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在湖邊的不歡而散之后,,鐘理就再也沒有打電話給于初見過,,于初見也當(dāng)然沒有主動聯(lián)系他,只是在某個獨處時刻總會想起那個牽著她一路往前走的人,。
不知道是不是大家對于感情的東西都特別的敏感,,自從她和鐘理分手之后,,似乎相熟的人都隱隱約約察覺出了些意味,有些人會不懷好意的總是‘不經(jīng)意間’在她面前說一些話,。正如今天正好下課,,就聽到幾個女生‘很小聲’的在議論。
“于初見和鐘老師分手了,,你們聽說了嗎,?”
“我也聽說了,據(jù)說啊,,是因為上次徐軒那件事,,讓鐘老師徹底看清了她的為人,因此提出分手了”
“原來是這樣,,終于看清了這個白蓮花的假面具”
“誒誒,,可是人家可不傷心,據(jù)說又勾搭上了咱么何教授,居然推薦她去國外做交流生”
“不會吧,,何教授那眼睛是長在腦袋上了嗎”
“誰叫你沒人那白蓮花的技術(shù)呢,?要不,何教授也推薦你去啊”
“那位說我眼睛長在腦袋上的同學(xué),,我這科課,,你別想過了”何家威教授忽然嚴厲的說道,他最不喜歡這些嚼舌根的同學(xué),,不好好學(xué)習(xí),,凈帶來一些歪風(fēng)邪氣。
那個女生嚇了一跳,,沒想到她們原本只是想說給于初見聽,,讓她難堪一下,沒想到何教授還沒走,,還沒逮了正著,,這下完了,得罪了何教授,,估計今后能否順利畢業(yè)都是未知數(shù)啊,。
“何教授,我錯了,,我....我只是...”那個女生急的都哭了,,不知道怎么才能挽回,只能無助的看著自己的那幾個同伴,。
而那幾個女生擔(dān)心殃及自己,,早就大難臨頭各自飛了。
何家威則是目不斜視,,不在理會那些人,,徑直的走到于初見的前面。
于初見揚起小臉,,微微一笑,,說道“何教授”
何家威看著那抹微笑,臉上有著藏不住的心疼,,原來她一直承受這些‘同胞’們的冷言諷刺,,卻總是默默的安靜的坐在角落做好自己事,一句話都沒有抱怨過,,如果不是今天自己恰巧遇到,,還不知道她一直承受這樣的冷暴力。
“以后,,別硬撐,,什么事都要說,,你不只是我的學(xué)生,咱們還是朋友”
于初見第一次看見課堂下的何家威這么正經(jīng)的說著這個話,,再也擠不出笑容了,,甚至還忍不住微微紅了眼眶,哽咽著答應(yīng)道“嗯”
“嗯,,出國的事,,這幾天就要上報了,你確定了就給我個答復(fù)”何家威說完,,不知又想到了什么,又回頭憂郁著說了句“聽從你自己的心,,不要讓任何人影響你”
“嗯,,謝謝何教授”于初見很感謝何家威沒有問他和鐘理發(fā)生了什么事,也沒有挑明讓她難堪,,只是以良師益友的身份給了她很好的指點,。
走出教室的于初見,給家里的于爸爸打了一通電話,。
于家小樓里
于爸爸約了幾個好友正在家里的客廳里研究彩票,,自從于爸爸退休以后,不知怎么的就愛上了研究體育彩票,,因此總是隔三差五的約三五個退休的老友到家里喝茶研究那年輕人看不定的數(shù)字陳列,。
“我覺得這期,可能會這么走...”正講的頭頭是道的于爸爸聽到手機響,,拿了起來,,小聲的對著那幾位老友自豪的說“我女兒”然后拿著手機稍微走遠了一些才接起電話“誒,閨女”
“爸”于初見仿佛可以看見于爸爸那慈祥的微笑,,似乎心情也好的許多“我有件事想問一下您的意見,,就是院里有一個出國留學(xué)的機會,在英國,,一年時間,,您覺得怎么樣?”
有時候最了解女兒真不愧是父母,,一聽完自己閨女的這疑似詢問的話,,就知道,哪里是想聽自己意見,,只怕是因為放不下某個人,,做不了決定罷了。
“閨女啊,,能夠出國留學(xué)當(dāng)然是好事,,但是不論你做什么決定,,爸爸和媽媽都支持你”于爸爸講完也無奈的汗顏,似乎自己說的就是廢話....
“嗯,,我知道,,就是擔(dān)心到時候會想您和媽媽嘛”于初見似乎已經(jīng)可以預(yù)料到,那時候在異國他鄉(xiāng)的自己是多么的凄涼,。
“想我們,,我和你媽就飛過去看你,這兩張機票咱家還買不起嗎?我和你媽這輩子還沒出國過呢,?正想出去看看呢”但是說歸說,,作為父母,也要提醒一下自己閨女“但是閨女啊,,既然你和鐘理在一起了,,不管你要做什么決定都要和他商量,知道不”
于初見聽到爸爸這番話,,不禁的有些哽咽,,不敢和父母講自己和鐘理分手的事情,忽然覺得自己真的很不孝,,都快奔三的人,,感情生活卻一團糟,什么都不能讓父母省心,。
“知道了,,爸爸您放心吧”
于初見掛了電話之后,反復(fù)的做了幾次深呼吸,,想把哽咽的情緒壓下去,,沒想到一轉(zhuǎn)眼就看溫麗莎和幾日不見的鐘理。
不知道溫麗莎是不是故意,,竟然還把手放在鐘理的臂彎里,,一幅女主人的模樣。
“誒,,這不是于初見嘛”溫麗莎輕佻的說道,,說不清嫉妒還是羨慕,溫麗莎打一認識于初見就喜歡這個女生,,只要她出現(xiàn)的地方總能吸引在場所有人的目光,。
看著不遠處的一臉輕蔑的溫麗莎和她身邊看不出什么表情的鐘理,于初見緊張的捏了捏手掌心,,向兩人走過去,,努力的揚起笑容打招呼“溫教授、鐘老師”
“初見啊,,聽說你就要去英國留學(xué)了,,到了那邊啊就要用心學(xué)習(xí)了,,不要再亂搞男女關(guān)系了,不要辜負何教授對你的栽培啊”溫麗莎‘諄諄善教’的教育于初見,。
于初見怎么會聽不出來溫麗莎的諷刺,,但此刻她最想看的是鐘理,只見曾經(jīng)那張對著自己無限溫柔的臉上此刻卻冰冷的一片,,從剛剛到現(xiàn)在連正眼都沒有看過自己,,連自己當(dāng)面被諷刺他都如此不管不顧,還是說他也是這樣想自己的呢,,也許吧,,他們倆之前從來沒有信任過彼此。
于初見垂下好看的睫毛,,從鐘理的角度往下看,,覺得此刻的于初見是滿腹委屈的,鐘理握緊了垂在身邊的手,,側(cè)頭對著溫麗莎說道“走吧”
“嗯,好”溫麗莎溫柔的應(yīng)著鐘理,,卻在轉(zhuǎn)頭時毫不掩飾對于初見的輕蔑,,甚至經(jīng)過于初見身邊時還用肩膀輕輕的撞了一下于初見。
“阿理,,咱們?nèi)コ匀毡玖侠砗妹础?p> 逐漸的走遠的兩人,,還傳過來溫麗莎雀躍的聲音。
直到他們經(jīng)過好長一段距離,,于初見都沒有抬起頭,,自然也沒有看見鐘理輕輕的甩開溫麗莎的手臂。