?!焙罂捎昧ξ樟讼碌栋眩X得力氣還是沒有增加多少,,他決定多聊幾句,。
“嗎的,還是你們好,,我們三天才一張,,而且那些女的太松垮了,一點都提不起興趣來,?!绷璺蹇嚵讼麓笸龋∪廛浀孟衩藁?。
談完津貼和女人,,兩個坐在大路中間聊天的家伙再也想不出新的話題來。
“明天恐怕要下雨了,?!焙罂煽戳搜墼吕市窍〉奶炜照f道,,明顯是在沒話找話。
“這怎么可能……”凌峰突然意識到自己太較真了,,他深深地吸了幾口氣,,胸口的灼熱感似乎減輕了不少,再聊三句馬上就跑,,跑不動就爬,,爬不動就滾下路基,凌峰給自己定下了時間節(jié)點,。
“你看月亮邊上的光暈了嗎,?”胡大可把斬骨刀悄悄提了起來,只要眼前的這個混蛋敢抬頭,,他就把刀飛過去,,就算不能一刀解決,先給他放點血再說,。
但凌峰偏偏就沒有抬頭,,而是重新開了一個話題。
“你這把刀是玄鐵的嗎,?我看你使得挺沉的,。”
“你等下就知道了……”
凌峰見已經(jīng)聊到了第三句,,雙手一撐地,,踉踉蹌蹌跑了五六步后,才直起身體跑了起來,。
胡大可原本計劃說完這句就動手的,,沒想到凌峰早了半拍,他奮力起身,,雖然感覺下面噴出了一股稀屎,,好像“鵝直腸”噴出的鵝大便,但現(xiàn)在管不了這么多了,,追上去要緊,。
“嗎的,老子今天累也要把你累死,?!绷璺逡娋嚯x拉大了一點,又開始罵罵咧咧了,。
兩人就這樣跑跑停停,,出了山谷……看到大部隊,凌峰更加的囂張,,罵得也更加難聽,。
“我艸你十八代祖宗,,等我拿到了刀,讓你死的有多難看就多難看,?!绷璺咫p手柱在雙膝上再次停了下來。
胡大可的斬骨刀確實是玄鐵打造的,,看上去和普通斬骨刀形制一樣,,但重量卻重了一倍都不止,正因為這點負重,,讓胡大可離凌峰已經(jīng)有二十多米,。
看到胡大可還在追,凌峰并沒有馬上跑,,等胡大可離他只有五六米的時候,,凌峰又往前跑了幾十米,兩人的距離還在拉大,。
進入警戒線后,,沒人懷疑這兩人有解不開的小疙瘩,也沒人阻擋他們,。
“給我拿點吃的,,把水壺給我?!绷璺逡姷降谝粋€挈馳國軍人沒有向他要把刀護身,而是直接要吃的喝的,。
正好這位小兵認識凌峰,,還知道他綽號叫蟒蛇,這家伙膽大妄為,,殺人如麻,,趕緊把水壺遞了過來。
凌峰一口咬掉壺蓋,,灌了幾口山澗水,,頓時好受了一些,小兵見凌峰如此饑渴,,趕緊又遞上一塊魚干,,這是從海盜尸體上搜出來的戰(zhàn)利品,硬得像石頭,,凌峰咬下一口,,都沒來得及嚼上一口就直接咽了下去。
胡大可跌跌撞撞追到了跟前,,舉起斬骨刀兜頭就砍了下來,,凌峰迅速抽出邊上小兵腰間的斬骨刀奮力一擋,。
“鐺!”
“我艸,,果然是玄鐵的,,好刀,好刀啊……”
凌峰見手里的刀應聲而斷,,嘴里驚呼一聲,,半截刀卻不舍得丟掉,朝胡大可一連砍出了三刀……這奪命三刀是凌峰在死士營沾著無數(shù)人的鮮血磨出來的,,招式不好看,,沒有正式名稱,但殺人效果很好,。
胡大可手里斬骨刀雖然把凌峰手里的制式刀砍斷了,,但他手臂再也沒有力氣能握緊自己手里的兵器,斬骨刀脫手而出,,噗嗤一下扎進了一座醫(yī)療帷帳……
“嗎的,,追了我二三十里,砍了我三四十刀,,該讓你嘗嘗我的掏心掏肺刀法了,。”
“掏心掏肺”這個稱呼是凌峰自己的原創(chuàng),,這套刀法一共就三招,。
第一招叫“摟豬草”,攻擊敵人的腰部,,說白就是攔腰一刀,;
第二招叫“劈濕柴”,專門劈敵人的右肩或左肩,,到底是砍左砍右,,要看那天的心情決定;
第三招叫“打個洞”,,就是在敵人的胸口掏個洞出來,,洞口的大小,還是要看心情才能最后定奪,;
見胡大可躲過前兩招,,凌峰使出了第三招。這時的胡大可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之所以能躲過前兩招,,不過是僥幸碰到了一個傷員意外跌倒了。
凌峰手腕打轉,斷刀舞了一朵刀花,,旋著抵近胡大可的胸口,,就要給胡大可打個稍微大一點的洞。
“住手,!大蟒蛇,。”
胡大可命大,,就在紅了眼的凌峰要得手的時候,,負責看守凌峰的執(zhí)法隊一名三級將發(fā)現(xiàn)了凌峰。發(fā)覺凌峰跑丟后,,這名三級將把麾下所有的士兵都撒了出去,,他自己也在各營之間尋找??匆娏璺逡袃?,三級將大聲呵斥道,并且一肩膀把他撞出三米開外,。
“嗎的,,你知道他一路砍我多少刀了嗎?我還他三刀都不行嗎,?”
“不行,!”
回答凌峰的不是那個三級將,而是剛巧從傷病員帳篷里出來的戴本鐘,。
“為什么不行,?”凌峰已經(jīng)處于瘋狂的臨界值上,他根本就沒把戴本鐘看在眼里,。
“混賬東西,,你敢跟戴壘長如此說話,你是活膩味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